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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生:为你而来
第5章 我想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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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七人浩浩荡荡地来到了离学校不远的平民ktv一条街,其实这条街与其说是平民更不如说是贫民。在这条街上,好一点的包房,也就是有些上档次装修的,在当年也就5块钱一个小时,差一点的4块钱一个小时,甚至有一次去玩的时候好像还碰到过3块钱一个小时的。
按照约定俗成的规矩,只有不到一个小时就到中午饭时间了,于是中午饭就肯定是不吃了,特别是这个年龄段的女孩子对体重更是注意,为了体检表上的体重数字更是提前两天就不吃饭。但是唱歌肯定也是要酒水和吃食的,于是就开始你买我买大家买,有买啤酒的,有买饮料水的,有买炸土豆的,有买烤面筋的,还有……额……像耿乐一样卖金嗓子的。
买好东西以后找到了一个女孩子们看着顺眼的包厢,一人再给出五块钱包厢份子钱,这下可以唱到晚上六七点了,于是所有人大展歌喉的时间就开始了,却唯独江雨灏没有很高的兴致……
在那些年里,在高考的巨大压力之下,无论白天还是晚上,课间能够放松自己清唱几首歌,那也是让人非常身心愉悦的事情。江雨灏在高中三年课间的时候,在教学楼走廊上不知道唱了多少首歌,其实他真的很喜欢那种抒发情怀的感觉,因为他心中在那几年真的背负了太多的东西。其实大家都知道他喜欢唱歌,特别是政治老师,政治老师也喜欢唱歌,还能将任何风格的歌都唱成民族唱法,常常在政治课上两人同台飙歌,为了这个事情政治老师没少被年级组长批评。
当每个人轮流着都唱了两三首,快过了有两个小时的时候,大家都觉得有点不对劲,这个经常当麦霸的人怎么今天兴致不高啊?难不成受到什么打击了?
“嘿!阿灏!你今天怎么回事?平时听着随着听无时无刻不在轰炸我,今天怎么不唱了啊?高考完就被甩了吗?”刘博一脸调戏地笑着说道,话音刚落只见田洋洋拉了拉刘博衣服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对啊,今天你怎么了?一个人在那喝酒抽烟,心不在焉的!”黎婷也附和道,“快快快!拿去自己点一首,我们唱累了,你快来!”
其实江雨灏的心不在焉仅仅只是因为现在的他,心境已经不是18岁的时候了,现在的他如果真的想要唱歌的话,也只是想对着心中唯一的那个人而唱。漫无目的地翻找着点歌曲目,一首孙耀威的粤语经典《爱的故事上集》进入视线,“这首歌里面的话似乎挺能代表我对馨儿的心情的,唱呗!就这首了!”。
“星的光点点洒于午夜,人人开开心心说说故事,偏偏今宵所想讲不太易,迟疑地望你想说又复迟疑”……“知不知对你牵上万缕爱意,每晚也痛心空费尽心思,这小子欲断难断这故事,全为我爱上你偏偏你不知”……“知不知每晚想你十次百次,每晚也去等因我极心痴,可不可合力延续这故事,延续这片爱意一生俩相依”……
伴随着歌曲唱完,一段记忆深刻的声音浮现在江雨灏的脑海:
“不要离开我!我真的已经离不开你了!难道我在你心里真的什么都算不上,可以随时扔掉吗?!”
……
“等我回来,我一定会娶你!因为你在我心中的位置很重很重,所以我现在必须要出去!记住!等我回来!”
……
“江雨灏!我恨你!别离开我!”
……
当年离开之时,盛兰馨的嘶吼声一次又一次地在江雨灏的脑海重播。听着一遍又一遍的回响,江雨灏的眼眶已经被不自觉涌出的泪水沾满,江雨灏极尽全力控制,尽量不让自己的眼泪流出来,所以唱完以后一直怔怔地站在屏幕前面背对着所有人,以致于大家还以为江雨灏唱的太过投入而意犹未尽呢!
“哇咔咔!你居然会唱粤语的?以前怎么没有听你唱过?隐藏的够深的啊!”李欣然端着饮料走过来一下拍在江雨灏的肩膀上,但是随后便感觉到有一股不对劲。“你怎么了?莫非他们说的是真的?你真的被甩了?”顿了一下,李欣然抱了抱江雨灏安慰道:“哎呀!天涯何处无芳草?不就是被甩了吗?回头进学校了姐一定给你找个好的,放心哈!”
