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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把大佬虐哭后我死遁了
第602章 if线:假如宋承弼重生了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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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承弼不再去管胸前的伤口,生命也随之不断流逝着。

    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呢?

    或许是他在深渊一般的朝堂上沉浮了太久,见惯了被利益驱使的行尸走肉,麻木地认为这世间的一切都是晦暗无光的。

    偏见就这样滋生了。

    故而,当潇洒恣意的少年如一束光,提着裙摆朝自己跑来的时候,宋承弼便不可自拔地爱上了。

    爱上的同时,也被疑虑和猜忌蒙蔽了内心。

    悲剧就这样发生了。

    而最让宋承弼心痛的,是少年临死前,亲手写下的那句:瑾王妃书。

    如果有来世,我再不让你受半点痛,半点委屈……

    可哪有什么如果。

    宋承弼苦笑一下,拖着重伤的身体亲手葬了自己的王妃,并委托下属将自己葬在那座坟墓后面,永远守护着他。

    -

    不知过了多久,宋承弼耳边响起马蹄哒哒的声音。

    轿帘掀起,一阵冷风吹入,侍卫流萤厚重的声音响起:“王爷,皇上在里头等您,您身体好一点了吗?”

    流萤是贴身侍卫,是足够信任的人,宋承弼恍然应了一声,下意识地调整内息。

    受过伤的身子冰冰凉凉,在内力的运转下慢慢暖起来,记忆这才堪堪回笼,疑惑很快出现在宋承弼的脸上。

    这轿子是王府的暖轿,轿底则是皇宫的石板路,可自己不是已经……

    是流萤自作主张?

    宋承弼手伸向胸口,想要喊他来问罪,却惊觉心脏处并没有刀伤,鼻端血腥气的来源是在腰腹处。

    不对。

    这一切都不对。

    宫人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瑾王殿下平叛有功,皇上特赦不必跪拜,快请进吧。”

    平叛有功?

    宋承弼从轿厢出来,满腹疑惑进了皇帝的寝殿。

    宋承弼没少来这里,大都是他立了功,皇上摆一顿家宴,屏退下人,兄弟俩私下里说说话。

    一身龙袍的皇帝面露愁容,但实则已经掩饰不住笑意,对宋承弼道:“这次谋反案牵扯了太多人,职位空缺,一时间都没有贤才能顶的上。”

    宋承弼知道皇帝爱听什么,宽慰了几句,心中疑惑也跟着达到了巅峰。

    如果这是梦。

    未免也太过真实……

    皇帝这会儿年纪还不算大,那愁容没一会儿就绷不住了,酒过三巡,爽朗地笑了起来:“林家野心昭昭,还当他人都看不出呢,他一倒,六部便可好好清洗一番!”

    宋承弼微怔,给皇帝倒满了酒,试探道:“林家?”

    下人不在,皇帝大着舌头道:“还没喝就醉了?”

    “不就是你去平的林家的叛,监的斩……株连九族的罪,你那婚约怎么也要作废了,弟弟安心,官家再为你另择良缘!”

    酒洒在了桌上。

    宋承弼瞳孔一缩,唰的站起。

    皇帝喝完了酒,合着眼等着弟弟再倒一杯,可再睁开眼的时候,宋承弼已经不见踪影:“?”

    “人呢?”

    宫人收了瑾王的钱,过来搀扶,在皇帝耳边小声道:“皇上,瑾王殿下平叛受伤,您体恤殿下,刚刚开恩,让殿下回去休息了。”

    皇帝嗯了一声,觉得自己的确是个体恤臣子的好皇帝:“改明儿再叫他来。”

    “是。”

