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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归来,她被闪婚老公撩懵了
第209章 冷辉梦到前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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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地时间傍晚,冷辉接到了元九祥的电话,得知霍燃已经动用所有人脉关系调查影堂的各大据点。

    看样子霍燃已经猜测到了冷辉可能把战南榕藏在了影堂,准备冲着影堂要人了。

    听到这个消息,冷辉并不慌张,只是不屑地冷笑:“不用管他,就让他来吧!如果他真找来了,我倒是真心欢迎他来影堂的大本营受死!”

    如果霍燃敢来,他就敢让他有去无回。

    元九祥知道冷辉有影堂做靠山,待在国外倒是无惧霍燃,可他惦记一件事情:“阿辉,你什么时候回云城?离开的日子太久,爸爸想你啊!”

    冷辉沉下脸色,语气冷漠无情:“少来这一套,我从没认过你这个爸爸!”

    “阿辉,你还是不能原谅爸爸吗?”元九祥的心都要碎了,苍老的声音充满了无助和悲凉。“爸爸并不是故意抛弃你,从前并不知道你的存在啊!你妈妈她隐瞒了……”

    “别说了!”冷辉没好气地打断了元九祥的话,冷冷地道:“过去的事情不想再提。”

    “阿辉,爸爸也是从年轻的时候走过来的。我理解你得了喜欢的女人,正在兴头上一时半会儿舍不下,希望等你过了新鲜劲能早点回来。云城这边有我替你摆平,霍燃奈何不了你的!”元九祥说到这里顿了顿,嘱咐道:“别弄死那个女人,玩够了就把她还给霍燃吧。”

    元九祥感觉霍燃对战南榕非常在乎,怕弄死了战南榕,双方结下不解死仇,问题就更棘手了。

    冷辉好不容易等元九祥说完了,不耐烦地应了一句:“到时再说吧!”

    他没等对方再说话就挂断了电话。

    回云城?他吃饱了撑的还再回去做什么!

    反正战南榕已经被他弄到手了,他永远都不想再回那个该诅咒的地方。

    至于元九祥的养老问题也不该他操心,他可从来没认过他做爹。

    挂了电话,冷辉的心情很快就好起来。

    这时崔一飞派人过来催他去赴洗尘宴了,他就去找战南榕一起。

    南榕换了一条加绒的长袖连衣裙,正照着镜子。

    她从镜子里看见冷辉过来,就回眸嫣然一笑:“我穿这条裙子好看吗?”

    冷辉见她笑靥如花,不自觉就被感染到了,也微弯起唇角。

    他没说好看不好看,径直走了过去。很自然地伸手攥住了她纤细的皓腕,想将她揽进怀里。

    原本他以为自己会有些芥蒂,毕竟战南榕已经失身给了霍燃,而他又有洁癖,可能无法再亲近她。

    可是重新有了肢体接触,他才发现自己并不排斥她。

    以前他奉阮阮为女神,以为她圣洁如玉的时候,他的身体也极度排斥她的亲近。

    而他明知道战南榕已非完璧,却完全没有排斥她的感觉,实在很奇怪。

    南榕特别乖顺地依偎在冷辉的怀抱里,害羞似的垂下眼睫,却掩住了眼底的厌恶和冰冷。

    冷辉迷醉地打量着她,缓缓俯首想亲吻她的唇瓣。

    南榕微微侧首避开了他的亲吻,不等他变脸色,她却言笑晏晏:“你闭上眼睛,我想主动一些。”

    冷辉微怔,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要主动?

