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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团长我的团之借刀杀人
第182章 疯狂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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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艘远洋货轮远没有战列舰看起来威武霸气,但实际的吨位并不小,估摸着也有四五千吨的排水量。

    黄天刚摸到货轮的瞬间面色一喜,脑海里再次响起“叮”一声,五艘货船到手。

    时丰年此时却心怀忐忑跟着黄天一起走进了驾驶舱。

    面前这位年轻人看起来与日本人的关系菲浅,似乎与儿子信里所说专杀鬼子的作风不符,让他心里又产生一丝疑惑。

    黄天似乎看出时丰年的怀疑,干脆开门见山的说道:

    “时老板,我们受时小毛之托来救你们走的,你的儿子刚才跟我们在一起,我只是故意把他支开,免得你们情绪失控让日本人发觉异常”。

    “嗡……”

    黄天话刚落音,时丰年只觉脑子里一声闷响后一片空白。

    一瞬间,精明的时丰年似乎迅速苍老起来。

    浑身不由的颤抖起来,那坚强又世故的双眼此时全是激动与回忆。

    从儿子出国到战争爆发,七年多的时间,仅仅见过儿子一面便不欢而散。

    若不是过度的思念,他怎么会仅仅因为一封信,便不顾战火波及,不远万里长途奔赴。

    “能让我现在看看毛毛吗?”

    时丰年平复了心情看着黄天用近乎哀求的语气说道。

    毛毛?

    黄天先是一愣,随也是嘴角一抽醒悟过来。

    卧擦!一个彪形大汉,居然叫毛毛?

    不行,这样的场合绝对不能笑!

    黄天只感觉脸上的肌肉在剧烈颤抖,用尽全身力气憋住笑意道:

    “你等等,我这就去叫”。

    说完便快速走出驾驶舱,他怕时丰年再次喊出毛毛时自己忍不住笑出声来。

    走到靠岸一侧的船舷,搓了搓有些憋的有些僵硬的脸,对着下面的老油条喊到:

    “那个死胖子上厕所回来了没有?大家都上船来开开眼界,免得以后丢人”。

    克虏伯在时丰年上船后便已在船下等候,听到黄天的叫喊,跟碰上众人跑了上来。

    黄天带着戏嘘的眼神看着激动的克虏伯,一本正经的压低声音说道:

    “小毛毛,乖,你爹在驾驶舱等你,下次可不许调皮离家出走了哦”。

    黄天说完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克虏伯难得的脸皮一红,一声不响的朝驾驶舱走去。

    其它人莫名其妙的看着黄天。

    “我的长官,又不是找到你爹,你高兴个什么劲儿?有这闲工夫,你老人家还是想想怎么把这么多人弄回去吧”。

    孟烦了一脸无语看着黄天道,他是真有些发愁,这里光工人就有二十多号人,加上家属小孩,四十个只多不会少。

    “就是,黄大仙你高兴个啥玩意儿?难不成死胖子有妹妹?答应嫁给你了?”

    迷龙也投来鄙视的眼神。

    显然所有人都在为这次的任务担心。

    “这事大家不用担心,只要你们够胆,关键时候不怂包,老子就有办法把所有人带回去”。

    黄天大包大揽中带着些许激将的味道。

    他刚来这船坞看到这艘正在拆甲板的货轮和欺负时丰年让他晚上加班时心里便有了想法。

    孟烦了一听心中立马警觉起来。

    在场几人都知根知底,黄大仙今天居然用上了激将法。

    他到底想干什么?有什么事能这几个二楞子害怕的?

    一个让人心惊的想法不由的冒了出来,随即全身一抖。

    不会,不会,这太疯狂了,马上在心里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眼神不由看向黄天,却发现黄天也正看着自己。

    那眼神如同肯定了孟烦了心中的想法,充满了疯狂。

    看得孟烦了一阵心惊肉跳,连忙出主意道:

    “黄长官,要不我们立刻回东枝城,带着所有兄弟一起打回来?”

    黄天摇摇头道:“凭我们现在的实力你有把握一天之内拿下仰光城?若不能,你敢担保这船厂的技工们不会在日本人撤离的时候被带走?”

    “我们也可以向河边小三提出条件,让他把这些人交给我们,不然我们不答应合作”。

    孟烦了有些不死心,脑袋也是转的飞快,也提出了一个主意。

    “你以为河边小三是傻子吗?若让他知道我们与这几十个人有关系,正好被他当成人质”。

    孟烦了想出的几个办法黄天都想过,却一一被他否决,唯有孤注一掷,拿下河边小三做人质,才是唯可行之法。

    黄天见孟烦了不再说话,也是微微一笑,对着众人道:

    “你们先熟悉熟悉这艘货船,我去找时老头”。

    说完转身离开,留下孟烦了心惊肉跳的看着几个一无所知正往船舱里钻的老油条。

    孟烦了此时也知道,这疯子是玩真的了。

    驾驶舱里,时丰年看到克虏伯出现的那一刻,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

    日思夜念的泪水夺眶而出,颤抖着手想抚摸自己朝思暮想的儿子,可想想儿子对自己的不理解,手停滞在了半空。

    良久之后,嘴里终于喊出了那让他和妻子念叨了无数遍的名字:

    “毛毛,爸爸终于见着你了”。

    克虏伯在和顺镇时理解孟烦了的愤怒,此时也理解了他的心软。

    血浓于水的亲情是永远割舍不断的东西。

    大义灭亲那是在话本里的圣人,孟烦了是普通人,他也一样是普通人。

    孟烦了的父亲为了儿子的一封信奔波千里,自己的父亲为了儿子的一封信远赴海外。

    再多的恨也在这近万里的奔波中烟消云散。

    在黄天的嘴里,毛毛的称呼是异常的滑稽可笑,在父亲的嘴里却是一种久违亲切。

    “爸!”

    克虏伯终于喊出了几年来的第一声爸。

    “唉!”

    “呜呜……”

    一声来自儿子呼喊让本就老泪纵横的时丰年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想要放声大哭宣泄多年的思念。

    却又害怕惊扰其它人,只好捂着嘴闷声大哭起来。

    “爸,别哭了,咱们这次一起来了多少人?我妈呢?”

    克虏伯短暂的激动后也恢复了理智,问起他最关心的两个问题。

    “这就对了,时老板,先别顾着激动,咱们还是商量一下怎么逃离仰光城吧”。

    黄天从舱外走了进来,打断了时丰年享受这难得了父慈子孝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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