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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团长我的团之借刀杀人
第17章 起床的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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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能怪这两个人心里着急,收容站觅食组的几个人中,阿译不用说本就是营长掌管物资,孟烦了现在也是深得信任,迷龙歪把子玩腻了现在又盯上刚缴获的九二式了。

    康丫也端上歪把子了,连后来的李乌拉居然也比他俩强拿着掷弹筒这大杀器,他们俩能不眼红吗?

    不辣做为黄天的死忠粉当然记得黄天说过的话:以后什么都会有,他才想着把这掷弹筒的使用方法学到手,下次他也能弄个掷弹筒玩玩。

    李乌啦只觉两只胳膊一阵火辣辣的痛,“哎呦”一声不由的叫出声来。

    正准备扔掉手里枪反击,这时前面的龙文章转过头低声吼道:

    “闭嘴,再出声都死啦死啦”。

    说完对着左右打了个手势,迷龙和康丫一左一右端着机枪做好了随时射击的准备。

    自己也接过小豆饼手里的机枪戒备起来。

    黄天会心一笑,要麻和重机枪手大胡子他们回来了,连忙小声叮嘱道:

    “看清楚再开火,别误伤失散的兄弟们”。

    这些家伙刚尝到了火力覆盖的甜头,别一不小心把要麻他们给突突了。

    月色下的丛林视线更显模糊,要麻穿戴整齐,端着英式李恩菲尔德步枪小心翼翼的在丛林中向前摸索着,身后跟着几个装备一致的同伴。

    他今天的运气起起伏伏如同过山车一样,幸运的是他所乘坐的c46是为数不多逃过零式战斗机拦截直达机场降落的飞机。

    下飞机领了装备就被安排外出巡逻接应迫降的兄弟们。

    不幸的是没想到下午时分便被一个小分队的日军盯上,被一挺九二式堵在这口袋形的山谷死地。

    若非是大晚上,日军怕中埋伏不敢进去清剿,说不好他们这几个人就此领了盒饭。

    要麻几人听到一阵激烈的枪声之后再没了动静,多年败仗的经验告诉他,这是他们唯一的逃命机会。

    赌对了逃出生天,继续苟活;赌输了只不过是早死几天而已,这才壮着胆子摸了出来。

    几人正提心吊胆,突然一道惊喜的声音让他心中也为之一喜:

    “要麻哥!”

    欢快的叫声之后,只见豆饼背着两支步枪惊喜的从树林中迎了上来。

    双方人马绷紧的神经都为之一松,端着的枪也放了下来。

    小豆饼因为年龄小在收容站被人欺负的时候,经常就是要麻帮他出头,对要麻有种亲人样的亲切感。

    经历了数次死里逃生,再次见到要麻,发自内心的欣喜再次洋溢在这个刚满十六岁的孩子身上。

    黄天每次看到小豆饼的笑脸不免想起南天门那壮烈的一幕:

    一个孩子本应稚嫩的双手却抱着烧的通红的重机枪管,血肉之躯在烧红的散热铁皮上被烙的“滋滋”作响,身体里的内脏在马克沁重机枪强大后座力的震动下慢慢泌出鲜血、直到破碎、最后成为一团模糊的血肉。

    就在这样比炼狱折磨还凄惨的痛苦下,这个孩子到死还拼命的帮迷龙压着枪口。

    因为这个片段黄天流过泪,整个抗战中太多这样的悲壮,太多这样无名英雄。

    即使前世喜欢这电视剧的人,估计也没几个人记得豆饼真正的名字。

    他叫——谷小麦!

    这次,黄天不会让这种悲壮再次发生,为了避免迷龙杀疯的时候再次拿豆饼当枪架,黄天把豆饼调去了阿译身边,协助阿译保管战利品。

    要麻看着豆饼背上的步枪奇怪的问道:“你背这么枪干啥子哦,浪个不帮迷龙背子弹了撒?”

    “要麻哥,黄副官说我年龄小,负责弹药运输就行了,机枪手暂时不配副手”。

    豆饼刚回答完,不辣,康丫几人也走过来打招呼。

    “要麻,你王八盖子滴,差点把我们全飞机的人害死了”,不辣还在记着飞机上的锅。

    “是哦,幸好那个黄副官硬是中的很,不然额们就见不到你了”,康丫跟着作证道。

    “你们几个龟儿子,关我个锤子事哦,老子都不跟你们一起”,

    要麻哪肯背这个锅,虽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更不知道几个老兄弟说起的黄副官是谁。

    反正他记住收容站的铁律:这几个老油条往你身上扣的事只管往外推就是了。

    一时间东西南北的方言汇集一起,丛林里升起一股难得的喜气。

    龙文章眼见已是下半夜,那怕这帮士兵这么多年溃逃习惯了,这时也有些脱力,干脆下令放出暗哨就地休整。

    要麻躺在草地上,手里握着两块刚发给他们几个的美国巧克力,又侧眼瞄了一眼熟睡的豆饼、不辣众人。

    心中升起一股跟李乌拉一样复杂的心情,十几个小鬼子,不到一分钟全歼。

    一天时间,这些李鬼怎么都变成李逵一样凶了嘛。

    不辣和康丫两个龟儿子刚才硬是缠着李乌啦讲解掷弹筒的用法,硬是让人意外,说好一起摆烂,这些人居然开始偷偷学新技能。

    还有这手里的美国巧克力,可是好东西,是有钱人最喜欢的玩意儿,拿去黑市最少值十个鸡蛋。

    这样的好东西被这黄副官说成是什么补充能量给身体加油,龟儿子滴老子又不是汽车,加啥子油嘛。

    不过军饷高能打胜仗,又有巧克力吃,听说这龟儿子还能掐会算跟他混肯定没得错嘛。

    要麻藏好了巧克力安逸的睡了过去。

    地当床,天做被,五十来个士兵睡的很香,很沉,似乎很久没睡过这样踏实的觉,直到被一阵刺耳又难听的歌声吵醒,说歌声不准确,应该是噪音。

    睁开迷蒙的双眼,只见那个疯子双膝微屈满脸虔诚如同一个东北萨满对着北方天空大声吟唱着:

    死在东北的兄弟

    死在上海的兄弟

    死在南京的兄弟

    死在家乡东西方南北的兄弟

    帮忙接引死在缅甸的兄弟回家啦——

    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疾疾令。

    正准备发牢骚的众人听到吟唱的内容不约而同的都闭了嘴。

    没人嘲笑龙文章的那神经质中带着滑稽的动作,大家都沉默着,心中有一丝悲凉,更多的却是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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