    “闭上眼睛啊!”南榕撒娇地嗔道。

    冷辉最抗不住她的温柔,她的娇嗔恍若隔世,令他恍恍惚惚如坠云端。

    他被她哄着糊里糊涂地闭上了眼睛,等待着她主动亲近他。

    冷辉觉得她应该主动一回,来弥补她这些年对他的亏欠。

    假如她肯主动一些,他倒是可以考虑原谅她的事情了。

    他的脑子里走马观花般闪现过两人热恋时的青涩和甜蜜,一时间完全忘记了此时身置何处。

    南榕成功哄着冷辉闭起了眼睛,她的清眸闪过一抹冷凛的杀意。

    她从袖子里抽出了一把水果刀,是她借口参观厨房的时候偷偷藏起来。她一手仍然揽住了冷辉的腰,另只手握紧了刀柄,毫不犹豫地向着他的心口刺过去。

    “住手!”随着一声暴喝,南榕还没看清什么情况,就有一道闪电般迅捷的人影飞窜到了自己的跟前。

    她握刀刺向冷辉的那只手被牢牢攥住了,哪怕仅有一分就能扎进他的皮肉,却再也刺不下去半分。

    冷辉睁开眼睛,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刚才自己差点儿进了鬼门关。

    如果不是崔一飞及时赶到阻止了战南榕,他此时已经变成了她的刀下亡魂。

    “你竟然要杀他!”崔一飞一反素日嬉皮笑脸的样子,一脸震怒地瞪着战南榕。

    南榕暗袭失败,她挣开了崔一飞,反手就毫不犹豫地将水果刀刺向自己的心口。

    如果她杀不了冷辉就干脆杀了自己吧!否则落在他手里,还不知道要忍受什么样的折磨。

    可是这次她仍然没有成功,冷辉已经扑上来打落了她手里的刀。

    他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般,对着战南榕就是一顿狂暴的拳打脚踢。

    “冷,你要打死她了!”崔一飞忙上前阻拦。

    其实他外表看着嘻嘻哈哈,实际上是个非常冷血的人,否则也不会成为影堂的少主。

    但不知为何,他就是无法眼睁睁地看着冷辉把这个女子活活打死。

    “滚开!”冷辉狂怒,嘶吼道:“谁敢阻拦,我连他一起打!”

    崔一飞坚决护在战南榕的前面,承受着冷辉的暴怒,两人对战起来。

    南榕捡回一条命,她踉跄着倒退几步,剧烈地喘息着。

    刚才她差点儿就杀了冷辉,可恨崔一飞赶过来破坏了她的复仇计划。

    可是刚才冷辉想打死她的时候,崔一飞又拼死护在她的前面,真是个令人啄磨不透的人!

    南榕看着眼前激战的两个男人,不由暗自咋舌他们的功夫了得。如果不是偷袭,她连一分胜算都没有。

    “冷,你冷静点,别打了!”崔一飞试图休战。

    但是冷辉势如疯虎,此时他真的很想杀人。

    崔一飞见他越战越勇越战越狠,好像不死不休的样子,也不禁急了。眼珠子转了转,就喊道:“你的女人跑了!”

    这招果然管用。

    冷辉立刻就休战了,转过头寻找战南榕。

    南榕刚弯腰想捡起扔在地上的水果刀,却又被冷辉给一脚踢飞了。

    “贱人!”冷辉伸手揪她的头发,怒声道:“想死吗?我不会给你这么痛快求死!”

    “冷,好好说话,别动手!”崔一飞赶过来,阻止他继续暴揍战南榕。

    冷辉揪住战南榕,倒是没有立刻动手,只是反问崔一飞:“你为什么要护着她?”

    崔一飞摸了摸鼻子,自己也说不清楚原因。“好男不跟女斗,打女人可不是好习惯。”

    “你刚才亲眼看到了,她想杀我!”冷辉说到这里心碎欲裂,揪着她长发的手都在微微颤抖。“我打她一顿很过分么!”

    崔一飞还是不同意:“你不能打她!”

    “为什么?”冷辉忿忿地瞪着他。

    崔一飞想了想,说:“我喜欢她!”

    冷辉:“……”

    可能是太过震惊,他连骂崔一飞都忘记了。

    他认识崔一飞这么久了,知道对方是个情场浪子,但是却从未对任何一个女人动过真心。

    可是对方仅仅见了战南榕一面,竟然就护着她,还说喜欢她?

