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顾清清笑着解释，“招惹那些东西久了的后遗症，不要怕，休息一段时间就能恢复了。”

    听说没事，朱雨薇放宽了心，随后欣喜地看着儿子，泫然欲泣：“俊彦！你听到了吗？你没事了，你好了，不会再离开妈妈了。”

    楚俊彦脑袋里一团乱：“我什么时候离开妈妈了？我不一直在家吗？”

    朱雨薇不敢说实话，只能微微点头：“是，你一直在家里，再也不会离开家了。”

    怕儿子一直追问她控制不住，笑着看了眼他：“妈去做早饭。”

    母子俩说了几句话，把江靖远和司机小王吵醒了，就连楚老都醒了，从房里出来，几步走到孙子面前，悲喜交加。

    “俊彦！你醒了！太好了！哈哈哈！太好了！哈哈哈！哈哈哈！”

    笑着笑着，楚老的声音变成了哽咽，再也无法笑下去。

    “爷爷！您怎么了？怎么哭了？”楚俊彦艰难地抬起手，握住楚老的手，“爷爷！我好好的，别难过。”

    “诶！”楚老点头，“爷爷年纪大了，见不得生离死别。俊彦！以后你要好好的，早点娶妻生子，爷爷就不难过了。”

    楚俊彦虚弱地笑：“我记住了，等我好起来就找女朋友。”

    爷孙俩相互对望，脸上都挂着笑，眼眶里都染了浓郁的雾气。

    楚老奇怪地问：“俊彦！你病了这么久，可有什么感觉？”

    “我病了吗？”楚俊彦十分吃惊，“我什么时候病了？我就记得我回家来，跟妈妈吃了一顿饭，然后就睡着了。

    醒来就看见有人站在我身边，浑身无力。妈说我离开了，我什么时候离开了？我一直在家里，一直在床上睡觉。”

    楚老诧异万分：“你不记得自己怎么了吗？”

    茫然地想了想，茫然地摇头：“我不记得了，我怎么了？”

    “你傻了。”楚老把楚俊彦的事跟他提了提，而后难以置信地问，“这些日子你都是这么过来的，难道没有一点印象？”

    楚俊彦茫然地摇头：“没有。我记得自己一直在床上睡觉，还做了个梦。梦里有个很凶的女人对着我破口大骂，骂得很难听。

    说我是什么贱人生的贱种，还骂奶奶老不死的，拦住她不让她进我们家。骂爸爸是软骨头，只听奶奶的话，母子俩活该被她弄死。

    我气不过，跟她打架，就在我房间打的，她没我厉害，被我打得嗷嗷叫。然后逃走了，我继续睡觉。”

    闻言，楚老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他心里清楚那个女人是谁，照孙子的话来看，凌华已经死了。

    昨晚他们把那些东西砸了，扔了，埋了，凌华估计已经遭到反噬，灰飞烟灭。以后再想来害他们家的人，怕是不能够。

    “那个女人有说别的吗？”楚老不动声色地问。

    “没有。”楚俊彦摇头，“就一直骂我。泼妇骂街似的，骂得十分难听。”

    楚老抬头看着顾清清，不放心地问：“应该都被清理了吧？不管是人还是什么，应该都没问题了吧？”

    “没问题了。”顾清清很肯定地告诉他，“以后再不会来骚扰你们。”

    “那就好。”楚老站起来，脸上有了笑意，“俊彦！你没事，爷爷很高兴。以后你就在家休息一段时间，等身体好些再回部队。

    爷爷吃完早饭该回单位了，休息了好几天，再不回去不像话。”

    楚俊彦笑了一下：“爷爷！以后我一定好好的，不让你为我分心。”

    “好！爷爷相信你一定能说到做到。”

    吃完早饭，楚老带着江靖远和顾清清走了，朱雨薇拿出一个红包来感谢顾清清，她没推辞，收下了。

    送顾清清到了家门口，楚老跟着她一起下车，塞给她一个很厚的红封：“孩子！不要跟爷爷客气，收下，要没有你，爷爷会经历无法言说的痛苦。”

    “这？”顾清清还是推辞了一下，“阿姨已经给过了，爷爷您怎么还给。”

    “那是她作为母亲对你救了她儿子的一份心意。”楚老将红封死死按在顾清清的手里，“这个是我作为爷爷的一片心意，收下吧！”

    顾清清犹豫了片刻，答应了：“好吧！那我就收下了。”

    “这就对了。”楚老开心地笑了起来，“我们走了，放心！你男人跟在爷爷身边，绝不会亏待了他的。”

    江靖远站在一旁没说话，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家清清。今天一走，又得好长时间见不到她，心里真的很不舍。

    可不管他再怎么不舍，再怎么一步三回头，还是被楚老喊着上了汽车，离开了家。

    店面的门已经被打开了，顾二奶奶在店里看着，见顾清清回来，她欢喜不已。

    “回来了！没事吧！”

    “没事。”顾清清今天不想开店门，只想睡觉，昨晚上没睡好，眼皮子沉重，“奶奶！把店关了吧！我要去睡个回笼觉。”

    “你睡你的，奶奶帮你看店，谁要来找你，奶奶帮着解释一句。店关了算怎么回事？万一谁来了怎么办？”

    听奶奶这么说，顾清清没反对，进屋睡下了，她真的很累。

    回屋将两个红包丢进抽屉，躺在床上闭上眼睛。

    一觉醒来已经是中午一点多了，起来吃了点饭，换下了顾二奶奶。

    看见她来，老人家马上起身报告：“今天没什么人来，就咱们周围的几个大爷大妈来了，我跟他们说了一下你的情况，他们稍微坐了坐就回去了。

    有个女人给你打电话，我接了，听说你不在，她把电话挂了，没给你留话。”

    “女人？”顾清清想不起来是谁，“应该没什么大事，要真有事，肯定还会打电话来的。”

    顾二奶奶觉得也是，看没啥事，她回了前院。

    刚走没几分钟，电话响了，顾清清接了起来：“你好！清清中医馆！”

    “清清！是我！”

    “月娥姐！上午打电话来的人是你吗？”

    “是呀！这不快要六一儿童节了嘛！我想去京都看看你。”

    “好啊！你来，我给你报销所有费用。”

    赵月娥笑得直不起腰：“不用，我来是要给你一个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