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暖暖和佩珀同时问道。

    暖暖诧异是因为,作为同阶级的大资本家，他居然邀请她给他打工，想什么美事呢？

    佩珀诧异是因为,托尼的私人实验室从来就没有对任何人开放过，她曾经也提过,给他找一些实验助手,结果没几天就被大少给辞退了,给出的理由是，他们都太蠢。

    托尼说要过来，佩珀很自然的就以为他是有什么项目想要找暖暖合作,她的包里还放着合作协议草签本。

    “安妮,你可以好好考虑一下,这是个不错的选择。”佩珀劝道。

    “可是，你让我跟他研究什么？武器吗？我不擅长这个。我是一个数学家，还是个纯数派，虽然没有那么极端，鄙视除了纯数以外的所有科目，我虽不是对应用领域一无所知,却绝对比不上长期研究此道的科学家。”

    “No，论起应用，我相信没人能比得上我,我邀请你,自然是因为你对数学工具的创造性应用,在计算领域当中无与伦比的天赋。”

    “只是计算的话,有人工智能,有超算,也不需要我啊,何况，”反正不论托尼怎么说，暖暖就一个意思，那就是拒绝，“你不是更加擅长机械，啥时候擅长应用数学了？”

    她习惯了自由自在的生活，对于给自己找个工作什么的，完全不感兴趣。

    托尼完全不搭理某女怼他不擅长应用数学的话，直接道，“人工智能和超算，说到底只能按照人的意思去计算，却缺少人特有的创造力。相信我，你会喜欢这个工作的，我给你完全的自由，你想研究什么都可以，也不用每天都去我那边上班，只是在我需要的时候，希望你能够给我提供足够的智力支持。

    经费我不多说，虽然我们谁都不缺，不过加入我的实验室之后，你的研究经费我包了。”托尼大少摆出一副我是有钱人的嘴脸，熟练无比的说道，“最重要的是，你现在被不少研究机构骚扰吧，他们当中有些人可不是那么简单，虽然你不害怕，可要是他们下手狙击你手中还在孵化期的科技产业呢？

    虽然你也是大资本家，也是功成名就的学者，可是在学者这个领域你的根基还太浅，在科技产业领域的根基更浅，

    加上你那个什么都不懂，只知道糟蹋钱，还有你父亲留下来的人脉之外什么都不会干的舅舅一顿乱搞，这等于是十几年权利真空期，那些资源如今还是不是听你的使唤，可还是两说呢。

    那几个职业经理人虽然没有在任何资金的问题上面动手脚，可新闻媒体是无冕之王，有资源有渠道就有源源不绝的钱进账，并不需要去对那些不属于他们的资金上面动什么手脚。”

    暖暖听了托尼的说辞面无表情，倒是佩珀脸色大变，她从来都不知道表妹的处境居然这么艰难。

    “安妮，你有这么多困难，为什么从来不和我说？”

    “说什么呢？我真有困难的时候怎么没告诉你？当时你可是豁出去了找托尼帮忙了的。我已经决定了以后走学者之路，也确实不想去和那些人勾心斗角，争权夺利，完全没有那个必要，只是话语权差一些罢了，多数时候他们还是听招呼的，在我钱没少给的情况下。

    新产业就更没必要了，每一个新产业的崛起都每面临着老势力用专利大棒敲竹杠的事情，只要到时候应对得宜，谁吃亏还不一定呢，不要一听到这么多困难就一副天塌下来的表情。”

    该低调还要低调的，虽然欧美这边，毫不介意露富啥的，实际上你翻看报纸瞧瞧，也就是暴发户才会露富，或者当明星的害怕人说缺钱之类的，才会一身名牌加上大颗宝石，真正的豪门，就是无冕之王的媒体，头铁做死党小强的记者，都很少去报道人家。

    而且，毒舌谁不会，“至于被研究机构骚扰，看来托尼你对他们知道的不少，不过，我根本不可能加入任何研究机构，否则说不定我前一刻加入，下一刻合同就不知道流落到了什么人手里。

    所以，佩珀，放松，淡定，这些不是什么大事。”

    “安妮，真的没事吗？”佩珀不放心道。

    “真的没事。”暖暖稍微放出一点生命宝石的气息，安抚佩珀焦虑的情绪。果然，仅仅过了一会，她脸色就平静多了。

    “那……那什么在学术界根基薄弱，”对学术方面反而事情，佩珀彻底不懂了。

    “学术界虽然也看资历，看势力，看学术声望，但是最重要的依然是看一个人的脑子，看他的学术成果，虽然我有可能因为不听他们的招呼，不加入他们的势力，导致论文以后无法发表，或者就算发表了也面临被撤稿，可是这需要的势力可不少，甚至会得罪整个麻校学系。

