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边的舞蹈老师教的很快，基本上一个动作只会教一两遍，剩下就得靠自己去练。

    这边多多少少也有十几个练习生，这一节课上的是hoppop。

    这个舞种钟絮知道的，有newschool和oldschool的分别，还有人喜欢大框架，还有小框架。

    这些都听姜政讲过。

    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乱说，跟hippop有关系的都有newschool和oldschool的区分，而且好多两边都有点看不上。

    钟絮觉得也就是新派和老派之争。

    有什么好争的，都跳不就行了。

    你看这些练习生，他们眼睛里都是求知欲，老师歇下来的，他们都不敢歇下来，他们身上的T恤都已经可以挤出汗了。

    有一个男生的鸭舌帽，帽子的颜色已经一半深一半浅了。

    这应该是纯棉的帽子，钟絮心里想着，不然吸汗性不会这么好。

    姜政一直害怕他们从练习生开始就谈恋爱，毕竟都是找的帅哥美女，现在他们放在一起，钟絮总觉得有些别扭。

    可是也没有其他办法，因为这边只有这一个舞蹈练习室。

    当时的地方还是太小了，难怪昨天班长想要搞个大的场地。

    钟絮都已经发现有些男生和女生在一起练舞的时候，那个眼神有点不对劲。

    这到底要不要去说呢。

    说的话，万一班长觉得这种事情违规，把他们都弄走怎么办。

    可要是不说，以后万一事发了，影响到班长的利益怎么办。

    因为无论一个男团，还是女团，在配对的时候，每个成员的角色都会定好。

    一个团因为一个人的原因，很容易导致一个团团灭。

    要是真的发生这种事情，钟絮觉得自己良心上过不去。

    可每个练习生心里都是为了追梦而来的，万一因为自己一句话，导致她们的梦想破裂，自己的良心好像也过不去。

    “您好”

    这时候那个腿精李宥娜走了过来，递了一瓶矿泉水给她，嘴里说着不是很熟练的中文。

    “谢谢”

    钟絮一手接过，拧开瓶盖，一般般，没有怡宝好喝。

    这边人喜欢喝冷水，大姨妈来了都是冷水，不知道他们这边学的中医学的什么。

    “请问您是钟秘书是吗？”

    “我听周总提起过您，是ceo的左膀右臂。”

    对方有些讨好，钟秘书很是淡然地点了点头，虽然心里很舒服的，不过她自己也承认，自己原本就是姜政的左膀右臂啊。

    不然有几个人知道他有这么多的女朋友啊，而且自己还要帮他打掩护，这不得是心腹中的心腹才能知道的事情。

    “你来这边已经多久了？”

    “这边刚刚建立分部的时候就已经在了。”

    提起这个李宥娜有些小骄傲，在这，她也算是最老练习生了，不过钟絮总是会问问题：“以前在其他公司有做过练习生嘛?”

    李宥娜果然心情down了下来：“以前在yg做过一年的练习生，不过出道的时候落选了。”

    啧，可惜了

    钟絮不想听原因了，虽然不是很喜欢这个“腿精”，但是也为她可惜，从这些练习生来看，她确实实力应该是最强的。

    样貌上来看也是不错的，很多公司在组团的时候并不是考虑这个练习生的实际能力的。

    他们要综合考虑，这个人各个方面和这个团的风格是不是一致的。

    从yg最近几年出的团来看，这么好看的，确实不太一致。

    李宥娜更适合走性感路线，或者最近这几年流行的怨妇风的女团。

    钟絮再次打量了两眼，其实也就是胸前比自己大一点，其他也就一般般吧：“既然出道失败了，那为什么还要继续做练习生？”

    “是因为梦想吗？”

    李宥娜突然间愣了一下，原本她就是想回答是为了梦想啊，大家都这么说的啊，可这人是总裁办的秘书，这问题是随便一问？

    还是有目的性的，是不是总裁要重新面试一下自己，最近一直听说国内有一场制作，是自己CEO亲自主持的，最近有说一直在选公司的练习生。

    如果最后运气好，还是可以出道的。

    这是不是一个试探？

    又或者来说是一个面试？

    总裁不是很想亲自先面试，所以先让这个秘书先过来看一看。

    在她想来，总裁秘书应该会很忙的吧，谁没事在这边一坐就坐一下午啊。

    钟秘书：没错，我不仅闲的无聊，还没人说话，我就是在没话找话。

    可是李宥娜的心已经开始提起来了，她觉得自己已经抓住了机会，但是自己没有做好准备。

    现在我该怎么回答？

    她都已经问了，是因为梦想吗?

