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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他总是想回家
第168章 一帘风月解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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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麟不擅长拳脚功夫,身上的衣服款式惯常有些累赘,在床上摊开时褶皱层层曲折相叠,比花瓣还繁复。

    伏七杀小心拨了几层,终于只剩一层单衣裹着那束温香花蕊,他额上已经沁出一层薄汗,低头将对方衣带叼开。

    郑麟被对方那含着野火一般烧不尽欲望的眼眸瞧得心尖发颤,睫羽一抖,抬手将他揽下来。

    交颈缠绵,唯余情热。

    两人唇瓣将将要碰上,伏七杀忽然抬头道:“等等。”

    “怎么?”

    郑麟以为他有什么要紧的事,伏七杀下床端着杯茶狼狈地跑出门外,不过片刻再回来,杯子已经空了。

    他的腿伤差不多好利索,寒风没来得及吹到床边,人已经重新钻进床帐里,见郑麟好奇,认真解释道:“我喝了药,嘴里会苦。”

    对方这是跑出去漱口了。

    郑麟呆愣愣的,脸上渐渐漫上一层绯红,臊热如疾。

    被重视的感觉让他一时有些难以适应。

    自小到大,从未有人如此细心地关照过他。所有人都认为他该是最会察言观色的照顾别人的,一张嘴能讨得所有人欢心。

    郑麟像是被泡在蜜罐子里,一颗心又暖又软,道:“我没关系的。”

    “嗯……我带给你的,和你自己找的,可不一样。”

    伏七杀说完,瞧见那人侧过脸去,手指遮着唇,漂亮的颈项在暗处如白玉一般莹润。

    “麟哥,我知道有什么东西在勾着你一直走下去,你主动参与了很多事,那些是你自己选择的,我陪着你,但要我伤了你,或者让你难受,我会后悔一辈子。”

    他用心头血造出的簪子,自己化身的倾力一击没能从逆凤来手中救下郑麟,无人知道他当时费了多大的勇气和信念才把自己按在原地,没有立刻御符赶往太梁城。

    因为郑麟答应了会守好城,并且把最重要的事情——找出人树秘术的弱点,告诉李淮棋,私下托付给了他。

    他相信对方。

    “修仙者的一辈子很长,我会后悔很久。”伏七杀珍惜地抚摸过对方细软的头发,手指顺着颈项往下。

    郑麟隐忍的呜咽声让他心火如鼎沸,恨不得在上边咬上几口,印上自己的印记,好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人是他的道侣。

    乖巧柔顺的表象被掀开,伏七杀大逆不道地拉起师兄的手放在自己丹田下三寸,恶劣地隔着裤子顶了顶那丁点儿茧子都没有的手心,露出野兽捕猎成功的强势与恶劣。

    “所以麟哥你多疼疼我呗……”

    “嗯……”

    腰椎处被对方手指轻轻摩挲着,郑麟气息紊乱,眼角绯红,不敢说话,生怕一说就会听到自己变调的声音,此时还是白天,隔壁的人都未休息下。

    敛下床帐窸窸窣窣的抖动,伴着床架子咯吱咯吱的摇晃,不多时传来一道气息不稳的低沉男声。

    “麟哥小声些……我没布下结界。”

    “麟哥……麟哥你看我……麟哥,你猜,那边能听到你的声音吗?”

    “七杀!”郑麟惊呼。

    他的双手被制住,连自己制作结界都不能,立刻紧张起来。“不是说好……不让我难受?”

    “呼……床上的不算……麟哥,书上说这叫情趣。我觉得它说得对。”伏七杀看的书多了,早已非吴下阿蒙,轻松以理服人。

    房里的动静克制又急促,随着渐入佳境,倒是越发吵闹了。

    李淮舟原是在帮楚飞尘换药,忽然听到什么动静,回头狐疑地望着另一面墙。

    “听什么?”

    “好似有什么奇怪的声音。”李淮舟拿着麻布制成的绷带,绕过楚飞尘上身,将对方身上的伤口包住。

    对方上身多出好几处对穿的血洞,都是在和李龙桑对战时受下的伤,左手虽然被接回去了,大概也有很长一段时间无法使力。

    那具原本干净的身体添了许多触目惊心的伤痕,李淮舟眉头一直紧紧蹙着,直到将绷带扎好也没松开。

    楚飞尘靠在床上,瞥了一眼心不在焉的同门,笑道:“你快把我包成粽子了。”

    “啊?”李淮舟没回过神来,茫然地应了一声,“什么?”