    我也不是毫无还手之力。

    我在麻校上学，在麻校毕业，在麻校任教，如今更是成了麻校的终身教授，就是追溯到上一代，我父母也是出自麻校的，我本身就是最纯正的麻校系，连我这样的都是根基浅薄，这世上还有根基深厚的人存在吗？

    如果我真的遭到那样的学术打压，只要不是我出了问题，比如学术造假，学术抄袭，还让人抓住了无法辩驳的把柄，否则，花花大少托尼就属于会站出来，为我站台的人，因为他也是纯正的麻校系出身。

    你恐怕还不知道吧，我和托尼其实是校友。”

    佩珀……

    托尼也是麻校毕业的？

    本就是纽约大学出来的高材生，佩珀也反应过来，她被托尼给忽悠了。

    “而且吧，数学界这种事情几乎没怎么发生过，多数是发生在利益牵扯巨大的材料领域，医院领域，机械领域等等，因为其中利益大到足以让人六亲不认。也只有这样有利可图，且操作之后肯定能回本的，才会有人去干。

    放在数学界，去干撤掉我这样功成名就大老板稿子的事情，绝对亏的当裤子。”

    佩珀也不知道暖暖说的对不对，就去看托尼，托尼认同的点点头。作为一个军火商，尽管专注武器研发，也不怎么混学术圈，不代表他对学术圈的事情就不清楚了。

    相反，他每天都要花费相当的时间去阅读最前沿的科研成果，对其中一些猫腻，他清楚的很。

    “安妮现在可以算是数学界一座屹立不倒的山头了，只要不是她本人出问题，以撤稿这样的方式对付她的话肯定亏本，除此以外的方法，估计是没什么用的。别忘了安妮他们这一支是怎么发达的，传媒可是他们的传统异能了。”

    虽然托尼的幽默来的不是时候，佩珀到底被安抚到了。

    至于暖暖说的对手中势力是不是听她只会毫不在意什么的，不论是佩珀，还是托尼，一个斯塔克总裁助理，一个斯塔克总裁，军火商大佬，谁都不是天真的人，直接忽略了暖暖那一听就很假的话，真相信资本家的钱那么好拿，便宜那么好沾的，阿姆瑞肯的监狱就不会天天年年的爆满了。

    佩珀对自己表妹的性子还是了解的，虽然老汤姆尽量把她让学者科学家的方向引导，可是骨子里的摩根血液，让她在商之一道上无往不利。以她所知，就暖暖刚刚似乎毫不在意，说她只是有一点点影响力的传媒势力，实际上，时代传媒，华纳传媒，福克斯传媒等集团，这些年都被暖暖折腾的不轻，几经易主，她不仅获利不菲，还达到了彻底控股或者控股大半的目的，凶残的让人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佩珀那时候从表妹这里抄了点作业，也是赚的盆满钵满。

    暖暖除了继续布局传媒之外，还在楼宇广告，户外广告，初具规模的流媒体广告，自媒体广告，网络广告等等领域大洒金钱，广泛布局，还对好莱坞电影公司的股份进行了减持，院线股份更是全部售出，不但避开了各种争斗和罢工，还大赚了一笔，影响力却是半点没有随着股份减持下降，反而这些影视公司更乖巧了。

    暖暖手中的产业在她的布置下，形成了新的生态平衡，还没有触动反垄断法。

    她还听说过安妮之前热衷于捧小明星，那个叫妮卡还是什么的大美女来着，害她一度以为自己的小妹不喜欢男人了。虽然她不歧视拉拉吧，前提是那人不是自己身边的某某某，否则她真的没有看起来的那么宽容。

    佩珀揉揉眉心，以前她没多想，如今……第一次她觉得表妹已经不是她记忆中的样子了。

    暖暖没注意佩珀的烦心事，直至对着托尼道：“我觉得你还是说实话的好，到底为什么找我，要不然我真的将你拒之门外了。”

    托尼本来也没指望几句话就能忽悠住暖暖，那样的傻子可当不好一个资本家，“我最近研究人工智能的时候，有了一点意外的收获，我给他起名叫贾维斯，是我父亲曾经的管家的名字，本来想着有了贾维斯，网络的世界没有我不能去的地方，只在少数地方碰了壁，却只有你这里，是毫无还手之力的。

    哪怕是我和贾维斯一起联手，整整一个月毫无进展，尽管贾维斯的系统我都更新了三遍了，依然毫无作用。我觉得你是发现了一种全新的编程语言，还有算法，在破解它之前，我毫无胜算。

    在网络的世界，我是最锋利的矛，你是最坚固的盾，我们天生一对，是最契合的合作伙伴。”

    暖暖恍然大悟。

    只是她完全没有注意过这点，因为她可是情报商艾西莉亚，自从成为情报商之后，白后满网络世界到处逛，她级别太高，在她看来，这个网络到处都漏洞，跟一个房子没有门一样，她随便到处走，自然就没有攻击了别人，或者被人攻击了的概念。

