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盈立马伸手捂住脸上的口罩，使劲点点头。

    走到院子里后，姜盈拿下脸上的口罩，“姐，咱爸那屋太臭了，你能给他治疗脚臭吗？”

    姜歆也摘下脸上的口罩，“能。明天一块给他开药方包中药，好好给他调理身体。”

    姜盈长舒一口气，“能治就好。不然天天这么臭，得把咱妈熏晕了。”

    姜歆一脸无奈，“咱爸的脚臭绝对不是今天才有，肯定好几天了，只是咱妈没吭声。还有咱爸蹲不出大便，咱妈也不及时告诉我。一会我得好好说说她。”

    姜盈替妈妈辩解，“或许咱妈怕出来咱爸没面子，也怕咱爸觉得自己被嫌弃了。”

    姜歆耐心地说道，“有时候早点说出来，反而是对咱爸好。咱爸脚臭加蹲不出大便，是因为身体出了问题，盈盈，以后你身体有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知道了，姐，刚才你们收摊时，我洗过脚了，先睡觉去了。”

    “去吧。”

    姜歆目送姜盈回卧房后，走进自己的卧房。

    陈念莱正坐在床边泡脚。

    姜歆找出酒精棉为银针消毒。

    消完毒后，陈念莱已经洗完脚，擦干。

    姜歆指了指枕头，“妈，躺下吧。”

    陈念莱照办。

    姜歆为她针灸。

    陈念莱只觉得困意袭来，闭上眼睛，睡过去。

    翌日早上十点，陈念莱醒过来。

    看到窗外下着雪，打开房门，闻到一股中药味。

    姜歆正在厨房里熬中药。

    陈念莱穿上厚棉袄，走进厨房，有些歉疚地说道，“歆歆，你爸呢？我起晚了，耽误咱家做生意了。”

    姜歆笑着说道，“没晚。”

    陈念莱指了指厨房墙上的老钟表，“都十点多了，还没晚？我去摊位上看看。”

    “妈，今天咱家就没出摊，所以不晚。我爸在卧房睡觉呢。”

    “啥？没出摊？你爸不是说要坚持到除夕那天吗？怎么不坚持了？不会是累病了吧？我去看看。”

    陈念莱说到这里，匆忙跑到姜昆的卧房。

    看到姜昆睡得正香。

    姜歆拿着一包东西，跟着进屋，低声说道，“妈，别担心，他这是太累了。我给他配了中药丸，等他睡醒了，拿给他吃上。

    不出二十分钟，准能去蹲厕所，而且不会再干结的流血。还有，我给他配了膏药，你现在就给他贴膝盖上吧。”

    陈念莱指了指姜歆手里的东西，“这是膏药吧？现在给他贴，会不会吵醒他？”

    姜歆笑着摆摆手，“不会。我爸至少要睡到十二点以后。”

    陈念莱接过膏药，“你爸是不是中间醒来洗脚了？这屋没有脚臭味了。”

    “不是。没有脚臭味，是因为我往他的脚上撒了些药粉除臭。”

    “歆歆，还是你有办法啊。对了，盈盈呢？”

    “去林娜家帮忙了。她家忙年，人手不够，盈盈自告奋勇过去。”

    陈念莱听到这话，随口说道，“盈盈这阵子特别喜欢去林家帮忙，林家的事，她比你还上心。有时候我不忍心让她干太多活，会让她回房休息，但她总是跑到林家帮忙。

    不是我不愿意咱家里人帮林家，而是我心疼盈盈，那么一点孩子，大冬天的，帮着林娜洗被罩什么的，在咱家我都不舍得让她干这些活，她却跑到林家去干这些活。你说这孩子是不是傻？”

    姜歆没有多说话，心里却开始犯嘀咕，盈盈的行为怎么怪怪的？

    走出屋，回到厨房继续熬药。

    这些药是为妈妈熬得。

    十来分钟后，陈念莱为姜昆贴完膏药，再次走进厨房。

    姜歆把中药汁倒进碗里，“妈，这是给你熬得中药，边吹边喝，趁热喝。”

    陈念莱没有问是什么药，拿来一把勺子，舀着药汁，边吹边喝，“这中药竟然不难喝。”

    姜歆笑着说道，“这是补身体的中药，不怎么苦。我给你包了七付中药，每天一付，熬好后，分两次喝，早晚各一回。”

    陈念莱点点头，“我记住了。对了，歆歆，等我喝完中药，咱们出摊吧。”

    姜歆摆摆手，“不出摊。我已经挂了歇业的牌子。”

    陈念莱一脸着急，“可不行！你爸醒了，绝对要急得不行。家里刚改建，花了不少钱，他心心念念想多挣些钱……”

    不等她说完，姜歆直接打断，“我爸这几天顾不上生意，因为他基本会处于昏睡状态，前阵子他太累了，现在需要好好休息。妈，你也不能再劳累，你没意识到自己的大姨妈都累没了吗？”

    陈念莱一拍脑袋，“你看我这个脑子，竟然把这事都给忘了，要不是你提醒，我都没意识到这个月没来大姨妈。”

    姜歆耐心地给陈念莱讲了这个年龄大姨妈不正常的后果，吓得陈念莱连连表示听姜歆的话，好好喝药。

    中午十二点多，姜昆睡醒，着急要出摊做生意。

    陈念莱按照姜歆的吩咐，把中药丸放到姜昆手里，“你累病了，先吃药，再出摊。你腿上有膏药，小心别碰掉了。若是不想变瘸子，就乖乖吃药。”

    姜昆一听到自己病了，也感觉到膝盖上的膏药，立马乖乖吃药。

    吃过中药丸后，就要往厨房跑，被陈念莱拦住，“先洗漱。咱们做面食，可得讲卫生，你的脚也得洗，不然得把客人们臭跑了。”

    姜昆点点头，“好，听你的，我先洗漱。”

    这时，姜歆端来一盆热水。

    姜昆洗脸刷牙，之后把水倒进洗脚盆，泡脚。

    二十分钟后，水凉了，姜昆擦干脚，准备去厨房忙活，忽然肚子有些不舒服，急匆匆跑进厕所。

    十来分钟后，一脸轻松地走出厕所，洗干净手，忽然困意来袭，打着哈欠朝陈念莱说道，“念莱，我困得睁不开眼了，再睡一会，真是对不住你，让你受累了。”

    边说边朝卧房走，到了卧房，躺到床上就睡过去。

    陈念莱这才意识到药丸里有助眠的药材。

    不用担心姜昆因为没出摊而着急上火。

    姜盈走到姜歆面前，小声说道，“姐，你该不会是想让咱爸一直睡到除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