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们忘了，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白氏开始花钱降热搜之后，马上就有受害者现身说法，不仅拿出了当初白氏集团找她们试用的聊天记录，还贴出了他们的皮肤检测报告。

    “最开始知道自己被选中的时候，我还很高兴，拿到新品第一天就试用了，效果非常显著，可是一段时间之后，皮肤开始出现过敏反应，起了很多红疹子，白氏集团的人竟然还跟我说是皮肤在排毒，如果没做皮肤检测，后果我真不敢想！”

    “是啊，这两种成分都是在护肤品领域明令禁止添加的成分，没想到白氏集团竟然这么明目张胆！”

    “还是大品牌呢，看来以后大品牌的东西，咱们也不能放心用喽！”

    “谁说的？季氏集团的东西就不错，我还听说，而且季氏集团的化妆品每次出新品，都把检测报告一起以公告的形式发出来，这种产品，我用着才放心。”

    ……

    短短两天的时间，即便白氏集团买了足够的水军，可是在铁证面前，他们也无法自证清白。

    很快，市场监督局那边也收到了季司宸送过去的试用品检测报告。

    “快，马上找白氏集团这次的新产品来，重新做检测！”

    很快，检测结果出来了，白氏集团这次的产品果然有问题，还一起牵连出了给白氏集团这几样产品代工的代工厂，以及在同一家代工厂代工生产违规化妆品的几个小品牌。

    官方声明发出之后，白氏集团售出的所有该系列产品全部被勒令召回，并被要求停止销售，还要交一大笔罚款，并且赔偿所有使用过产品的消费者相应损失。

    短短一个月时间内，白氏集团的资金链彻底断裂，白父原本就指望这套护肤品翻身，没想到却阴沟里翻了船。

    资金链断裂之后，原本的合作商像是商量好了一样，集体上门索要货款。可是这个时候的白氏，哪里能拿得出钱来？就连上个月员工的工资，他们都还没有支付。

    拿不到钱，合作商直接按照违约处理，一纸诉状将白氏集团告上法庭，申请强制执行白氏集团的资产。

    季氏集团顶楼，季司宸翻看着助理送来的资料，从电脑里翻出一份文件，直接匿名发送到了一个邮箱里面。

    知道白氏再也无力回天了，他这才将资料收起来，开始继续追查最早爆料盛安然信息的人。

    那些照片，他找专门的人鉴定过，这些天下来，已经有些眉目了，只是还有一些信息暂时不能确定。

    想了想，他给盛安然打了个电话：“安然，晚上有时间吗？”

    “有啊，我最近不太忙。”盛安然接起电话，嘴角上扬出一个弧度，“季大总裁最近这么忙，总算想起我吗？”

    盛安然说的虽是抱怨的话，可是在电话里听起来，她的心情应该不错。

    “晚上我接你去吃饭，给你赔罪。”季司宸轻声说道。

    他这几天忙着对付白氏，的确有些太忙了，晚上和盛安然一起吃饭的时候，也频频走神，没想到竟然被安然发现了。

    “好啊，我等你。”盛安然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听到盛安然的声音，季司宸的脸上也不自觉地挂上了笑容。

    晚上，盛安然才忙完工作，顺着办公室的窗看向楼下，一眼就看到了那辆熟悉的车。

    她拨通了季司宸的电话：“来很久了？”

    “没有，才到。”季司宸马上回答。

    其实他已经等了二十分钟。

    只是这个位置，正对着盛安然的办公室，一抬头就能看到盛安然工作的身影，季司宸看得愣了神，也没想着打扰她，直到盛安然发现他的存在。

    “我马上下楼。”盛安然说完挂断了电话。

    简单收拾了一下办公桌，她提着手提包离开办公室，快速下楼。

    等她到楼下，季司宸已经把车挪到了工作室大门口的位置。

    “安然，走吧。”他笑着朝盛安然伸手。

    盛安然也没有矫情，直接伸手搭上了他的手掌，任由季司宸帮自己开车门，又贴心地为她系上安全带。

    “我们去哪？”车子发动，盛安然才问。

    “到了你就知道了。”季司宸一边认真开车，一边说道。

    车子七拐八拐，停到了一家私房菜饭馆门口。

    “这家饭馆味道不错，前不久童宇推荐的，我还是第一次来。”季司宸说着，带着盛安然进了门。

    点了几个符合盛安然口味的菜之后，等待上菜的间隙，季司宸突然开口：“白氏集团估计很快就会破产了。”

    为了偿还债务，有关部门正在对白氏集团进行债务清算，目前来看，资产还能勉强偿还债务，不过再过几天，可就不一定了。

    “是你做的？”盛安然有些惊讶地抬头。

    季司宸点头，没有否认：“这件事虽然不是白家爆料，不过他们在中间推波助澜，并不无辜。”

    “况且无论是产品出问题，还是别的什么，都是他们白氏自己的问题，即便我不推这一把，早晚也会曝出来。”

    只不过，对白氏的影响，可能不会有现在这么大。季司宸在心里又补了一句。

    听着季司宸的话，盛安然心里一暖，她感受到了被维护的感觉：“谢谢你。”

    季司宸却摇头：“安然，我亏欠你太多了，你不用总说谢我的。”

    末了，他又开口：“至于最开始的爆料者，我有点头绪了，不过还是想跟你一起分析一下。”

    “你说。”盛安然看着季司宸的眼睛，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我找人对那些照片做了分析，拍摄者应该是男性，身高在176厘米到178厘米之间，有戴帽子的习惯。安然，我观察过你工作室的所有人……”

    后面的话，季司宸没有继续说下去，不过盛安然倒并不意外：“是刘文，对吧？”

    这次，轮到季司宸惊讶了：“安然，你知道了？”

    盛安然轻轻摇了摇头：“其实我也不确定，而且没什么证据，只是猜测。”

    “季司宸，你是不是找到了什么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