    自己肯定要一个比较惊艳的答案吧，可是自己总不能一直让她等吧，思考的时间越长，那不是说明自己没有想好吗？

    对方问的这么随便，自己自然也要回答地随便一点。

    太正式的就有点变成真的面试了，对方漫不经心，自己也要假装不在意的那种感觉，就像是普通聊天那样。

    “我就是喜欢在台上表演的感觉。”

    “虽然前面那次练习生出道失败了，但是我还是想再试一试，我想努力总是会有收获的。”

    “是吗？”

    钟絮侧着头，一脸疑惑：“我好像不是这么认为的。”

    来了来了，果然问题来了，我就说吧，这不是简单的一个谈话。

    李宥娜心里很难受，她总觉得自己没有准备好，刚刚自己就不应该迈腿，现在好了，直接走不了了，关键每一个问题都让自己难以招架。

    我该怎么回答，我要是同意了她的观点，不就是在打自己的脸吗？

    我要是不同意，作为员工，还是练习生，你怎么可以和总裁秘书对着干呢。

    这不是在找死吗？

    可钟絮又侧了侧头问道：“这一行业，有的人本身就自带天赋。”

    “而且又天赋的人，都不需要怎么努力，他就能把歌唱的很好，稍微动动脑子，就能写出不能写出来的歌。”

    “甚至写的歌，传唱度很高。”

    “而有些人他甚至是专业院校毕业的，就算努力学习，也只能追到有天赋人的一个脚后跟，有时候甚至连脚后跟都抓不到。”

    “所以，你觉得努力还会有用吗？”

    又来又来，你这是在点我吗？

    李宥娜好紧张，这边的面试哪有这样的，一个问题比一个问题还要刁钻，比起这个，我更想回答上一个问题，钟秘书，你要不要撤销一下，咱们重新开始。

    “呃”

    “呃”

    李宥娜有些卡壳，又清了清嗓子，感觉头顶又开始流细汗了。

    “我，我”

    “我觉得，有的人可能会有天赋，但是后天的努力，呃，也是需要的，要不然的话，不努力，也会把天赋给浪费掉了的吧。”

    李宥娜有终于愣愣拔拔地说完，最后为了让自己也相信自己所说的，到最后还“嗯”了一声点点头。

    下意识的让自己也相信自己说的话是正确的。

    “呵”

    钟絮脑子里回想了一下从认识姜政开始，用游戏的话来说，他有点开挂了一样，到现在都已经写了快四十首歌了，还会跳舞，编舞，乐器还会几个。

    关键他还是从农村里出来的孩子，从小没有在城里待过。

    而且自己还跟李诗雨确认过，那个镇上都没有几个音乐补习班，据李诗雨所知道的，从她所知道的，只有上过音乐课算是接触。

    关键高中的音乐课和体育没什么区别。

    体育老师是经常生病，音乐老师是经常家里有事。

    所以在她们看来，姜政就是天赋型选手，也有可能自己在家练习，因为那个镇上连KTV都没有，真是落后。

    所以一个农村的孩子，在什么都没有的情况下，能学到这种地步，那得有多大的毅力啊。

    想到这，钟絮都已经开始心疼了呢。

    难怪他现在每天都喜欢玩，一副不思进取，不求上进的样子。

    是因为从小学的太多，现在都在成功的路上，钟絮好像有些理解了班长的懒惰心里。

    唉，以后自己还是多帮帮他吧，帮他分担一些压力。

    钟秘书好像一下子共情到了老板的心态，心里有些开始活跃起来。

    钟絮想了想又自言自语道：“那要是在没有天赋的情况下，努力有用吗？”

    什么意思？

    李宥娜心里更加乱了，这是在敲打还是在实话实说。

    这意思是我没有天赋，是要劝退我吗？

    不应该吧，我好歹当时也是YG评价为A级的练习生。

    我都已经努力这么长时间了，合约还没结束呢。

    这，这，这.....