    “粽子,知道不,郑麟煮过的那种,外边包着大竹叶的那种糯米团子。”

    “你想吃?”李淮舟将手里的活计搁下,“那我去和郑麟说说。”

    楚飞尘急忙把他拉住,“别,我就是开个玩笑,别苦着一张脸了,你夫君还没死呢。”

    一提起这事,李淮舟又想到对方要向自己娘亲敬茶的荒唐事,气得耳尖发红,“别提这事!”

    “始乱终弃。”楚飞尘点点头,“我要告诉你娘,让她给我主持公道。”

    李淮舟都要被对方的厚脸皮气炸了,想起来这厮从来就是个不嫌事大的主,顾不上风度,叫道:“你敢!”

    楚飞尘气沉丹田就要叫唤,李淮舟急忙伸手把他嘴捂住,紧防这狗嘴又要吐出什么象牙来。

    随即他手心被一样柔软温热的事物磨过,吓得他急忙抽回手,看到手心一道明晃晃的痕迹。

    他脸上一热,把手在被子上用力擦拭。

    “淮舟。”

    一只修长苍劲,骨节分明的手覆上李淮舟的手背。

    对方骤然正经起来,一副极英俊好看的样貌足以让许多人为之倾倒折服,双眼里的情愫深邃如渊似海,像要把人的心神魂魄全溺进去。

    李淮舟心里不宁,不自觉咽了咽口水,好看的喉结上下滚动,被楚飞尘看在眼里。

    “你知道我这人向来不开玩笑,说到做到。”楚飞尘将那只手抓在手里,捏着漂亮的指尖。

    李淮舟拿剑也执笔,手上带着些薄茧,手指细长指尖有些尖,指甲是漂亮的粉色,任谁看到了都想捏上一捏。

    如今这只手被楚飞尘攥在手心,他忽的生出一股担忧来。

    人多的地方向来容易生些口角风话,一些弟子私下叫的所谓祺祥双绝,便是李淮舟与郑麟。

    一人矜贵俊美芝兰玉树,一人神清骨秀隽丽温柔,金相玉映,私下都被一些狼子野心的弟子觊觎着,恨不得有机会能搏美人青睐。

    伏七杀最会拈酸吃醋,不知道费了多大力才把郑麟周围那堆狂蜂浪蝶压下去,李淮舟主管商事,在外多一些,换做是他,只怕会更头疼。

    楚飞尘低声道:“我性命能换你安稳,受点伤不算什么的。”

    手背上被烙下亲吻,李淮舟肩头微颤,抿了抿嘴,两人的关系到底是出了什么差错,才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亲吻落在手心,手腕,直至手臂,楚飞尘见那人越发拧紧的眉头,嘴角含笑道:“淮舟,过来。”

    李淮舟不知道那人又要使什么迷魂计,探身过去,被人一把捞起扔进床里,霸道又强势的吻便贴了上来,落在他眉间脸颊,最后在那殷红的薄唇上辗转。

    “你疯了!你的手还不能使大力气!”

    楚飞尘是用左臂捞的人,算准了李淮舟不敢乱动,见他时刻关注着自己的伤势,知道不能把人逼急了,得张弛有度,示弱道:“那你帮帮我。”

    “你脑子里只有这档子混账事吗!”李淮舟顺手在床角摸到一本书,拿起来不客气地敲到对方脑袋上。

    “喜欢的人就在眼前,不做这混账事还算男人?”楚飞尘任他打,单手按着人不让对方起身逃跑。

    李淮舟到底不敢下重手,只打了几下,又被亲得呜呜叫,蹬着腿没跑成。

    “就不能学学你小师弟乖乖的吗!”眼角泛起水光,李淮舟脸颊烧红剑眉倒竖,纵使怒着看起来都弱了三分。他到底造了什么孽才招惹上这人!

    楚飞尘对这句埋怨早有说辞,坦然道:“我正学着呢,他们就在隔壁做这混账事。”

    李淮舟突然静下,仔细听声音没听出什么端倪,隔壁安安静静的。

    “你又胡说!”

    眼见这黑锅没法抛出去,楚飞尘眼角抽搐,抱着李淮舟蹭了蹭,道:“淮舟,我难受……”

    “让你胡闹!手臂……”

    “不是手臂,是这里。”楚飞尘用鼻尖蹭着对方后颈,那人衣领里透出的香清贵悠长,好闻的紧。

    “楚飞尘,你这……混账……”李淮舟梗着脖子装硬气,双眼水光涟涟地骂人。

    楚飞尘知晓他服软,轻笑着扯下床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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