    这一刻冷辉怀疑战南榕是否会妖术,否则怎么能解释她迷惑了自己又迷惑崔一飞!

    崔一飞将战南榕推开,一本正经地对冷辉劝解道:“驯服女人有很多种方法,打骂是最没技术含量的,你可以寻思点更有趣的点子来教她怎么变乖。如果你不懂,我可以传授你几招驭女术。”

    冷辉只有一个字的回答:“滚!”

    崔一飞却不打算离开:“你先答应我,我离开之后不许再对她动手。”

    “不如我把她让你吧!”冷辉怒极反笑。

    崔一飞挺起胸膛,一副正气凛然:“朋友妻不可调!”

    冷辉:“……”

    不过被崔一飞这么一打岔,他感觉心里的怒意和杀意消散了不少。否则,他都不敢肯定自己会对战南榕做出什么事情来。也许他一怒之下将她大卸大块都有可能。

    崔一飞也看出冷辉慢慢恢复冷静了,就走上前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淡定点,不过是个女人而已。”

    冷辉没好气地怼道:“既然只是个女人而已,你还为了她差点儿跟我翻脸。”

    崔一飞脸色有些讪讪的,无法反驳。

    他自己也觉得奇怪,为什么就是无法眼睁睁地看着冷辉打死战南榕。

    气氛一时间有些僵默。

    最终冷辉打破了沉默:“算了,何必为了一个女人伤了兄弟的和气。”

    他有些心灰意冷,连一眼都没再看战南榕,叫过来两个保镖。

    “把她关到地下室里去!”冷辉指着战南榕对保镖吩咐道:“不许给她饭吃,也不许给她水喝!”

    崔一飞眼角抽搐,担忧地问道;“你打算饿死她吧?”

    冷辉却连一个字都不愿意再多说,只是意兴阑珊地摆了摆手。

    保镖拖拽着战南榕出去的时候,崔一飞倒是没再阻拦。

    “我现在很烦!”冷辉对好友说:“你不是说要给我接风洗尘吗?我们去喝酒吧!”

    *

    南榕被关押进了庄园的地下室里,没有光线,没有食物,也没有水。

    她知道冷辉不会饿死自己,但是绝不会让她的日子好过。

    南榕蜷缩在地下室的一角,甚至连条打地铺的褥子也没有,只能坐在冰冷的地面上。

    过了片刻,她的视力慢慢适应了昏暗的地下室,就起身找了个旧垫子铺在身下。

    暂时解决了无处容身的问题,她重新考虑如何摆脱眼前的困境,答案是无解的。

    其实她原本不必如此着急,应该等冷辉更不设防的时候再动手,可是她实在不想跟他虚与委蛇。

    事情败露大不了一死,南榕不怕死,只是怕她死后冷辉报复她的家人怎么办?

    如果重活一世她还是无法摆脱前世的结局,重生又有何意义呢。

    南榕胡思乱想着,再加上不适应时差,她只觉得头疼欲裂。

    为了逃避痛苦,她很快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

    在崔一飞为冷辉准备的接风洗尘宴上,冷辉喝高了。

    他痛苦地咕哝着:“我想杀了战南榕!”

    崔一飞也喝高了,但他的理智尚存,就劝道:“我看你挺喜欢那个女人的,杀了她,你只会更痛苦。”

    “为什么她要这么对我?”冷辉实在不明白,喃喃地问崔一飞:“明明是她先辜负了我嫁给了别的男人,我都已经决定放下过去,重新接纳她,她却对我痛下杀手!难道她就那么恨不得我死么!她为什么恨不得我死呢?因为我把她从霍燃的身边掳了过来吗?她恨我破坏了她的幸福。”

    说到这里,他对战南榕的恨意滔天,无法释怀也无法平静下来。

    崔一飞摆摆手,说:“你想那么多干嘛呢!喜欢就留在身边玩几天,不喜欢了……也别弄死了,送给我吧!我对她很感兴趣!”