    唯一让她有被攻击和攻击概念的是已经去追随顾城的系统，不过人家系统已经有主了，自从摆脱了这攻击性超强的人工智能和她的主人，人家统生都海阔天空了，自由自在了，系统甚至从此不混网络了。白后也不在和暖暖说被攻击的事情，反正都是些战绩零杠五的渣渣。

    这次，如果托尼不说，暖暖都不知道他居然攻击过白后。

    “你不但想邀请我加入你的私人实验室，连我的编程语言也想学习吧。”

    “当然，不过我不强求。你愿意教自然最好，不愿意教的话，我希望你能帮忙改进贾维斯。”

    “你能放心让我改进贾维斯？”暖暖盯着托尼一阵猛瞧，看的托尼很有些不自在，才收回视线，难道年轻版本的托尼居然不是那么多疑？直到他被奥巴代在胸口开了洞，由此从缺心眼变成了多心眼？

    仔细考虑了一番之后，暖暖接收了托尼的邀请，主要是想着托尼后来搞出来的钢铁战甲。

    虽然她也给欧阳弄了一套战甲，不过那最多是个魔幻（仙侠）版本，还是一出场即巅峰，再也没有了提升的空间，最重要的原因自然是暖暖的炼器本事太差劲。她也有尝试过科技版本的，可惜能源是个大问题，仙灵石完全代替不了。

    虽然钢铁战甲是多年之后的事情了，可是现在不刷足了托尼的好感度，以后凭什么能够参与到钢铁战甲的设计和制作中去。

    听托尼谈起报酬的问题，暖暖一脸古怪。

    “托尼，你不会到现在都不知道，我是斯塔克集团的大股东之一吧？你本身就是我的摇钱树，你好好工作，就是对我最好的报酬。”

    这次托尼终于惊讶了，看着暖暖那张精致的面孔，总觉得有些熟悉，“我想起来了，你是怪人摩根家的那个吃鼻涕的跟屁虫。”

    察觉了表妹这些年变化的佩珀正心里惆怅，不知不觉多喝几碗汤，托尼这话一出，佩珀就被呛的疯狂咳嗽。

    暖暖手中的茶杯瞬间变成了几块，茶水流了一地，托尼见了缩了缩脑袋，觉的自己脖子凉飕飕的。暖暖还是有理智的，要不然这茶杯得变成粉末。

    佩珀惊叫了一声，拉着暖暖的手翻看是否受伤了。

    “我没事，真的，只是受惊了一下，力气用的大了一点。”暖暖转头面对托尼，“你说的怪人摩根不但是我的父亲，还养大了佩珀，还是霍华德·斯塔克的挚友。”

    托尼……

    总感觉这个女人想要捏断我的脖子。

    转头看见佩珀一脸惊讶的看着自己，才发现他把心里话说了出来，托尼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强行解释了一波，“安妮小时候还挺乖的，谁知道长大之后改变这么大，我认不出来很正常。”

    暖暖哂笑道：“你确定你真的记得我小时候是什么样子的？或者说你记得几个你父亲带着你见过的那些人脉长的什么样子？换个更加单的，你平时怎么也要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人吧，你记得你公司的大股东是长什么样子的吗？”

    托尼……

    再一次无语。

    作为血液里都流淌着武器设计的一个名斯塔克，虽然担任这公司总裁的名头，实际上他更多的是从事武器设计，对公司管理并不怎么上心，也因此，托尼对公司的股东，除了从小看着他长大的奥巴代·斯坦，其他人还真的不怎么熟悉。

    至于人脉，除了确定私交关系真的很好的，托尼有长期进行维护之外，与公司相关的人脉，自有公司的人去做，他是不管的。

    同样的，托尼也继承了自己父亲的放荡不羁爱自由，小时候的他是个绝对的熊孩子，还一熊就熊到了现在，喜新厌旧的程度令人发指，现在居然能把她想起来，也是够了。

    谈完正事，暖暖邀请佩珀留下来一起吃个晚饭，好不容易来一趟，她可要好好给佩珀补一补，天天被托尼气的肝火旺盛，也需要泄泄火，准备一些清火的茶叶，补身体的零食什么的，让她走的时候带上。

    心里琢磨着事情，转头看到托尼，暖暖也为难了，总不能光留下佩珀，就这么把托尼凉这里，他们两个去厨房吧，把人赶走更不可取，没这么做人的，家里少了男主人的不便之处就凸显了出来，暖暖只好邀请托尼去她的工作间玩，里面设备齐全，材料充足，想玩点小手工什么的，足够了。

    “还想吃辣，你都上火了，现在不适合吃。”

