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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妃一开口,王爷为她颠覆九州
第十六章 觉得本王现在治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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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爷困的话可以睡一会,一瓶药水吊完大概要一个钟头。”

    苏婉倾结束调试,挪到楚玄墨之前坐的塌上,视线扫了眼楚玄墨看的书——《南国风物志》。苏婉倾挑了下眉,原本以为楚玄墨看得都是些行兵布阵的书呢,“王爷不介意我看你的书吧?”

    “无妨。”楚玄墨淡淡地应了一声,视线从头顶的不断滴落的液滴转向苏婉倾的脸上,问道:“原来的苏婉清是不是已经消失了?”

    苏婉倾翻着书,顿了片刻不答反问道:“王爷不是都已经猜到了?”

    楚玄墨一怔,没想到她竟这么坦然,“那你又是谁?”

    苏婉倾笑了笑,“我还是她,只是多了一份别人的记忆。”

    视线一转看到楚玄墨逐渐握紧的拳头,连忙下床握住,神情严肃地盯着他,“王爷如果不想被我再扎一针的话,可别再轻举妄动了。”

    “本王知道了。”楚玄墨眼底的不自然一闪而过,收了手,继续问道:“那你日后作何打算?”

    苏婉倾直起身重新坐到了塌上,许是秘密已经暴露,她这回越发随意,一手搁在脑袋后面枕着,一手拿了个金桔塞入口中。

    “能有什么打算,好好活着呗。”她的声音因为吞咽而有些含混,

    “所以王爷不用忌惮我,也不必有什么要对我负责的心里负担,如果哪一天我不需要宸王妃的名号了,或者王爷想另娶美妻。我们还可以商量合离的嘛。”

    不知怎的,楚玄墨听到这话心里竟产生了一丝不快,语气硬邦邦道:“本王与你是父皇赐婚,不是想离就能离的。”

    苏婉倾误解了楚玄墨的意思,白了他一眼,“知道你心里有怨,嫁给你又不是我能控制的。”

    楚玄墨在床上躺倒,不说话了。

    过了将近一个时辰,楚玄墨见头顶的液体还在滴落,忍不出问道:“不是说只要一个时辰?”

    苏婉倾看着还剩下一个尾巴的吊瓶,“就快结束了,王爷是想要小解?”

    楚玄墨目光顿时扫了过来,这女人究竟是打哪来的,竟这般口无遮拦!

    他如同吞了一只苍蝇,咽也不是吞也不是,就这么憋闷地看着头顶的床帐。

    苏婉倾没有抬头,余光看着对方僵直着身子,时不时看一眼吊瓶。

    过了一会儿,她才放下了手里的书,慢悠悠地走到床前,将吊瓶取下拿在了手中,“起来吧,王爷。”

    “作甚?”楚玄墨扭头问道。

    “王爷不是要小解吗?”苏婉倾忍着唇边的笑意,用下巴点了下夜壶的方向,“把吊瓶拿过去不就可以了。”

    楚玄墨怔愣了一下,随即神色又变得古怪起来,“你要在旁边站着?”

    苏婉倾眸光一转,随即用一股理所当然的语气道:“是啊,不然谁给你拿吊瓶?”

    楚玄墨被噎了一下,气得甚至连视线都不知道该放在哪了,沉声道:“本王不想去了。”

    “不看你。”苏婉倾耐心告罄,“啊呦,大男人,要不要这么扭扭捏捏啊!”

    楚玄墨惊怒的目光瞥向她,“苏婉清,你是不是觉得本王现在治不了你!?”

    苏婉倾忍俊不禁,余光扫了一眼放洗脸盆的架子,“我一会给你放架子上总行了吧?”

    楚玄墨这才不情不愿地点了下下巴。

    苏婉倾将吊瓶重新挂在了床头,又去将架子搬到了搁置夜壶的角落里,这才回到床边。

    楚玄墨已经起来了,等苏婉倾拿上吊瓶,便向着夜壶走去。

    到达之后,也没有进行下一步的动作,只余光留意着苏婉倾,等苏婉倾将吊瓶放到架子上,走远了,这才开始方便。

    苏婉倾抱着手,背对着他,在楚玄墨看不见的角落,笑着摇了摇头。

    等里面嘀嗒声逐渐消失,一阵布料摩擦声后,才传来楚玄墨低沉的嗓音,“本王好了。”

    苏婉倾姿态随意地走了过来,拿着吊瓶跟在楚玄墨的身后,“王爷,你现在在我眼里就是一个普通的病人,所以不要给自己那么大的心里负担。”

    楚玄墨闻言停下了脚步,清冷的凤眸瞥向她,“那若是别的男人生病了,你也要这么帮他?”

    苏婉倾理所当然地地点了点头。

    “苏婉清,本王不知道你以前生活场景如何,但是现在,你给本王记住了,你是本王的王妃,别在做这种不合礼数的事情!”

    苏婉倾抿了抿唇角,觉得自己似乎有点异想天开,如何让一个生活在封建时代男人理解二十一世纪的观念,所以也不再坚持,但还是嘴硬地说了一句,“我也没那个机会给别人看病啊?”

    “有这个想法也不行。”楚玄墨强硬道。

    “呵,”苏婉倾几乎被气笑了,但触及楚玄墨那冷峻的面容,也懒得再计较,“算了,王爷是病人,王爷说了算。”说着便不顾楚玄墨的反应,上前几步,将吊瓶挂了上去。

    楚玄墨不满地斜了她一眼,重新躺回了床上。

    许是药水逐渐起反应了,楚玄墨眉头无意识地皱起,苏婉倾刚好去换空了的吊瓶,不经意地扫了一眼,便注意到了。

    她知道这个男人一惯能忍,也不会轻易将伤口展示给别人看,索性也不问,坐回塌上后,语气随意道:“王爷,想听曲子吗?”

    楚玄墨几不可察地吐了一口浊气,似是配合她一般,“你还会唱曲儿?”

    “不是唱,是吹。”苏婉倾没好气道,“王爷到底要不要听?”

    “那就来一段吧。”

    “呵,”说得好像多勉强似的,苏婉倾轻笑一声,也懒得跟他计较,拿出锦囊里的口弦。

    这是一个景颇族的奶奶教她的,因为制作简单,用竹片就能做成,苏婉倾自然也就学会了,倒是学会怎么吹费了一些时间。

    苏婉倾也只会一些简单的曲子,口弦声清越却不嘈杂,两首曲子吹完,她见楚玄墨呼吸声逐渐平稳,显然已经睡着,便停了下来。

    苏婉倾手枕着后脑勺躺在塌上,木镯下滑,露出了手腕处妖冶的五瓣花,上次打击薛氏母女之后,一点没有变化,难道只有杀了那些害死你的人,才会消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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