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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七零:我是糙汉的心尖宝
第十三章 武盛骞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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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二串头一天把杨曼曼领回家,就不由分说要睡她。

    她害怕极了,就挣扎了两下,结果被李二串发狠地一通好打。

    接下来这两天更是,他天天在床上打她,把她身上弄得青一块紫一块的。

    杨曼曼被打怕了,李二串一靠近,她就吓得浑身发抖,躲到一边不敢说话。

    “只要你给我办成这事,我往后都不打你了,成不成?”

    李二串又凑过来,这会儿倒是好声好气的。

    杨曼曼心里乱极了,也害怕极了。

    她很想答应,求一个安稳日子。

    可是……

    她忽然回想起来,前些日子在路上,杨小甜被害得昏死过去,甚至都没了呼吸和心跳。

    那个时候,她后悔死了。

    再怎么样,也不能害死人呐!

    幸好,后来杨小甜又缓了过来,不然她这良心咋能过得去?

    现在她也觉得愧对杨小甜,但也不敢直接拒绝李二串,就哆哆嗦嗦地说:“那……那武大疤那么壮实,咱还是不招惹他的女人了。不然,被他给逮住了,你还能有好吗?”

    “这你放心,我又不露脸。”

    李二串臭不要脸地说。

    “那……那……还是不成吧?我……”

    杨曼曼心慌气促,哆哆嗦嗦,最后还是被李二串一把揪住头发,恶狠狠地骂:“你他娘的!我看你就是不想帮老子!”

    “我没有……啊!”

    杨曼曼没机会多说,一顿拳头已经雨点儿似的落了下来。

    武盛骞和杨小甜回到家,他放好了衣裳就问:“你怕李二串?要是你怕,往后我少和他来往。”

    “也不是,就不太喜欢。”杨小甜不想因为自己,影响武盛骞太多,她懂事地说,“你们来往你们的,别逼着我和他来往就成。”

    “看你说的,老子哄着你都来不及,哪敢逼你?”

    武盛骞笑着,大手就要去抓她。

    杨小甜还是不习惯,慌忙躲开了。

    武盛骞大手抓了空,心里也空落落的。

    不过,他很快就掏出剩下的布票,数了数,还有二三十米的,都塞给杨小甜,“这些你拿着,想扯花布做个新衣裳新被褥啥的,就到供销社去换布。”

    杨小甜没接,而是瞪大眼问他:“你不说布票我差点儿忘了问你,你哪来的这么多布票?是正道来的不?”

    武盛骞一听“正道”俩字,顿时沉下脸。

    他一字一顿地反问:“杨小甜,你是不是觉得老子劳改过,就是个坏人,一定会走歪路啊?”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杨小甜往后缩了缩,小声地说。

    在一块好几天了,这是她第一次看武盛骞对自己发脾气,还叫着她的全名,让她心里阵阵发毛。

    “那你啥意思?”

    偏偏武盛骞不依不饶,黑着脸继续逼问。

    “我……我……”

    杨小甜嗫嚅两声,忽然鼻子一酸,直接抱住双腿,蜷缩在炕上哭了起来。

    自打离开老家,一路餐风露宿,受尽欺负,甚至还死了一回。总算来到这羊口坡,被迫和这么个面相吓人的大老粗在一起,天天晚上心惊胆战。

    她本来告诉自己,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要坚强,不许再哭唧唧。

    可这会儿被武盛骞一凶,积攒了好久的委屈,就跟决堤的洪水一样,挡也挡不住,全都冒了出来。

    杨小甜越哭越凶,呜呜咽咽。

    武盛骞站在原地,一开始还绷着脸,很快就绷不住了,上前笨手笨脚地哄说:“你别哭了,我不凶你了,还不成?”

    “别哭了别哭了,再哭眼睛要肿了。”

    “要咋样你才不哭?给你打两下?”

    武盛骞说着,抓起杨小甜的小手,就往自己脸上拍。

    杨小甜又抽噎了两声,连忙抽回手,这才勉强止住了哭音。

    武盛骞松了一口气,无奈地说:“平时挺厉害啊,咋胆子这么小?老子嗓音稍微大点,就哭成这样?”

    杨小甜用力抹了一把眼泪,瓮声瓮气地控诉:“羊口坡人人怕你,那叫陆三的售货员被你瞪一眼,就吓得站不住了!我又不是大罗神仙,你凶得好像要吃了我,我咋能不怕?”

    “行行行,是我错,下回不凶你了,成不?”

    武盛骞连忙说。

    杨小甜吸了吸鼻子,闷声说:“这还差不多。”

    看终于哄好了小媳妇,武盛骞试着坐在她身边,很认真地说:“但你也得应我一件事儿。”

    “啥事儿?”

    “往后不能老怀疑我是坏人。”

    他沉声要求。

    杨小甜抿了抿嘴唇,点了点头。

    武盛骞看着她红肿的眼睛,叹息一声,犹豫着说起从前:“你男人我,是劳改过没错,可我不是干的坏事。你不知道,我……我娘被人活活害死了,我是为了给她报仇,才捅死一个狗娘养的,为这成的劳改犯。”

    说起死去的娘,武盛骞这么一个糙汉,竟然也红了眼眶。

    杨小甜张了张口,心里顿时发软。

    她抽出自己的手绢递给他,他没接,而是拿袖子用力抹了一把脸,继续说:“那时候,我娘负责看着羊场。天黑的时候,狗日的进圈偷羊,我娘要喊人抓贼,被那狗日的活活掐死了!”

    “羊口坡就这么一个爱偷羊的混账,那手印大小也吻合,他还留下了很特殊的一股子酒味儿。人人都知道,就是他害死了我娘,可政府的人说啥……啥证据不足,抓都没抓这狗日的!”

    “这狗东西事后,还到我家来显摆,显摆他平安无事!小媳妇,你说,只要我武大疤还是个男人,咋能不弄死他?”

    武盛骞越说,声音里的怒气和痛苦也就越重。

    杨小甜深深被感染了,点头诚恳地说:“武……武大哥,我知道你的事了。这事不怪你,你做得对!劳改啥的,也都是过去的事了。往后我不提,也不再怀疑你了,成不?”

    她一声柔柔的“武大哥”,叫得武盛骞心里又甜又暖。

    刚才的气愤,一下子就飞到了爪哇国。

    他狭长深邃的眼,一眨不眨盯着杨小甜,好似下一秒就要干点啥。

    杨小甜被盯得心慌,恰好,外头响起一阵敲门声。

    她如蒙大赦,起身喊了一句“来了”,就直奔门口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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