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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大唐,开局一把金锄头
第206章 206:治疗难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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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阳西下,学堂里的读书声随着天边最后一丝阳光地落幕,停歇了。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古人的作息,依赖于天时。

    待孩子们离开后,李位摇着轮椅从屋里出来了,看见门口竟站着两人。

    往常都是李范一个人的。

    “你们怎么一起来了?”

    李范双手一摊,无奈道:“小兰说她医术进步了,要来给你治腰子!”

    跟着系统苦学了一个多月的医术后,采小兰意识到她得找个“东西”实践一下。边治边学,边学边治。

    李位仰头看了看采小兰,又望了望李范,一个月前,他的确听说镇子上来了一批天下名医,足足交流了一旬才离开。他的腰子,初来花布镇的时候,就请采小兰为其诊治过。当时并无办法。

    难道说就这一旬交流,医术就进步了?就算医术进步也不应该由他开始呀!

    他不禁诧异问道:“你不应该先从李范开始治疗吗?”

    李范晃了晃左边衣袖——空空荡荡。

    活死人生白骨——无中生有可是神仙才有的手段。

    “走,咱们去医馆!”李位摇着轮椅走在最前面,尽量为李范留足空间。从小一块长大的兄弟,他当然了解老弟的心意。

    ……

    李位的跌伤很重,又被耽搁三四年,腰部往下都萎缩了,治疗难度巨大。

    针灸通气,按摩舒经,药敷润肌,汤剂滋补,枯萎的肉体渐渐恢复了起来。李家两兄弟与医馆郎中看到日渐丰润的大腿,都心生欢喜,认为康复的一天指日可待。

    唯独采小兰忧愁不已,她在李位的后腰没看见其它症状,证明脊髓髓液并没有弥散。基本可以断定,当初的跌伤只挤压了神经。若是其他部位骨折旧伤,可以采用摧毁诊治术,先把错位愈合的骨头打断,再对正固定。而腰椎脊柱错位愈合,又有谁敢用这种办法?

    没有现代技术的支持,几乎没可能实现。如果没有更好的办法,李位没有重新站起来的可能。

    采小兰有吗?

    当然!在系统包裹里,正躺着两个合用的物品。一个墨镜,能看得见人体神经。一个指虎,能精确控制击打范围。两者配合,原是一套打架利器。

    要重有重,要轻可轻。操作适当,以一当十,不在话下。

    而现在,采小兰要利用它俩,避开神经,精确砸断李位脊骨的错位处。

    定下计划的当天,采小兰委托镇子上的屠户,一下子买了十头猪,用它们来训练指虎的受力范围。

    没多久,十头猪被她祸害光了。

    可是每头猪的脊柱都是粉碎性骨折,没有康复的可能。

    又是十头猪!

    又是十头……

    “嘭!”屠户的窝棚里,采小兰为并排躺着的十头猪一一上刑。

    “这次估计可以了,周遭神经连一丝突起都没有。”墨镜下,采小兰清楚看到猪脊骨周围的几条主神经没有丝毫变化。

    她仔细抚摸着每头猪受击处,感受手感的区别。

    “这个不行!骨嚓声太大了!”

    <div  class="contentadv">        “这个也不行,力道还是大了!”

    忽地,她的手停在了倒数第三头猪身上。

    “这个对了!”采氏欣喜。

    “郑老板,麻烦你把它们全部剖开!”

    郑屠户如常入场,剔骨尖刀对着一排十头猪脖子,“刺啦”一刀,血流如注。待鲜血流尽,屠户对准淤青处下刀,须臾便露出了通红脊柱骨。采小兰不顾血腥,直奔倒数第三头,撑开附近血肉,仔细端详骨缝。

    “成了!”

    郑屠户听到采小兰成功了,竟然比她还高兴,“采侯爷,那明天还要十头猪吗?”

    连着七八日,每天要解十头猪,他被累惨了。

    “要,最后一回了!辛苦你了!”

    “好!那明天还是这个点!”郑屠户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点头应下。

    ……

    采小兰出屠户家的时候,仍在反复琢磨刚才倒数第三击的力道,眉宇间尽是思索之色。恰好被等在外面的李范看到,还以为她又失败了。不由开口劝道:“怎么样?要不还是放弃吧!”

    “哼!”采小兰瞪了他一眼,“门缝里看人,把人看扁了!今天成功了。等明天再尝试一番,绝对能把握住力道!”

    “恭喜恭喜!我们终于可以换换口味了,你不知道,接连数日都吃猪肉,太膻了!”

    为了节省,采小兰买的猪都是没阉过的,味道膻人。天福聚财居、浣纱堂、七染堂、赏善堂等地方的职工都分到了肉,大家吃得够呛,一提猪肉,胃里直往外冒膻水。

    李范的这番回答“酸味”扑鼻。按照情理,李位即将有救,他应该开心才对,可是说着说着就“酸了”!

    第二天的十头猪成功了七头,百分之七十的成功率。

    但猪骨并不是人骨,在比较猪骨与人骨之间硬度差别这事情上,采小兰又被难住了。腐朽的人骨易得,新鲜的人骨又去哪里找?她想到了府衙里的刑部,说不定那儿有懂的人。

    侯爵的名头再次起了作用,刑科管事听了采小兰诉求,立即找了负责行刑的专业人才,顺带还把仵作叫了过来。

    采小兰没接触过新鲜人骨,他们这些人因职业之便接触过不少。几人在屋里讨论了半天,得出了一个结论:猪骨质地较为粗糙,骨质结构较为松软,抗压性能比人骨差。

    “差别能有多大呢?”

    仵作比划了半天,也没能说清楚,最后憋出一句“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刑科的管事见事情往“不可为”一边发展,斗胆发表了一次看法。三日后有一死囚需问斩,在他死前死后,偷偷试试不就得了。

    不论是无故加害,还是毁人遗骨,都触碰了采小兰的底线。她摇了摇头,没答应。

    管事没再坚持,转而要求仵作购买猪脊骨,仔细比较两者的区别,再告诉采侯爷。

    ……

    在府衙里,采侯爷只感受到了枯骨的质地,没能得到答案。想到这一点,她不由得感念现代社会大体老师的伟大,没有他们,医学生们或许也只能“偷偷试试”。

    难关难过,一边是底线,一边是救人。

    采小兰破天荒在城里酒楼喝了顿大酒,只可惜酒水入口无味,人越喝越沉。只是她不知道,在酒楼的角落,有两个男人,正色迷迷地端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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