这句话一下子把江雨灏的眼泪全给吓回泪腺了,忙回道:“真不是你想的那个问题,仅仅是触景生情而已,我就是比较感性而已,你懂得哈!”
“我懂!我懂!姐也是过来人,有什么不懂的!初恋确实难忘!”李欣然已经完全将自我带入了,这下江雨灏已经不能再解释了,真的会越抹越黑了。
这下好了,小伙伴们全都被李欣然带偏了,就连耿乐也跟着来安慰了,江雨灏彻底被他们打败了,这可真是黄泥巴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反正也都这样了,没法解释了,就坡下驴吧,“谢谢大家!我会振作的!我休息一下喝点就好了!你们继续,千万不要停下来,大家一定要嗨起来!大姐大,你坐!”
“兄弟啊,不要难过了哈,你就是经历太少了,经历多一点就没什么了。”李欣然还没有从刚才的角色中出来,和江雨灏坐在包厢的一角又开始继续说道。
江雨灏自然是知道李欣然真心拿自己当兄弟,也没再继续争论,只是回了一句:“大姐大,谢谢你!”说完举起杯子和李欣然手中的杯子碰了一下,随后接着说道:“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以后我们都不提了,现在我想的只是如何快一点实现自己的经济独立,我想赚钱!”说完江雨灏的神情变得有些凝重起来……
“嗯?实现经济独立?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啊?”李欣然也发现了江雨灏神态和语气当中的变化,之前她还没在意江雨灏的一些不同,现在李欣然却发现江雨灏的言行举止好像和以前确实有些不太一样,但是真的有哪些不一样一下又说不上来。“你不是应该好好想想进学校以后如何谈恋爱?高中三年你还没觉得累吗?进大学以后不想好好休息休息几年?”说完以后,刚好听到李欣然选的歌曲的前奏播放出来,李欣然赶紧拿起话筒站起身来……
江雨灏坐在沙发上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听着李欣然的歌声,又陷入沉思……是啊,如果还是当年一样多好啊,哪用考虑那么多事情?开学之前想睡多久就睡多久,想玩什么抬腿就走,无忧无虑度过开学前的这个暑假不好吗?其实回想自己的大学时光,母亲纵有攀比也不过是建立在对自己的爱之上,她和同时代的大部分母亲对儿子一样,希望自己的儿子快快乐乐、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度过一生,让自己少一些负担少一些消耗,可以拥有更多的精力在自己的人生道路上做出本应该做出的许多成绩。但是绝大多数的母亲却并不知道,对儿子太多的爱其实是会齁死他们的,也会逐渐让他们在生活当中丧失奋发上进的决心、恒心和耐心,因为儿子长大了会选择自己的路,而不是走母亲认为正确的那条路。
这一世的江雨灏非常清楚,如果自己经济不独立就不会得到父母的信任,也不会让自己摆脱掉家庭的控制,更不能施展手脚尽情体现出自己的价值,也不会让自己心爱的人得到真正的生活安全保障,自然就也无从谈起如何相守一生了。就在拿着酒杯准备再喝一口的时候,江雨灏看见杨沫和刘博拿着酒杯一块向自己走了过来,他的目光也朝着二人投了过去……
“哎!我说!你今天真的有点太低落了,一个人在这里发呆都有两个小时了,你不就考试的时候有些发挥失常嘛,再加上被人甩了而已嘛!”杨沫带着开玩笑的口吻说道,“再说了,你这头披着羊皮的狼很快就要混入羊群了,进了大学大家都是全新的开始,以后谁怎么样谁说的清楚啊……”
“就是……”刘博接着补充道,“屡败屡战的精神一定不要丢掉,只要坚持不懈、厚着脸皮、极度无耻,你最终就会进化为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载的抢手货,哈哈!”
江雨灏听完笑着摇了摇头,伸出酒杯和杨沫、刘博二人碰了一下,“呵呵!兄弟们的肺腑之言我已经记下了,今后一定振作起来,再接再厉,勇攀高峰!”
说完又转头看了一下耿乐,见他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正在唱歌的李欣然,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随后便与杨沫、刘博二人说说笑笑地走到点歌区,完全放开到愉悦的嗨歌氛围当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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