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在做梦。梦里全是灵星。

    星想给灵星写了一封邮件：

    我总是不能停止我的思绪，去想很多的问题。有时想到星空，有时想到白菜，有时想到你，有的问题让清晨披上了霞光，有的问题让你的眼睛明亮，而有的问题却像城堡下的一粒沙子，让整个灵魂坍塌。

    灵星回：早就听如意说起过你，怎么样，要不要到地球来看看？

    星想：我早就想来看看母星文明。如意一直提起你，我来看你好吗？

    灵星：好的，用如意的手机，我给你发我家旁边的饭店

    灵星：“60,70年代的美国电视剧startreck,星际航行，里面人手一神器，可以做所有的事情。当时人们想，真有这样的东西吗？现在人手一个。人机结合都外挂了，现在写科幻，都不知道将来的人手里应该拿个啥。”

    星想：“我们现在什么也不拿，大脑都直接联网，全智能。火星智能机器人安娜是最新一代人工智能，她具有这个星球上最先进的计算程序，美丽的身体与脸庞。安娜是火星计算机科技研发中心的公关主任，她是明星，她是计算中心最好的广告。安娜出门都被狗仔队追拍，粉丝索要签名和合影。有天明星安娜做了一个梦，她发明了下一代超级计算机。第二天她告诉工程总监，她做了一个梦，工程总监万分吃惊，她是第一个做梦的机器人。总监让她回放她的梦。在梦里她把大量火星物质转换成有计算能力的物质，火星人感恩万分，她成为火星的超级巨星，名气大过电影明星，歌星，体育明星，是名副其实的火星第一明星。”

    灵星：“未来的机器人都会做梦了？”

    星想：“是啊，未来的胚胎基因剪接技术挺可怕的。我是宇宙意识教教主，处理过一个危机。”

    灵星：“讲来听听。”

    星想：“火星人类生命延续中心沦陷，道奇博士带领他的助手们劫持生命中心，中心所有正在生长的胚胎全部是他的人质。”

    灵星：“怎么会发生这种事？不是有保卫吗？”

    星想：“他们雇佣黑客，全部机器保卫程序被改写，现在为博士服务。”

    灵星：“他提出什么要求？”

    星想：“他说他要一个星期时间。其他没啥要求。”

    灵星：“火星联合政府是怎么处理这件事？”

    星想：“成立了32人组成的临时委员会，有科学家，政策制定者，法律顾问，反恐专家。我也被要求出席。临时委员会讨论主要集中在道奇博士想干什么？道奇博士是顶尖基因编辑专家。这次他挟制胚胎一定是想剪接胚胎干细胞。”

    灵星：“道奇博士是什么情况？”

    星想：“道奇博士那年193岁，头发花白。从少年时就痴迷于DNA的双螺旋结构，那美丽的四个字母承载全部信息，在千万次的复制中出错产生的基因突变也让他兴奋。基因复制自己的自私的愿望，基因决定论到最后的基因编辑和剪接都是他的研究对象。他没有自己的孩子，一直在等下一步更先进的基因技术。他最有名的成果是把猛犸象的古老基因剪接在亚洲象的胚胎上。他的火星基因实验室是基因研究的圣地，有众多的博士后为他工作。他是这个领域的明星。”

    灵星：“你们怎么处理的？”

    星想：“我们向地球联合政府提出申请，召集所有人类学家分析状况。请求帮助。”

    灵星：“然后呢？”

    星想：“两天后，地球联合政府发来信息。法国国家博物馆密室3年前被盗，丢失尼安德特人头盖骨和腿骨。。”

    灵星：“然后呢？”

    星想：“我和火星人类学家得出结论：尼安德特人的脑容量在3.5万年前就已经达到1700立方厘米，现代人类的脑容量为1400立方厘米。有科学家在20世纪就提出猜想，尼安德特人的怀孕期比人类多3个月，并且妇女的盆腔大过人类妇女，有更多的时间让胎儿发育大脑，所以脑容量大过人类。”

    灵星：“他是不是要用他们的DNA？”

    星想：“他提取尼安德特人的古DNA，要给生命中心的胚胎做基因剪接，以扩大胚胎的脑容量。”

    灵星：“然后呢？”

    星想：“联合政府联系道奇博士：我们现在知道你在3年前盗取尼安德特人头骨和腿骨，你已经成功提取他们的DNA，你是要对胚胎做基因剪接。”

    灵星：“博士怎么说？”

    星想“道奇博士说不错，这将是他的最后杰作。联合政府问他到底想做什么？

    道奇博士说这是和平提升人类文明的最快，最有效，最和平的手段。改造我们的大脑是他的终极目标。”

    灵星：“那时的政府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星想：“不，联合政府说你这样做违反火星人类法律和超越道德底线。”

    灵星：“道奇博士怎么说？”

