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旭强死了，或许也正好说明，谢易的死不那么简单，要知道，他们能把一个活生生的人烧死，那么把一个假死的人“整活”，应该更简单。

    可是，谢易他又怎么可能是假死？

    在法医楼的时候他甚至被补了两下...

    “那种新的物质，”李淇的表情好像有了一种新的直觉一样，“秦牧，你能检测出谢易和赵珑在法医楼留下的血液样本里，有这种成分吗？”

    秦牧宛如梦中人一样清醒了，“对啊！这种物质目前已经发现了在不同用量下的昏迷和死亡两种区间，那么...”

    “也许在此之中有一个新的区间，假死。”我跟着他俩提出了这个大胆的假设。

    “这种新的区间的药理性质我无法证实，但是假设的时候如果不大胆，什么时候大胆！”

    ...

    九十三号实验室的灯一直这样亮着，我和李淇只负责给秦牧搭把手，希望能有什么突破。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地过着...

    十月二十九日凌晨一点...

    “存在。”秦牧一个短暂而有效的答案拨开了所有疑惑。

    “那太好了！”

    我点点头，“徐旭强是拥有这种物质的，现在谢易和赵珑两具尸体被检测出这种物质，不排除两具尸体是因这种全新物质而假死的！”

    “然后在火葬场有了未知技术的‘唤醒’，”秦牧揉着劳累的手指，“这种唤醒，我无法假设这种技术到底如何实现，但是既然可能是假死，那么就可能还有唤醒。”

    秦牧还是保持了医学工作者的严谨，用了很多“假设”，“可能”的用词，但是对于我和李淇来说，这种物质出现在谢易和赵珑的身体里，那么就已经可以说明了一切。

    特别是目前以证实了这种物质在不同用量下的致死和昏睡这个区间。

    “不难解释，那个护士是被克隆体打晕的，克隆体和利利逊有关，那个面包车与星空有关，”李淇推理着，“那么这种物质便与星空有关。”

    “他们俩是怎么运用上这种物质的？”我提问，“既然与星空相关，他们在那之前是怎么用上的？要知道，星空虽然长期研发高新技术，但是那个时候既然两人体内没有这种变种病毒，那么就说明并不存在死神...”

    “这种物质如何出现在他们体内，也是一回事...”李淇沉思道。

    “不，”秦牧笑了，“你们都忘了吗，谢易是星空的大公子啊！”

    这就有了接触这种新的物质的机会！

    现在问题的关键肯定在于，将这些假设彻底搬上台面，因为...

    再怎么说，都是假设。

    “接下来，怎么办？”我习惯性问李淇。

    “从陈福德那个死肥猪入手，”李淇看着难得晴朗的夜空，“正好他让我不爽！”

    “徐旭强已经自尽了，派出所那边也不会放过这个案件。”

    ...

    谢易，天啊，你到底在哪里？

    我是真的想认识认识这个男孩子，天啊，哪怕只有说一句话的功夫。

    我同样也深知年少时被霸凌的滋味啊！我一点不怪他的个性，我只恨我不是他！我没有那么可靠的后台给我撑腰，也没有多少财富给我继承，我只能像个普通人一样，好好努力，好好上学，找个稳定的工作乖乖996，然后就这样罢了。

    换句话说，谢易只是做了我不敢做的事，他的确是网络小说里常常被意淫出来的那种主角——从小被霸凌，结果发现自己是亿万富翁的顺位继承人，呵呵...

    我昨天，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次杀人，对我来讲没有正当防卫这回事。

    但我的确心有余悸啊，年少时，那个闹鬼的ktv...

    我怎么知道，那与我无关啊！

    特别是想到那两个混蛋奇了怪了的死法和我奇怪的脑洞创意，真的——这只能是与我有关了。我是杀过人的人了！

    但是，我多么想像谢易那样正当回击这些人！像个男人一样战斗！最少是正面的战斗！

    可是，谢易啊，为什么你不愿意来见我啊！你知道这一路上我是多么苦难啊！为了寻找你们的踪迹，你们却无法和我facetoface！

    你现在归来于地狱，以死神的姿态，像一个可怕的野兽，又像一个孤单的影子——最终，我觉得，你其实也不过是个弱小的孩子。

    ...

    “江信！”李淇摇了摇我的肩膀，“你怎么回事！”

    看来是愣神被发现了，呵！

    “咳咳，刚才说到哪了？”我满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徐旭强。”秦牧捂颜提醒我。

    “咳！”我清了清嗓子，“如果不能解决...”

    李淇一把拍住我的头，“你在想啥，目前的关键是陈琼，他们的那个女儿。”

    “哦对！她不是死了吗？”我问。

    “不，成植物人了，目前在医院。”李淇淡淡地回到道，“我刚刚叫白羽给我加了个班。”

    “有机会唤醒吗？”我这个问题应该是问秦牧。

    “当前临床对此类患者的状态鉴定主要依赖于有经验医生的观察和量表评分，具有一定的主观性，误诊率高达40%。近年来，也有研究者利用核磁共振成像技术记录患者的脑活动，推测意识障碍程度，但在适用性、易用性、准确性等方面仍有一定提高空间。”秦牧回答得很官方。

    “误诊率？”李淇问。

    “唉，想要唤醒植物人，基本就得靠嗅觉，听觉，视觉，味觉，触觉的刺激，但也得看机会了，很渺茫的机会。”

    “凭目前掌握的证据可以拘陈福德吗？”

    “派出所那边已经接手了，不好出手。”

    “这个案子真大啊！”

    “这样，我们现在去派出所看看能不能联手配合一下，先把陈福德拘下来，给这个全新的星空一个下马威！”我提议。

    “全新的星空的下马威不是那么好给的，我觉着...”秦牧嘴角抽动地笑了笑。

    “那就不要先打草惊蛇...”可是这么重要的一个线索又怎么能放过！

    正当我们三在九十三号实验室纠结的时候，韦空打来了电话：

    “郑华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