    “休想!”冷辉咬着钢牙,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我就算杀了她都不会再让任何男人染指她!你要对她有非分之想,不妨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干嘛呀,用得着这么狠!咱哥们的义气哪能这么不值钱说掰就掰?”崔一飞赶紧举手作投降状。“算了,我不要了总行了吧!可你能不能别杀她,我不想让她死!哪怕永远把她关在地下室里,只求你留她一条命。”

    冷辉一个机灵,酒意醒了几分。

    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含糊地说:“我困了!”

    “我送你回去吧!”崔一飞说。

    “不用!”冷辉拒绝,道:“我想一个人走走,你别跟着我!”

    崔一飞:“……”

    刚才是谁说困了的?现在又想一个人走走,他严重怀疑冷辉提前得了老年健忘症。

    *

    地下室冬暖夏凉,倒不是很冷。

    但是南榕仅穿了条长袖加绒连衣裙,坐在旧垫子上面,背靠着冰冷的墙壁,迷迷糊糊地越睡真冷。

    她蜷着身子,嘴里咕哝着什么,身体好像处在冰窟里一般。

    不知道过了多久,隐约听到了脚步声,更像是幻觉。

    这里谁会来呢?除了幽灵。

    紧接着有只大手抚向她的额头,随即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低呼:“你发烧了!”

    南榕头疼欲裂,根本睁不开眼睛。

    她感觉自己被拦腰抱起,飞快地离开了地下室。

    接下来就是人仰马翻的一通忙活,等到家庭医生为战南榕挂上了点滴,一切才重新安静下来。

    挂完了盐水袋,战南榕的体温终于降了下来,冷辉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他深深看了战南榕一眼,僵硬地转过身离开了。

    因为她已经暴露了对他的杀意,他耿耿于怀的同时也存了戒备心。

    他必须要跟她保持距离,尤其是睡觉的时候。

    冷辉回到了自己的卧室,将自己扔到了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他梦到了自己东山再起后刚返回云城的时候,他跟阮阮商量对战南榕的种种报复行径。

    那时他特别信任阮阮,一门心思想搞垮战南榕,只想把战南榕踩进泥里。

    他一定要让她尝尝四面楚歌众叛亲离的滋味,让她明白当年自己的绝望感受。

    直到把战南榕逼到绝境,让她走投无路跪下来求自己,他才能消除内心的怨恼和忿恨。

    冷辉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夺走战南榕的一切,让她跪下来哀求自己的原谅和宽恕!

    但不知为何,梦境里的命运线发生了很大的改变,因为战南榕并没有嫁给霍燃。

    没有霍燃罩着她,冷辉的复仇之路特别顺利。

    他轻轻松松就搞垮了罗曼集团公司,轻轻松松就协助阮家母女俩先后除掉了战南榕的老妈和弟弟,成功让她变成了孤家寡人。

    梦里的自己并不知道战南榕曾经帮过自己,也不知道阮阮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美好善良,更不知道阮阮曾经跟蔡晟搞过破鞋……

    总之他被阮阮蒙在鼓里,仇恨蒙蔽了他的眼睛,一心只想报复战南榕。

    冷辉看着梦里的自己,感觉那个人好像着魔了一般,他试图阻止他叫醒他,可是一切都是徒劳无功。

    他眼睁睁地看着战南榕先后失去了老妈和弟弟,她哭得痛彻心肺;他眼睁睁看着她背负着杀害亲弟弟的罪名身陷囹圄。

    在梦里,他还故意买通狱里的犯人殴打她欺负她折磨她,他却冷酷地冷眼旁观。

    等到战南榕出狱后,他得意地欣赏着她的一无所有。

    梦境移转,冷辉突然站到了陌生的街头。那里有一具从几十层高楼上摔下来的女尸,已经血肉模糊面目全非。

    他拨开围观的年人,只看了她一眼,全身的血液几乎凝固住了——战南榕!

    她为何喋血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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