    -

    宋承弼叫来流萤,将疑惑全都问了一遍。

    流萤忠心耿耿,又实在不会说谎,宋承弼很快就确定,这不是梦。

    他重生了。

    只是这一世的轨迹,相较于上一世的有些出入。

    林尚书一个文官,勾结武将,野心一直不小。

    这一世的他比前世张扬的多,皇帝便将重心放在他身上,用计谋勾的他按耐不住起兵造反。

    宋承弼则假装与皇帝君臣离心,去了边疆。

    待林尚书一起兵,宋承弼立刻带禁军平叛,杀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宋承弼本以为林云忱和林云妙也跟着入了狱,策马赶去台狱查看,却发现两人不知所踪……

    大概是知晓了父亲造反入狱,为避杀身之祸逃走了。

    这一世,林尚书起兵的时间提前了不少,这会儿的林云妙还未到能嫁人的年纪,云忱就更是年少。

    两个吓坏了的孩子,能去哪里……

    -

    台狱将他们姊弟二人列为逃犯,还在抓捕。

    宋承弼将卷宗压下,完全接管了这起案子。

    怕吓到他们姊弟俩,宋承弼撤掉开封城内所有的通缉令,并吩咐流萤暗中寻找两个人的行迹。

    焦灼地等待了三日,宋承弼终于得到了消息。

    林云妙扮做少年模样去了一家当铺,将发簪当了,换了钱又去了药铺。

    宋承弼换了常服跟上,一直跟着林云妙到了京城边上的一处破庙里。

    塌陷了一半的庙顶时不时往下掉着碎屑,佛像也残破斑驳,林云妙挪开一个沾满灰尘与蛛网的香火台,露出一片沾血的衣角。

    宋承弼的心脏猛地揪了起来。

    林云妙左右看了看,并未察觉到宋承弼的存在,小心翼翼地拉回香火台,跪坐在地上忧心地轻唤:“忱忱,醒醒。”

    蜷在干草里的小少年身量还不高,艰难睁开眼,脸颊烧的通红,嘴唇干燥苍白,沙哑的声音却是在试图安慰林云妙:“阿姊,我没事的……”

    林云妙颤抖地嗯了一声,从怀里摸出一个布袋。

    她拿出几张湿润的布条来,送到云忱嘴里:“忱忱,含住它。”

    那是沾满了药汤的布条。

    他们的父亲犯了株连九族的重罪,可云忱不舍得他的阿姊入狱,带着林云妙逃了出来,想要去往南京城避难。

    这一路不光有官兵追捕,还有土匪骚扰,云忱为了保护林云妙,丢了马,手臂还受了伤。

    没有及时处理的缘故,少年很快就烧了起来,脚底虚浮无法赶路,只好先躲进京郊的这处破庙。

    娇养大的少爷没受过这样的罪,在这里待了一夜病的更重,神志不清地昏睡着。

    林云妙急坏了,但她不敢在庙里煎药,只好用这种方法……

    可云忱已经病到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塞进布条后嘴巴半张着,吸吮的动作都做不出,眼睛失神地就要闭上。

    林云妙的哭腔颤抖着,哀求道:“乖忱忱,你看阿姊一眼。”

    唰的一声风响,香火台被拉开了。

    林云妙吓得脸色一白,连忙要护住弟弟,却不如宋承弼动作迅速,扑了个空。

    宋承弼抱起烧的滚烫的少年,眉心紧蹙着将他口中的布条取出,缓缓将内力输送过去给他取暖,并伸手探他的腕脉。

    病的虽然凶险了些,好在根基不弱,及时救治不会落下什么病根。

    小公子逃亡几天受了不少委屈,落入温暖的怀抱后,小动物似的软成一团,下意识地要往他怀里钻。

    但很快,他又警惕地挣动,想要把眼睛睁开:“阿姊,快跑……”

    病成这样了,还想着保护别人。

    宋承弼心里泛起一阵密密麻麻的痛,将云忱往怀里抱抱,抚摸着后背轻声安慰:“你阿姊没事,你也不会有事。”

    说完,对一旁吓坏了的林云妙道:“别怕,我不伤害你们,他的身子不能再受风,跟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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