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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这个美人也太会撩了!
第123章 网骗女海王(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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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确实是个祖宗。

    李景烛已经有点心疲力倦的意头了,但也只是有这个倾向,事实上,他其实是难以以一个真正从容不迫的态度去面对时虞。

    在之前,曾经的同学聚会上,李景烛就被吐槽过‘作风优良的老古板’过于自律与克制,是在压抑自己的内里,从外人看去就会有一种天生的压迫感,这并不是一人而言。

    时虞对他而言,就像是一枚刻着荆棘的子弹头,或许防弹衣能抵抗得了一时,但人本质上来说,在生物进化论达到巅峰之时其实也变相的在退化。

    人是个很脆弱的智慧体。

    …

    时虞让李景烛伺候她吃饭,换衣服,接着又滚回了床上,她周身酸痛,今天是下不来地的,于是心安理得的窝在李景烛的卧室,光明正大的霸占着男人平日连家政人员都禁止进入的领地。

    抱着枕头趴在床尾玩手机时,还招呼着李景烛去给她切水果。

    李景烛就坐在床边不远处的沙发上,还在处理公务,鼻梁上架着镜架,闻言抬眼去时,锐利的镜片被反射出些许刺眼的光。

    他坐在原地沉默了下,表情很淡,让他切水果,还真是前所未闻,他把笔记本放到一旁,站起身走到时虞后面,将毛毯重新拿来给她披上。

    时虞往后看了一眼,没阻止,但说了句,“我不热啊。”

    李景烛没说话,又拿起手机点开了智能家居程序,将空调的温度又调高了一档,并且将出风口调到了上方。

    接着,他拿着手机,转身出了卧室。

    在李景烛即将消失在门口的时候,浑然不觉身后的时虞再次看了他的背影一眼,轻轻笑了笑,接着又无比自然的扭过头继续玩手机了。

    昨日犹如狂风暴雨般的经过,今日却是暴雨洗礼过后的宁静。

    李景烛一直在卧室里待着,陪着时虞,他也不去书房,卧室的落地窗很大,视野朝向都非常好,拉开窗帘后的景色有一瞬间,犹如莫奈的-黄昏时的圣乔治马焦雷。

    尤其是在将要落入地平线时。

    傍晚夕阳落下,阳光中的蓝、紫、青等颜色的光波较短被大量的散射出去,呈现出一抹耀眼,最终无限接近于橙红色的霞光。

    李景烛放空了神色。

    他从未像现在这样,‘悠闲’地去欣赏过落日。

    对他而言,从小到大的一切事物在他眼里都有衡量标准,什么事该干,什么事不需要干,井井有条的去安排好之后所有的事项,就像是给自己上了发条的木偶人,所有前进的脚步都是已经被规划好的。

    不论是童年,还是读书期间,早期研一就去给硅谷的xx公司打工,做项目,攒经验,再到研三,自己带领公司上市…种种。

    只有越忙碌,才越能感知自己在呼吸。

    但他学生时期也会花好几天啃完一本诗集,也会在英国总是阴雨连绵的日子,去老巷尾的书籍摊上寻一些没看过的法文诗集,多数是些破损程度很高的手稿,他那时很感兴趣,为此读得津津有味。

    还曾自己尝试写过几篇,投稿给出版社。

    可惜被拒了。

    …

    读书与学习是他曾经的兴趣,如今的工作对他而言,更像是一种责任。

    如今就这样坐在家中,整整一天,头一次打破自己的束缚,规则,不想去思考之后该如何处理他与时虞之间事,也不想去思考为什么要用在他人口中‘总裁那分分钟几百万上下’的时间,去换取自己无所事事呆在家中的一天。

    但他此刻,却依旧在‘呼吸’着。

    “诶,老板。”

    李景烛倏然回神,思绪收拢,淡漠的视线转移,落在了床尾处,正同他一样,看着窗外夕阳的景色,还晃着小腿,悠哉又慵懒的女人身上。

    他与她,就这样在这片不足五十平的室内,相处了一天。

    时虞托着下巴,她旁边还放着的那盘水果剩下一大半,“你之前在英国留学,有没有遇到什么好玩的事?”

    李景烛沉默片刻,“好玩的事,是指什么?”

    时虞哼笑了声,说,“当然是以你觉得开心,或者心情好的经历,你有过吗?”

    李景烛蹙了蹙眉,开心,心情好,这个定义对他而言有很大歧义,“没有。”

    时虞噢了声,倒不觉得意外,“那我给你说一个?”

    李景烛没有拒绝。

    时虞想了想,捡了部分片段说,“之前我和朋友捡到一张写着摩斯密码的纸条,在图书馆的《欧洲中世纪史》里夹着,我们当时以为碰到什么惊天血案之类的,因为那张纸条上还沾着类似血的痕迹,当即就说要破译,几个人为此花了两个晚上的时间,还翘掉了好几节专业课。”

    “我们破译掉了里面的二进制,最终得出了12个字母,却怎么也拼不成一句话,正当我们沮丧时,才突然发现,那张纸条上类似血的痕迹,仔细一看,其实是红墨水。”

    那就是一场乌龙。

    时虞摇了摇头,哂笑,“当时我还觉得这时间真是浪费了,不如去上枯燥教授的专业课。”

    李景烛眼神柔和了下来。

    时虞慢慢回想着,“后来,那张纸条就被我们抛诸脑后,没再去捡起了,直到有一天…”

    “我在陪同学参加文学社团的社团活动,偶然听到有人聊起最近热门的ins文案,我才倏然回想起先前那张纸条上,那12个字母究竟是什么意思。”

    李景烛对上她的目光,见时虞扭过头看向他,那鸢色的眸子含着潋滟的笑意,随意又慵懒,绻缱的霞光打在她的侧脸,又顺着地板,就这样落入了天际。

    夏日,傍晚,黄昏,霞光。

    静谧的室内,透明的窗。

    以及洁白的床上,隐秘又无人可知,窝着的那个人还在懒懒的笑。

    “thesunsetwas……merelyaflushofroseonadomeofsilver。”

    声音很轻柔,尾音若隐若现,时虞看着李景烛,正如李景烛也在看着她,对视的瞬间仿佛被停滞了一样,在有限的时间里被无限的拉长。

    时虞说:“这句话的意思是,在银灰色的天穹上,落日只剩下最后一抹玫瑰色的余辉。”

    她弯了弯眼眸,冲着李景烛笑,“怎么样,是不是很好玩?”

    她说的这段故事,是不是正如她所述说那般,生动又有趣?

    李景烛不知。

    他只觉得自己的心率正在逐步的攀升,心跳声旁人不知,自己却听得最清,胸腔鼓动的时候,连呼吸都会发颤。

    虽然不清楚他此刻究竟在思考些什么,在克制些什么,又在渴求些什么…

    但这一幕,李景烛知道自己永远不会忘。

    他望着时虞好几秒,回道:“是的。”

    “很有趣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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