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开车回了吉安村，挨家挨户送回了奶粉钱，并且不忘叮嘱一句，不要去小医院体检，他们都点头表示记住了。

    最后，林染来到了庄妈妈面前。

    庄妈妈尴尬地笑了笑：“大染，我岁数大了，就贪了便宜，以后再也不了。”

    “你从小就教育我，贪小便宜吃大亏，你忘了？”林染面带笑容地问道。

    庄妈妈噗嗤一声乐了：“以后再也不了，我也不让他们去，你就放心吧！”

    “成，有庄婶儿一句话，我就放心了！”林染笑道。

    庄妈妈看了一眼桌上的奶粉，两百块钱三罐，好像也不便宜……

    “大染，既然人家退钱了，奶粉是不是也得给人家拿回去？”庄妈妈看这些奶粉闹心。

    “我都装车里了。”林染绝对不会让沈老板说闲话，退钱退货合情合理。

    庄妈妈将奶粉装进袋子里：“你拿走吧，我只打开一罐闻了闻，不是很想喝，可一想到那些福利，就觉得挺实惠的。”

    “要是想喝的话，就买咱们本地产的奶粉。”林染跟孙康年打听过，本地产的奶粉价格便宜还好喝，像这些营养什么的，说是有那么多，其余到底添加了多少谁也不知道。

    “知道了。”庄妈妈记住了。

    林染开车又来到沈老板那里，将奶粉全部摆到了他们药房的地上：“奶粉有的没喝，有几瓶打开了，你核对一下数目，千万别亏了。”

    “不用清点了。”沈老板打眼一扫就知道数量对不对。

    林染挑了挑眉，拿着车钥匙出了门市。

    沈老板越想越憋气，给女儿沈芳打去电话：“你说说你那个老同学，居然一点面子也不给，照着你跟他之间的同学情，也不能朝我要钱啊！”

    “爸，你以后少整这些东西。”沈芳也开了药房，店里也有奶粉，但跟她父亲卖的不一样，人家卖的是本地奶粉，有专业证书的。

    “……”沈老板。

    沈芳又叮嘱了父亲几句：“我知道现在药房竞争激烈，咱们可不能干那些投机取巧的勾当，一旦让人家举报，到时药房都得倒闭，最近国家查得可严了，千万要小心。”

    “行行，我知道了。”沈老板不耐烦地挂了电话。

    店员试探地问：“老板，怎么样？”

    “拉倒吧，以后不整了。”

    “哦。”店员眼里满是遗憾，她觉得与医院合作能挣很多的分红。

    洛小晴看到林染，站在麻将社前朝他喊：“大染，进来坐坐！”

    林染正好没事儿，将车停到她家门前：“两三年未见，你得有一百六十斤了吧？”

    “差不多吧。”

    “你这个样子跟你上中学时差不多。”林染在关系好的老同学面前，也爱开玩笑。

    洛小晴也不生气，心态还特别好：“胖就胖吧，我都五十了，胖点也正常，脸上看着也没啥褶子。”

    “又找没？”

    “没有，我家孩子也大了，万一处一个不咋地的，还影响我们母子之间的情分。”洛小晴现在看开了。

    “自己过得开心就行。”

    “对呗！”

    两位老同学聊了一会儿，林染开车回市里。

    次日，林染接到小马的电话，有医院的负责人过来找他商谈一下业务。

    林染开车回吉安村，见到了医院的负责人。

    负责人将一张名片递给了林染：“林村长，我是这家医院的负责人，大小事情都由我来处理，我们家老板在全国开了很多家私人医院，规模都不小。”

    “私人医院？”林染看着医院的名字，想到了沈老板：“你是跟我们镇上药房合作的那家医院？”

    “对对。”负责人彬彬有礼地笑了一下：“林村长，我听沈老板说了奶粉的事儿，那个奶粉跟我们医院可没关系，而且我听说你们一年会带着老年人两次体检，我们医院都是新的设备，你们跟我们合作怎么样？价格给您优惠，如果您帮我宣传，还会给您极高的分红。”

    小马噗嗤一声笑了：“这位负责人，我们都是在大医院体检，而且这些年也有不少像你们这样的医院过来，我们可都没同意。”

    “我们是连锁医院，保证不会有任何问题。”

    林染明白他的意思：“我不是认为你们医院不好，而是我跟那家大医院签订了二十年的合同，还有十年到期呢，等十年之后的，我肯定去你们医院。”

    “……”负责人。

    小马说道：“对，我们还有合同，你要是不信的话，可以看一眼。”

    “不不，不用了，我信得过你们。”负责人哪好意思看合同：“既然这样，那我也不多打扰了，沈老板那里，您千万别说我来过。”

    林染瞬间秒懂：“行，请放心，多余的话，我是不会说的。”这是怕沈老板从中作梗，便想着找我单独谈谈。

    “那我走了。”

    “我送您。”林染特乐意跟这样的人交流，行与不行几句话的事儿，也不像有些人一直磨磨唧唧招人烦。

    小马一点也不相信主动送上门的东西：“前不久，我家亲戚给我发消息，推销什么洗护先品，我原来出于面子买过一次，结果真的不好用，后来人家还找我推销，我直接就拒绝了，好像不高兴了。”

    “不高兴就不高兴，谁也不是专门为了让别人高兴活着的，谁手里的钱不是辛苦挣来的，可别为了面子买这些没用的东西。”

    林染知道林家亲戚有干这个的，天天就是发朋友圈，或者给亲戚发消息，软磨硬泡让亲戚买产品。

    有的人就像小马似的，买一套回家结果全都砸到了手里，扔了可惜，用着不放心，每天看一眼都心烦。

    这时，有一位年纪约四十岁的男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谁呢？”小马没见过。

    “不认得。”林染没有什么印象，由此可以肯定不是村里的人。

    男人推开了村委会的门，朝着林染笑了笑：“你就是吉安村的村长吧，我是刘永顺的儿子，我叫刘强，今年三十七了。”

    “刘永顺的儿子不是被前妻带走了吗？今年得有……”小马在心里算了算，属实是得有三十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