    佩珀脸色纠结，还是坚持道：“我喜欢嘛，你做的麻辣面和椒麻鸡是真的好吃，虽然……”容易小屁屁着活，每次嘴巴享受过后，可是都要难受一个星期，可是那滋味，她就是想吃。

    “算了，这次我会控制一下辣度，不会辣的太过。”

    “No，那样的菜莫得灵魂，也就辣的魂飞天外，辣的过瘾才好，怎么辣，我也要吃，超级辣那种。”

    “哈……行吧，那我给你准备的清火茶一定要记得喝，不要动不动就狂喝咖啡提神。”

    佩珀忙不跌的点头，至于是不是真的喝，安妮还能来监督吗？

    暖暖装作没看见佩珀那不在意的傲娇表情，对于某女不配合医嘱，她自有办法收拾。

    除了佩珀点名一定要吃的两道菜，暖暖还准备了西红柿土豆炖牛腩，还有曾经的边疆特色大盘鸡，手抓羊肉，回味一下曾经的边疆生活，自己爱吃的泡椒鱼皮，干锅豆腐，加一个枸杞当归乌鸡汤，只是用筷子吃这些菜还好，用刀叉可能不太友好。

    其实暖暖还喜欢吃豆角和包菜，只是这些蔬菜居然没地方买，她也就不好无中生有了。

    看看全都准备的是肉菜，素的就一个豆腐，她也很无奈，因为不论是她也好，佩珀也好，都是肉食动物，她的消化量还特别大，吃蔬菜的话，饿的太快了，热量还不太够。

    佩珀还是第一次和暖暖一起做饭，平时不是快餐，就是易食品，放进微波炉里一叮就好，看暖暖做饭那繁琐的程序，很是惊诧，一边说着好香，还夸赞她变的好厉害。

    “啊……感觉怎么样？有盐吗，或者觉得咸。”喂了一块牛肉给佩珀，问道。

    佩珀边吃边竖起大拇指表示好吃，“NoNo，刚刚好，非常好吃。”

    这边他们做着菜聊着天，氛围异常和谐，托尼一个人在暖暖的工作室，却盯着暖暖给欧阳准备的战甲零件发呆。

    也是暖暖稍微疏忽了一下，想要继续改进战甲，零件放在工作室忘了收起来，跑了一趟麻校，回来就开始招待客人，就没注意自己的工作室里面有没有放什么敏感的东西。

    如果是其他人看见这个零件，最多觉得是有些奇形怪状的铁块而已，偏偏托尼是个疑似天道之子，灵感来了，那真是妙手偶得，敏思如雪崩，不动手实践一下就不痛快。今天灵感有些时灵时不灵的，托尼拿着那个奇怪的胸甲零件各种笔划，突发奇想各种灵感乱冒，偏偏上面的奇异的花纹，他不知道有什么作用，为了好看也不能弄出来这么个玩意啊，直觉告诉他，这些花纹有着极其重要的作用。

    灵感冒出来，就想动手实践一下，习惯性的喊贾维斯给他准备光屏，结果出来了一个柔和的女声：“托尼先生，请问你需要什么，可以直接告诉我。”

    从沉思中反应过来的托尼，“你是安妮的人工智能？”

    “是的，我叫白后，请多指教。”

    托尼瞬间两眼放光，“我能看一下你的源代码吗？”

    这可是让他在这里无功而返的罪魁祸首。

    “托尼先生，你的能力不足以阅读我的源代码。”

    “WTF……”

    托尼当了二十多年的天才，还是一个被全世界都承认的天才，今天居然被一个人工智能嫌弃能力不足，当场脸色涨的通红，觉得自己坚决不能受这委屈。偏偏，白后说这话，是以事实为依据。他可是联合贾维斯攻击了白后一个月，人家愣是不觉得自己被攻击了。

    “你不能在我都没有尝试过之前，就这么判定我能力不足，白后，开放你的源代码。”原本托尼还有点不好意思，白后那句能力不足，彻底激起了托尼的好胜心，也刺痛了他的傲娇之心。

    他可是能够制造出贾维斯的男人，专业的计算机高手，托尼就自己是否有能力看白后的源代码，与之开战了激烈的单方面辩论。

    白后没有辩论，而是一招撂倒，“托尼先生，您权限不足。”

    托尼顿时被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那我有什么是足的？”

    “你的生命力是足的。”

    “什么？”

    “根据检测，你只有生命力是足的，由于你平时疏于锻炼，生活不规律，饮食不健康，营养不均衡，睡眠不充足，时常熬夜，并且在房事上过于热衷，健康状况处在亚健康状态，肌肉绵软，体力和战斗力都低于阿姆瑞肯普通健康男性的平均水平，这可能不利于您生出健康的后代，建议你……”

    “stop！”托尼此时已经恼羞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