    星想：“道奇博士说不过你们太小瞧我了。”

    灵星问：“有更大的阴谋？”

    星想：“道奇博士说不是阴谋。他的编辑可以让下一代火星人走出玻璃穹顶，真正成为这个星球的主人”

    灵星：“怎么可能？”

    星想：“道奇博士说他的新一代火星人可以呼吸一部分二氧化碳，一部分氧气并且可以耐受宇宙射线的辐射。”

    灵星：“然后呢？”

    星想：“然后联合政府关闭通讯系统。会议室一片死寂。终于有人开口：那我们是人还是猿，还是人猿？有人答：是道奇博士的怪物。生物学家说我们可以保留呼吸一部分二氧化碳，一部分氧气并且可以耐受宇宙射线的辐射这部分基因。”

    灵星：“那头上的道德律呢？”

    星想：“伦理学家说如果忽视心中的道德律，那科学就是洪水猛兽。何时是个尽头。”

    灵星：“科学从来就是一把双刃剑。”

    星想：“全部放弃太可惜了。”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

    灵星：“接下来发生什么？”

    星想：“接下来大家又七嘴八舌讨论起来。会议主持宣布，今天到此结束。回去大家思考，第二天表决。”

    灵星：“你是怎么思考这个问题的？”

    星想：“扩大脑容量不一定可以提升智力。我们战胜其他类人猿不是靠容量。”

    灵星：“脑容量扩大，给我们更大的空间改造大脑。”

    星想：“科学家不应该扮演上帝。这不是正确的通道。但那意味着我们要放弃3000个胚胎，3000条生命啊！”

    灵星：“没有tobeornottobe,只有havetobe”

    星想：“是啊，是一个不可完成的任务。”

    灵星：“投票结果如何？”

    星想：“第二天，表决，28票选择放弃，3票选择继续，2票弃权。主持宣布：放弃3000个胚胎，逮捕道奇博士，起诉。”

    灵星：“那最后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星想：“反恐组激烈讨论，武力夺回生命中心，活捉道奇，终结3000条生命。”

    灵星：“你是怎么处理这个危机的？”

    星想：“断电！”

    灵星：“你没开一枪就化解了危机。”

    星想：“这就是我的宇宙意识教的中心，和平提升文明，没有人的意识只有宇宙意识。

    灵星：“我和如意曾经聊过这个问题。”

    星想：“我知道。”

    地球的一切都是新的，星想在来的路上在飞船里下载了2019年的北京。好吃的，好玩的，好看的。他要和灵星好好玩儿玩儿。他还下载了灵星的一切信息。灵星的爱好，工作和如意的感情。他们的重逢，他们的对话。星想想他是了解灵星的。

    第二天10点，灵星微信就来了：起来了吗？

    星想：起来了，刚洗完澡。

    灵星：你过来，我们吃饭，然后去颐和园。

    两人想在他家的旁边吃湖南菜，人太多，也不想等。去吃了个新疆的面片。

    往回走，到他的小区门口，他指着一辆灰蓝色的车子。“我的车。”

    两人坐上车，才意识到挡风玻璃上全是落叶。他跳下车，开始用手扫落叶。

    星想：“很久没开了吧。要不要先练练？”

    灵星：“也没有那么不堪吧。”

    他开车，他走错了两次路，熄火了两次。

    星想看见3个巨大的弓形建筑，问：“那是什么？”

    灵星：“办公楼？”

    星想：“怎么这么难看？”

    灵星：“修了第一个，不好看。又修了第二个，还是不好看。再说大声点，修了第3个肯定一下。”

    两人大笑。

    沿途是北京的秋色，漫天黄叶，还是挺美的。北京可以是浪漫的。

    灵星：“你看这黄了的叶子，我们看物体要看它的属性而不是性质。”

    星想：“举个例子。”

    灵星：“比如印度教里的性，讲的就是属性。”

    星想：“和中国的阴阳差不多吗？”

    灵星：“中国的阴阳就是物质和以太嘛。”

    星想：“和你聊天真的要懂物理，又用爱因斯坦的词汇。”

    灵星：“不应该讲结果，应该讲关系。物与物的关系，人与人的关系。”

    灵星：“我觉得应该讲讲生死中间的这部分。好好地活下去，是最大的聪明。”

    到颐和园门口等车位，大姐指挥他停车，又熄火两次。车停好了，灵星说：“又得扣分，谈恋爱的话。”

    颐和园门口全是人，排队买票，星想打退堂鼓：“要不咱换一个地方，我就想在一个安静的地方和你走走。”

    灵星：“你怎么这么操心。”

    两人进去，一个大姐上来，马上没收了他的火机。

    灵星：“她怎么知道我有火机？”

    星想：“你瘦嘛！”

    灵星：“哦。”

    两人开始爬山，一片黄瓦红墙，灵星兴致高昂，拿着手机拍风景。

    灵星：“美吗？”

