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再让你见他一面，还能认出来吗？”

    “能。他的长相很有特点，我能认出来。”

    “好。”

    段凌霄对一旁的军官小声说了几句，就出去了。

    等了大约半小时，霍齐被带到一个密闭空间，里面站了6个人。

    龙阳走过来问道，“看看，这里面有你说的那个人吗？”

    霍齐仔细地瞅了瞅，“有，左边数第三个。”

    “你确定吗？”

    “确定。”

    “好，带回去吧。”

    对于霍齐的指认，段凌霄非常满意，这也意味着，孟飞这次一定逃不了了。

    但龙阳却不这么想，这个副手跟随孟飞多年了，会背叛他吗？

    “怎么了？龙阳，凶手已经确定了，你怎么不高兴？”

    “我们没有证据。”

    “人证啊。”

    “物证呢？从始至终，他们都只是在暗中操作，根本没留下任何痕迹。除非有录音录像，否则证据不足，还是无济于事。”

    “物证？”段凌霄听后脑壳都痛，这个证据确实难办，而且以孟飞的性格，他也不会留下痕迹的。

    “没关系，至少有了霍齐这个证人，我们能提审孟飞了。”

    “提审不行，只能是简单的问话。”龙阳认真地说。

    “为什么？”

    “因为他的级别太高，除非有充足的证据，否则提审他不可能。”

    “这？”段凌霄突然有了一种想骂人的冲动。

    “要不这样吧，咱们去找楚首长商量一下，看看他那边能不能给个特权？”

    “还是你这个方法好。”

    说罢，两人就直奔首长办公室。

    ……

    “咚咚咚。”

    “进来！”

    一推开门，段凌霄就想立刻向楚风汇报目前的成果。

    “首长，霍齐已经指认了孟飞，”

    此时，他看见楚风摆摆手，阻止了他们的汇报进程。

    “怎么了？首长，我还没说完呢。”

    楚风什么都没说，而是将一封信扔到两人面前。

    “打开看看。”

    段凌霄毫不犹豫地拆开了信件，里面竟是孟飞的忏悔书。

    “他这是要闹哪出？”

    “你们先看看他写的内容。”楚风提醒道。

    这封信足足写了5页纸，少说一万字，妥妥的大作文。

    但全文并没有交代实质性内容，只是说他管教下属不严，酿成大错，因为太过善良，而听信了他人谣言，害了同事。

    段凌霄越看越气，“他这写的是什么玩意儿？避重就轻？我看简直是无中生有。”

    龙阳看得也很仔细，“你看他信上写的，将霍齐和我们说的，都如实奉告，但将责任推得干干净净。”

    “没错。”楚风也认可了他们的判断，“孟飞可能知道自己有这么一天，所以已经提前做好了准备。”

    “首长，你可不能听信他的谣言啊？这明显就是胡说八道。”段凌霄气愤地说道。

    “哼，我怎么会不知道？但是，光咱们知道有什么用？”

    说着，他又从抽屉中拿出另一封信，“你们再看看这个。”

    “这又是啥？”

    段凌霄拿起信封，发现里面很厚，便迅速拆开。

    打开一看，竟是“联名信”，信的内容都是替孟飞求情的。

    连龙阳看了都大为震惊，“孟飞动用了自己的人脉关系？”

    “没错，而且大多是军部的高层。他们都站在孟飞这边，我们很难继续开展工作啊。”

    段凌霄非常不服气，“首长，他们这些人又不了解事实，怎么能干涉咱们查案呢？”

    楚风觉得他初来乍到，还是太单纯了，根本不了解这里面的潜规则，“龙阳，告诉他。”

    “凌霄，你先冷静点儿，现在事情比我们想象得更麻烦。”

    “为什么？”

    “一来，我们没有物证，人证也只有一个，证据不充分。二来，孟飞虽然在战士们心中地位不高，可是他在高层中的位置却很高。”

    “即使我们不照顾孟飞的面子，也要照顾这些高层军官的面子。咱们不能因为冲动，而树立这么多敌人。”

    “那也就是说，现在没有办法动孟飞了？不对啊，他的副手是个突破口。”

    “他那个副手已经离职了，前天就走了。”

    “我去，动作这么快吗？”

    正在这时，龙阳的手机响起，他看了一眼楚风，然后接通电话，“好，我知道了。”

    “怎么了？”段凌霄好奇地问道。

    “医院同事来的电话，说那两个kh国的人已经死了。”

    “我靠，他们下手真快啊。”

    “嗯，如此一来，石泓的情况就彻底石沉大海了。”楚风用手按按自己的太阳穴，他现在脑壳都要炸了。

    “首长，我们现在该怎么做？”龙阳问道。

    “不要急，你们还有半个月时间。”

    “老首长，啥意思？”

    “孟飞虽然主动承认了错误，而且也得到了其他领导的原谅。但错误就是错误，一定要受到处罚，我停了他半个月的职，让他回家等通知。”

    “也就是说，我们还有机会翻盘了？”段凌霄失落的心又重新燃起希望。

    “记住：你们只有半个月时间。”

    “是！”两人异口同声地回答。

    “好了，赶紧去忙吧。”

    从首长办公室出来之后，段凌霄的心情一直就很差。他自认为只要有了系统，就能天下无敌了，谁能想，这人脉网才是个大麻烦。

    龙阳看到他这副模样，安慰道，“凌霄，你最近先忙枪支改造的事情吧，查案这边我先想想办法。”

    “龙兄，你一个人行吗？”

    “虽然我资历没有孟飞高，但在军部也是有一定人脉的。而你刚来军部不久，不管你能力有多强，想要建立完整的人脉圈都需要漫长的时间。”

    “嗯。”段凌霄非常同意这个观点。

    “所以，我用一周时间，去查查有什么突破口，你先忙你的事情，倒时候我们碰头汇报结果。”

    “好的，那就辛苦你了，龙兄。”

    “不用客气，为军部除害也是我的责任。”

    说罢，两人各自离开。

    段凌霄开车前往北华大学，最近宝宝要去参加夏令营了，他必须要安全地送她离开，绝对不能再让女友受一点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