    李宥娜咬咬牙说道:“不管有没有天赋，总归是要比不努力要强的。”

    “哦”

    钟絮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那要是努力错了方向呢？”

    你，你，你杀了我吧。

    李宥娜的汗开始狂流，一颗心脏扑通扑通地狂跳：这是要把我逼死的节奏啊。

    我不想干了！！！！

    来都来了，不干是不可能的。

    不过李宥娜看到钟秘书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是朝的其中一个女练习生。

    这个练习生来了才三个月，她的实力目前评价一直很靠后，虽然她长得也不错，但是唱歌还行，跳舞就很困难，所以现在看她练得满头大汗的，实际上是在加练。

    听说半夜她还在这边练习，这个女生好像也是zg来的，叫什么钱建玉的。

    不过大家不是很喜欢她，因为她每天都只睡三个小时，李宥娜对自己很有信心，所以无所谓。

    虽然这种精神是可敬的，但是别人在玩，就你一个人练习，那肯定是不会让人心里舒服的。

    喊她出去吃烤肉，炸鸡都不去。

    但现在李宥娜现在心情还是很不错的，原因就是感觉钟絮不是在说她。

    但钟秘书都已经问话了，那自己肯定是要继续回答的啊。

    “我觉得可能是一时间没有找准自己的定位吧，每个人都是有自己的迷茫期，等过了就会好的。”

    钟絮忽然站起了身子，拍了拍屁股，她皱了皱眉头，到现在为止，她还有些不太适应坐在地板上的感觉。

    “再努力，要是努力错了方向，可能也得不到什么结果。”

    李宥娜秀美一挑，这是给钱建玉定了死刑吗还是，顿时看向她的眼神充满了怜悯。

    对这一切还不是很清楚的钱建玉还是一如既往地对着镜子疯狂练习。

    “哦，对了，附近有好吃的店，可以叫外卖的吗？”

    李宥娜眼睛一亮，连忙点头：“有的，有的。”

    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两个名片：“这个是牛尾汤，这个是炸鸡。”

    钟絮摇了摇头：“昨天都吃过了”

    李宥娜想了想：“我们这最好吃的拌饭，要不要试一试，这家店用五花肉拌饭，味道特别的香。”

    钟絮也不是很满意，这个地方就没什么好吃的，但是好像选择也不是很多，给出手机：“帮我打电话吧，我不是很懂韩文。”

    “一份五花肉拌饭，这个是什么，大酱汤是吧，再来个海鲜饼”

    “ok”

    李宥娜双手接过手机就去打电话了，心想着，这秘书饭量可真不小，但是腿还长，腰还细，昨天看她穿职业装，这个腰也就一个巴掌吧。

    羡慕......

    钟秘拿到饭之后在一个小办公室里，掏出ipad，找一个韩剧出来看看，最近最新的事朴每天的《想你》

    这电视剧可真是虐啊。

    男二好惨。

    女主眼睛总是红的。

    三十分钟之后，钟絮的眼睛也是红通通的，也不知道是擦鼻涕还是哭的，反正抽纸少了许多。

    等到晚上八九点再回公寓，隔壁的灯好像开着，说明班长和周学姐已经回来了。

    钟絮洗了一个澡慢慢地就缩在被窝里，事情都已经办的差不多了，明天下午就要回学校了。

    还是回国好。

    钟秘书闷着被子，有些亢奋，有些睡不着。

    可是隔壁忽然传来巴掌的声音，还夹杂着周学姐的声音。

    钟秘书心里很难受，大二的女学生，在宿舍里已经算是见识过很多视频了。

    甚至她现在都能听到声音，猜到两人什么样子了。

    天啊。

    钟秘书再闷头，脑子里各种小视频开始冒了出来。

    男主是班长，女主是周学姐.....

    完了，晚上睡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