    星想：“不美。”

    到山顶，他说：“火星人，给你拍张照片。”

    星想往后退退，靠着红墙。他稍稍地侧了一下身子，微笑着。

    灵星仔细地看着墙上的瓷佛，有些脸已经掉了。

    他说：“还是欧洲的高级。”

    星想：“欧洲掠夺了全世界的资源，当然有钱。欧洲人在南美洲开采了大量廉价白银，在清朝的时候换了你们大量的物质，冲垮了你们的经济。当时只有主权纸币就好了。”

    灵星：“是啊，那时候不懂经济学。”

    星想：“其实对欧洲经济提升的最大发明是专利。有了专利就有科学转化为经济的动力。”

    两人下山，到处是人。打着小黄旗的导游们呱呱地讲着。

    星想：“颐和园和我想的不一样。”

    灵星：“那你想的是哪样？”

    星想：“我想的是湖和回廊，画儿和你。”

    两人走着走着，游人稀少了些。

    星想去了一趟卫生间。出来见灵星靠着石柱子刷手机。

    刚好这时候，光线很完美。星想给他拍了3张照片。

    一张全身的，上前几步，一张半身的，再上前几步，一张特写。

    两人终于走到一段没人的回廊，只有几十米。

    星想：“我们去走走吧。满足一下我心中的颐和园。”

    又走了一段，有两颗巨大的银杏树，满目金黄。

    灵星：“真好看！”

    星想：“属性嘛。”

    旁边有几个中国大妈在拍照片。一个大妈坐在地上，一个大妈手握金黄的叶子往她头上撒落叶，另外一个大妈用手机拍照。

    在满眼金黄中，星想给灵星拍了第4张照片，他走路的背影，挺拔，性感。

    又走了一段，来到一个小湖，有干了的荷叶和十几只鸳鸯在戏水。

    灵星：“鸳鸯是终身伴侣，一只死了，另外一只终身单身。鸳鸯在中国是爱情鸟。”

    星想：“美国人没有这个说法，可以打来吃。”

    灵星：“为什么？”

    星想：“自然资源好呗！太多了。”

    两人站在湖边，灵星突然说：“我不喜欢苏联文学，太苦。他们没有不冻港，一边又是近邻欧洲的大平原，随时都有被侵略的危险。艺术家有危机感。”

    灵星：“我也不喜欢围城。看过书的没几个，大家都只道那句话。婚姻就是，里面的人想出来，外面的人想进去。就像莎士比亚的作品，也没几个人看过，只知道tobeornottobe.”

    灵星：“你的宇宙意识教是建立在什么理论基础上？”

    星想：“物理和神经科学。我猜测我们的非意识承载了宇宙的信息。只要了解脑科学或宇宙的秘密其中之一，另外一个秘密就会被理解。你们地球的哲学可能有很多不同的声音吧！”

    灵星：“我给你举一个中国的例子。你提问，我回答。”

    星想：“如果我说，我学习了各种科学知识，物理，神经学，心理学还是没有找到提升文明的捷径。”

    灵星：“你是急着赶路，才忘了看两旁的风景。”

    星想：“我时常不能控制我的思绪，思考到天明。”

    灵星：“你脑子里装的各种知识其实是你的负担。”

    星想：“宇宙的秘密怎么能被发现？”

    灵星：“当你智慧归零时宇宙秘密自然会出现。”

    星想：“我认为我有一颗平常心，为什么还有思之苦？”

    灵星：“听说你很会写诗，语言优美华丽？”

    星想：“我喜欢美丽的词汇，这么多年下来发现美可以战胜一切。”

    灵星：“出语玄妙，丝毫挡不住生死。”

    星想：“我觉得我是有智慧的人，为什么拨不开迷雾？”

    灵星：“有智慧和无智慧，都是幻心作用，分别为二。”

    星想：“光在物理学上是波也是粒子，二向性。你认为光是什么？”

    灵星：“光是存有的本质，亦是源头的本质。”

    星想：“物理学上没有真正的空，真空也是有重量的。你的空是什么？”

    灵星：“物和心，无一不是空。”

    星想：“我想有一颗平常心，怎么做到？”

    灵星：“质朴率直的心是干净的心、轻松的心。”

    星想：“我觉得我来这个世界的原因是做我必须做的事情。”

    灵星：“欲望是魔鬼，蚕食掏空着人的身心。只有放下，才能心中自在光，不慌不忙、游刃有余。”

    星想：“物理学上的死亡是能量衰变。你的死亡的定义是什么？”

    灵星：“人终究要死，人本是寄身于无常之中，自然无常更是。”

    星想：“我们看到的宇宙本相是不是意识的呈现？”

    灵星：“既然知道一切是本空而幻有，那又何必执取当它是实呢？”

