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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室奶团,暴君爹爹宠翻天
第10章 大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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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远安扯了扯嘴角,冷笑。

    要不是他亲眼所见,他真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小豆丁竟然真敢对自己动手。

    刀,再度被握紧。

    小家伙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小脸儿越发地白,可她的胆子却很大,尤其是在知道邵远安不会对她手软后,她更是捡起了地上的小树枝,凶巴巴地瞪向他。

    “啊哈!”

    饱饱给自己鼓足了劲儿,然后拿着树枝,对着邵远安的心口使劲儿一戳!

    “咔嚓”一声。

    树枝碎成了两半。

    饱饱的眼泪瞬间砸了下来。

    完了。

    她真的要死了。

    可她并不放弃,再一次猫下腰儿,捡起自己刚刚扔掉的小石头,一边红着眼睛瞪人,一边给自己鼓劲儿:“咿呀!”

    大黄捧场:“汪!”

    三只小黄狗应声:“汪汪汪!”

    小小的狗洞里,声音此起彼伏。

    邵远安:“???”

    这古怪的一幕让他都懵了一瞬。

    “你……”

    他开口,声音有些哑:“石头,放下。”

    饱饱抱紧了石头,小脸儿上写满了犹豫,可转念一想,这个坏人虽然受伤了,但自己依旧打不过他,倒不如……

    邵远安深吸了一口气,说:“我不杀你。”

    “真的吗?”

    饱饱的小奶音颤抖着问:“你真的不杀饱饱吗?”

    这小孩儿生得好看,哪怕是黑天,也能借着月光,看到她莹白的小脸儿,一双大眼睛黑溜溜的,看着很是机灵,偏偏还有那么一点儿的可怜。

    “是,”邵远安忍着疼,咬紧牙关,说道:“你救我一命,我欠你一个人情,自然不会杀人。”

    虽说他刚刚确实动了点杀心……

    饱饱歪着小脑袋,看了他好一会儿,才慢慢地放下自己手里的石头。

    邵远安也强撑着身体,想要坐直。

    狗洞太矮,他又太高,根本直不起身,只能猫着腰、低着头,看模样很是古怪。

    饱饱到底是小孩子心性,好奇地看了他一会儿,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奶呼呼地说:“坏人叔叔,你好像金水河里的神龟呀!”

    神龟大人也是低着头,四肢一缩一缩的呢!

    邵远安:“……”

    他脸一黑,恨不得将这小孩儿扔出狗洞才好!

    可转念一想,小孩儿这么说也不是没有道理,毕竟他如今不正是龟缩在这狗洞之中吗?

    这样想着,他脸色更沉。

    宣庆帝。

    本王与你势不两立!

    “小孩儿,”邵远安缓了好一会儿,才出声问道:“你是何人?”

    饱饱眨巴眨巴眼睛:“是饱饱呀!”

    她指了指自己,大眼睛弯成了小月牙,说:“吃饱穿暖的饱饱!”

    邵远安顿了顿,刚要问,你父亲是何人,便猛地想到:皇宫里的小孩儿,只会有一个父亲,那就是——皇帝!

    不过……

    邵远安的视线不自觉地落到了饱饱的身上。

    方才他没注意看,只觉得这小家伙生得又圆又胖,应该被养得极好,可转念一想,她要是生活得好,怎么可能没有宫女太监跟随,只一个人在深宫里来回走呢?

    再看她的衣服,不新不旧,还有点脏,袖口处有明显的缝补痕迹,鞋子也是漏洞的,若不是生在皇宫,邵远安怕都以为她是个小乞儿了。

    这样一个小孩子,帮得了自己吗?

    “你……”

    邵远安犹豫了一会儿,到底还是哑声问道:“你能帮我找一些金疮药吗?”

    饱饱呆了呆:“饱饱?”

    邵远安沉默了。

    “饱饱不能的,”她慢吞吞地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丝哭腔:“娘亲病了,饱饱都没求到药。”

    邵远安也知道自己的请求让对方为难了,闻言,便轻轻地点了点头:“好,我明白了。”

    他说:“你先走吧,我需要睡一会儿。”

    饱饱看着邵远安青白的脸色,心里有点害怕,忍不住拽了拽他的衣袖子,颤着声音问他:“坏人叔叔,你是死了吗?”

    邵远安掀了掀眼皮,没好气地说:“没死。”

    “那你要死了吗?”

    小家伙带着哭腔问。

    求求你,不要死在这里呀。

    大黄会被你害惨的!

    邵远安深吸一口气,说:“我没死,也不会死,但你再说话,我就要被你气死了!”

    饱饱吸了吸小鼻子,说:“饱饱知道了。”

    说完,她抬起小胖手,摸了摸大黄的狗头,小声说:“大黄,饱饱有吃的、不会饿肚子了,明天再来看你!”

    “汪!”

    大黄回应了一声。

    饱饱抱了抱大黄狗,然后猫着小腰儿,从狗洞里爬出来,迈着小短腿朝冷宫的方向走。

    一路平安。

    终于回到了熟悉的宫殿。

    刚一进门,饱饱的脚步就停顿了一下,小鼻子轻轻皱起。

    什么味道?

    有点像……

    她莫名有些害怕,弯腰捡起了地上的小木棒,然后小心翼翼地朝院里走去,只走两步,她就看到了地面上的红痕。

    果然是血!

    “谁、谁呀?”

    饱饱抱着小木棒,颤抖着小身子,带着哭腔说道:“你不要吓饱饱。”

    院里一丝声音也无。

    风,再次吹来。

    带着淡淡的血腥气。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饱饱的小脸儿瞬间白了下来,手里的小木棒被她“吧嗒”一声扔到了地上,然后迈着短腿儿,往屋里跑,一边跑,一边哭喊:“娘!娘亲!”

    饱饱好害怕!

    “咳、咳咳……”

    屋里传来女人虚弱的咳嗽声,饱饱却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样,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娘亲!你醒了!”

    林烟的身体虚弱得厉害,连撑起身子坐直都做不到,只能躺在榻上,哑声开口:“饱饱,咳……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

    “唔,”饱饱的小眼神闪烁了一下,小声说:“饱饱不困呀。”

    说着,她又忍不住望向了窗外,黑葡萄一样的大眼睛里盛满了恐惧和担忧,然后压低了小声音,说:“娘亲,饱饱好像闻到了血的味道了……”

    “哪里会有血味儿?许是你闻错了,”林烟强撑着力气,说道:“还是去睡觉吧。”

    饱饱看着娘亲苍白的脸色,小嘴抿了又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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