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算了吧。”

    婉拒之后，姜言还送了他一句戳心窝子的话：“陆总想到嫖客，那就去找愿意被嫖的女人，我相信有很多。”

    陆经纶脸色几度变化，最终沉声开口：“为什么不用这张卡里的钱买房子？我记得我没有限制你的刷卡范围。”

    “之前父母出国，用的是这上面的钱。”

    “我没有收到提醒。”

    她淡笑：“那可能是陆总给过卡的女人太多，收到的刷卡提醒也太多，被覆盖了。”

    他又说：“我只给过你卡。”

    姜言看他一眼：“陆总，江城谁不知道您阅女无数，现今社会，谈女朋友要花钱也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您也有钱，所以给出去几张卡在正常不过，虽然我们要离婚了，但我还是觉得，为了给我留个好印象就撒谎没给过其他女人钱这个行为，很没必要。”

    “我没撒谎。”

    “噢。”

    “也没有那么多女人。”

    “哦。”

    陆经纶看她漫不经心地答话，完全就是不信任的样子，忍不住多说了几句：“有的只是吃了个饭，不小心被拍到了他们就算作是女朋友，有的也只是为了掩人耳目，正经谈过的恋爱，只有阮心愉一个。”

    “那睡到床上的呢？”

    “只有你一个。”

    姜言看着他：“这听上去倒是个让人挺开心的答案，我就当陆总是为了让我心情好点，随口说的了。”

    后者反问：“你不信么？”

    “换做谁都不会信吧？尤其，我曾经领教过陆总身为男人的需求。”

    “没开荤之前没有需求，因为是你，所以才总是想要。”

    姜言觉得他们不适合再聊下去了，便转移了话题：“辞职的事情都交接好了，我先走了。”

    话落，她转了身。

    陆经纶看着她的背影，挽留的话一个字都没再说。

    事到如今，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离开，彻底跟他划清界限。

    然而——

    让男人没想到的是，当天下班之后他回到御府花园，发现姜言已经搬出去了。

    这个房子里属于她的东西她没有全部带走，她只带走了一部分她认为属于自己的，家里布局明明一如往常，可看上去，却清冷了很多很多。

    陆经纶拿出手机，想也不想就拨了姜言的号码。

    可是，得到的回应只有一句“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他又找出姜言的微信。

    【陆经纶：你搬走了？】

    点击发送之后，红色的大叹号冒了出来，看得他瞳孔剧烈地震了震。

    离婚证都还没领到手，她有必要做的这么绝吗？！

    呵。

    陆经纶自嘲般笑笑。

    看得出来，姜言对他真的是恨之入骨，厌烦得透彻。

    他从来，都是不被喜欢和爱的那个。

    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其实，该自杀的不是姜言，而是他。

    ……

    第二天。

    陆经纶没去公司。

    他开车去海宁路78号，车子停在公寓外面等了很久。

    男人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但内心的期盼却是切实地一点点冒了出来。

    九点钟的时候，他看见姜言挎着一只包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