    星想：“科学理论是什么？”

    灵星：“宇宙万有的是心影，是心中缘起的种种道理。”

    星想思考片刻：“真有意思，想象空间大。但我觉得还是有点模棱两可，还是科学来得痛快。”

    灵星：“是啊。”

    两人又走了一段，灵星开始皱眉头，星想摩擦着他的背。

    星想：“冷了吧？”

    他要了一杯热豆浆。

    喝完豆浆，灵星好些。

    灵星：“我买了今晚的百老汇歌舞剧票。知道你喜欢歌剧，这几天没有。”

    路上他不说话，星想也没说，看着北京川流不息的车流。堵车很厉害。

    过会儿，星想问：“今晚什么剧？”

    灵星：“泰坦尼克，我现在喜欢爱情剧。”

    星想问：“多少钱？”

    他说：“700元，在淘宝上买的。”

    演出开始前，灵星摸了摸他的手，温热的，他放心了。

    演出开始20分钟，灵星说：“到这时候男主女主还没出来，这戏还不得3个小时。”又开始刷手机。

    过会儿，星想说：“估计没有男主女主，这戏怕要排成灾难片。”

    中场休息，灵星出去抽了烟，租了一个充电宝。

    旁边有女孩在说：“什么嘛，没爱情，怪说票卖得不好。”

    两人偷笑。

    回座位，星想说：“给我看看中国的充电宝。”

    他把充电宝往腋窝下一藏，咧着嘴笑。这是他和星想开的第一个调皮的玩笑。

    果然下半场是排成了灾难片，舞台上的人穿着老式的棉布救生衣，像一群疯子。

    出来，两人走着，看见地铁站。灵星说：“带你用一下北京的公共设施”。

    他看地图，要转两次车，星想有点糊涂了。他买了票，带星想上楼下楼坐地铁。地铁上每个人都在看手机。他没看。

    星想说：“这剧也可以这样排，谁说泰坦尼克就一定是爱情片。”

    灵星说：“也是。”

    灵星突然说：“怎么周围都是女生？”

    他自己回答：“可能都是来看爱情剧的。亏了。”

    转最后一趟地铁，灵星蹲到了地上。

    星想说：“又没吃午饭吧。”

    灵星说：“今天就吃了一个肉夹馍。”

    到了，ABCD四个出口，星想又糊涂了。

    星想说：“走哪个？”

    他说：“又操心，跟着我不就行了嘛。”

    灵星想了一下，选择了正确的出口。

    吃完晚饭，回饭店上楼坐下，灵星刷手机，不说话。星想给他开水让他自己冲咖啡。又去卫生间拿来一次性牙刷给他。灵星搅动着咖啡，星想喝着红酒，灵星喝咖啡。他们开始聊天。

    星想：“中国还有什么新鲜事儿给我讲讲。”

    灵星：“现在流行减肥。也有了瘦脸针。有些女孩儿吃了去扣出来。”

    星想：“那帝国要灭亡了吗？古罗马灭亡之前，不就是吃了吐，吐了再吃。”

    灵星看他：“知识分子的经验主义又来了。”

    灵星问星想：“你觉得单纯的人还是活得好好的吧？”

    星想：“更好，少一些因果嘛。”

    聊到婚姻，灵星：“婚姻就是相互打扰。你在想什么？如果你发呆，对方就一定想知道你在想什么。其实你真的没想什么，不得不编个理由打发对方。”

    灵星：“都是在打扰对方的情绪。我们每时每刻都活在情绪中。其实有些时候你认识到自己的情绪波动太大，就已经好了一半。世界上没有无条件的爱情。你举不出一个例子。无条件的奉献是有的。”

    灵星：“一个爱你的人给你做了顿饭，你就得说好吃。这就是条件。你不能说，不好吃，咱还是出去吃吧。”

    灵星：“我从来处理不好男女的关系问题。最讨厌谁管我的事儿。”

    灵星的咖啡喝完了。星想起身去洗杯子，给他换上白开水。“北京干，多喝水”他说。

    星想盯着灵星黑帽子上的一句话，他看着这句话一天了：unknowableworld

    他说：“这挺配你的。”星想指着他的头，“这真是个不可知的世界。”

    灵星：“ButIKnow！”

    两人一阵狂笑。

    星想：“我要找一顶帽子写，knowableworld”

    灵星指这他的头，“是啊，是一个可知的世界。”

    星想拍拍自己的胸口：“ButI’munknowable!”

    两人又一阵狂笑。

    如意醒了。

    如意微信灵星：梦见你和我的主人公星想交换思想

    灵星：我现在觉得人最重要的是单纯，不挨饿，有自己的幸福感，没有太多问题，也不需要用知识武装自己，就是完美人生。

    如意：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感觉生活变得不平凡

    灵星：不可能，生活就是平凡

    如意：谢谢你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