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我这边叫人过去盯着，你自己想办法脱身吧，马上就有人过去收网。”局长说道。

    刘萍秀微微一愣，理解话里的意思够嗯了一声挂断电话。

    老虎已经被带出去了，这边几个人就没有放任他们继续下去的理由，抓起来最好不过。

    她收起电话准备回到屋里找个借口离开，却意外撞见了往外走的老杨。

    “杨哥，我有点事准备出去一趟。”她说。

    杨胜建似乎心里有事，应付了一句就自顾自出了门。

    眼看着对方不搭理自己，刘萍秀倒是松了口气。

    下午五点半，三辆警车赶到，警笛都没开，直奔小屋把诸暨还有四川那帮人抓了个好几个出来。

    躲在远处观望着的刘萍秀有些意外，不晓得老杨去了哪里，从屋子里带出来的人中并没有老杨的身影。

    至于凌春华那边，他们是跑了还是被抓了都与她关系不大，这是局里头痛的问题。

    六点四十多分她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内容是让她去黄山出差一趟，调查一下一个被称作老吴的男人。

    这种事情还算比较轻松，直接去到黄山联系上当地公安就可以。

    “这算是给自己放了个假？”刘萍秀想到这里心情好了一些，刚到县城就立马回家去准备了。

    ……

    两天后她抵达了黄山，因为没有这个老吴的具体信息，她还需要调查一阵子。

    局里给的消息是五六十岁左右，住在歙县附近，之前的行动中跟杨胜建有联系。

    在没有确切信息之前她不方便直接去公安局调资料，因为分属不同省份行政区域，除非有省公安厅给的文件，不然当地的同行一般都不太乐意配合。

    说来这种情况也比较有意思。

    因为调查这种玩意，一般背后都涉及着案子。

    换句话说，自己地盘上的案子却要被别地的人过来侦破了，他们的指标可不是摆着看的。

    思来想去，她打算打电话问问杨胜建，她觉得之前的事情杨胜建应该想不到自己头上。

    电话拨了过去却是关机，不过这难不倒她，早在刚跟老杨接触那段时间她就留了其他号码。

    挨个打了过去，第三个号码接通。

    “杨哥，我昨天接到个陌生人的电话，他说约我谈事情，自称老吴，你认识不？”刘萍秀问。

    电话那头杨胜建闻言微微错愕，“老吴？哪个老吴？姓吴的人多了去了我不知道。”

    “他说他认识你。”刘萍秀接着又说道，说完之后还不忘发嗲似的哼了一声。

    似乎感觉自己这样有点不合适。整了整神色后她继续说话，“我不认识这个人，但他说认识你，所以打算问问你看。”

    “我认识的……”老杨的声音从电话中传来，过了几秒钟后才接上下文，“应该是吴金发吧，不对啊，他怎么联系上你的？他是黄山人啊？”

    “啊？”刘萍秀故作惊讶，“他是黄山人？那他干嘛找我？”

    在纸笔上写下吴金发三个大字之后刘萍秀嘴角勾起，等待老杨继续吐出信息。

    “我估计这姓吴的混蛋有问题，你千万别跟他接触。”老杨语气变得不善，“还有，最近要是有陌生人打电话给你千万别接，万一有人问起我来…你懂我的意思吧？”

    刘萍秀嗯了一声，“谢了杨哥，我明白你的意思，不会坑你的。不过…这个吴金发到底是什么人？他有什么问题呢？”

    “这些你不用知道，反正这个吴金发就是一老狐狸，你别跟他接触就行了。”

    见杨胜建不肯说更多，刘萍秀也就打消了继续套话的念头，怕追问下去引起这家伙的怀疑。

    现在知道了吴金发的名字就足够了。他坐车来到歙县公安局，掏出证件后坦白自己的任务。

    配合的女警倒也还算客气，直接搜户籍地内的人名，不一会儿就找到了吴金发。

    离开公安局后，刘萍秀把消息报了回去，上头的反馈是让她原地待命，等待下一步指示。

    正想着怎么找借口留下来玩一两天的刘萍秀满口答应，谁会嫌玩累呢，还是公费报销的。

    然而好景不长，当天夜里她就接到了局长电话，有临时任务，明天一早需要返程。

    抱怨归抱怨，该做的事还是要做，马不停蹄的回到抚州市局，进到局长办公室后她顿时感觉有些不妙。

    这老家伙中午又喝多了？

    “小刘啊，你过来。”局长坐在办公桌前招了招手。

    刘萍秀迟疑了一下走上前，“怎么了？”

    “是这样，你这次的事情搞砸了…”局长露出一副为难的表情。

    刘萍秀当即一愣，“不是吧，我们不就是帮着林业局那边敲边鼓的吗？怎么还能把责任归咎到我身上呢…”

    “唉，你不懂。”局长叹了口气摇头道，“我见你进局里也有两年了，为人踏实也上进，就想着帮你揽下这次的任务，只要办得漂亮了我就可以给你名正言顺的提干…”

    刘萍秀闻言微微皱起眉头，感觉这话哪里不对劲。

    眼前这人虽然算不得很坏，但对于她来说也算不得什么好人。

    因为这个家伙经常对其他女同事有想法。

    这是借口这次的任务…

    想到这里她不禁有些嘴里发苦，“局长…这…是我能力不够，没能把事情办好，至于提干的事还是慢慢来吧，我觉得自己还需要学习锻炼。”

    “呵呵，你可真个好孩子…”局长说着就抬手捏了捏她的胳膊，“其实可以不用那么累的，要提干…也不是很难。”

    “我觉得我还是多提升自己的能力…才…”

    “行了。”局长敛起笑意，“你就告诉我想不想提干？”

    “不想。”刘萍秀摇了摇头。

    局长闻言眉头一皱，“你这样让我很难办。你要分清楚好歹。”

    “我明白您的意思，谢谢您对我的提拔…可是我真的觉得自己能力还达不到提干的标准…”刘萍秀低下头不敢再跟他对视。

    生怕自己的眼神又让他产生什么别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