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分钟过去，我累得浑身发软。

    躺在郭凤的身边，感受着她的呼吸从急促变的平稳。

    休息了不过十几分钟，她已经开始起身穿衣服。

    我是真的很累，眼皮发沉，几乎抬不起来。

    挣扎着扭头看了一眼，郭凤套了一件睡袍，坐在窗户边的椅子上抽着烟。

    光看着她的安静的背影，谁也想不出来，她在床上是那么疯狂的女人。

    此时此刻，郭凤看着漆黑一片的窗外，在想些什么？

    后悔刚才因为招架不住，把心底的秘密都吐露了出来？

    还是对我下了手之后，觉得愧对二虎？

    迷迷糊糊中，我的眼皮越来越沉，最终昏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终于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吵醒。

    再睁开眼，一身的疲倦消失了大半。

    我猛然坐起身，往四处看了看，并没有见到郭凤的身影。

    “人呢？你在不在？”我试着问了一句。

    空空荡荡的屋子里，根本没有人回应我，耳边能听到的也只有手机铃声。

    我摸了摸，从沙发旁边的地上捡起了手机。

    看着手机屏幕上闪烁着的名字，不由得一阵心虚。

    杨春梅打来的电话？她醒了？

    想想也是，这会都已经八点多了，就算昨晚真的被灌醉，这会也该起来了。

    我深吸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才摁下接听键。

    “你在哪呢？怎么还没回来？”电话里传来的，是杨春梅有点焦急的声音。

    我还不太清楚状况，含含糊糊的应了一句：“我在外面，怎么了，有什么急事儿？”

    听到我的声音后，杨春梅好像松了口气。

    “也没什么急事儿，二虎说他想出院了，小凤也劝不住，你赶紧回来劝劝他吧！配药的事儿可以缓一缓，等回头再说！”

    二虎要出院？胡闹什么！

    医生没让他在医院躺几个月，已经够客气了。

    他现在这种状态，如果要出院，只会加重伤势。

    不过……杨春梅说的配药是什么情况？

    正在迷茫的时候，我看到旁边的茶几上，放着一张纸，上面应该是郭凤给我留的话。

    看完之后，我才明白是什么情况，心里轻松不少。

    昨晚在我睡着之后，郭凤穿好衣服去了医院。

    毕竟二虎那边，确实需要个人照顾。

    而且她走之前，就已经帮我想好了说辞，等杨春梅问起我的时候，她就说我去买药了。

    在昨天我就曾经说过，要帮二虎配点中药吃。

    出去买点中药什么的，确实是个好借口。

    稍微顿了顿，我开口道：“你把电话给二虎，我跟他说说……算了，还是等我回去吧！”

    刚开始我是琢磨着，在电话里劝二虎几句也一样。

    不过很快我就反应了过来，昨天晚上我跟郭凤……咳咳，现在我还真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有些事儿在电话里根本说不清楚，还是回去再聊吧。

    杨春梅也没多说什么，说了句让我路上小心，就直接挂了电话。

    在电话挂断后不久，我看到手机上多了一条二虎发来的消息。

    “杨春梅早晨七点多才醒，还不知道你的事儿，别露馅了！赶紧过来，我有话问你！”

    我的内心很挣扎，最终还是没有回他的消息。

    我跟郭凤的事儿，二虎肯定已经知道了。

    不管他之前说的多好，现在发生了关系，谁知道他能不能坦然面对？

    但是昨晚那种情况……我要是不挺身而出，好像还真不行。

    瞎琢磨了一会之后，我起身先去卫生间洗了洗，才穿好了衣服准备赶往医院。

    让我郁闷的是，昨天晚上裤子真的撕烂了一个口子。

    幸亏撕烂的不是太大，不然我现在根本没法出门。

    在临走之前，我仔细打量了郭凤家的布局。

    其实她家就是简单的两室一厅，装修也不算多豪华。

    而且好像因为太久没人住，屋里落了不少灰尘。

    在客厅的墙上，我看到了很大一块空白的地方。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那应该是郭凤以前挂婚纱照的地方。

    自从她老公死了之后，婚纱照就已经摘了下去。

    没错，她确实有老公，而且已经死了！

    如今的郭凤，的的确确是个小寡妇。

    不过，也是个苦命的小寡妇。

    一想到郭凤复杂的经历，我心里不由得一阵叹息，为她感到惋惜。

    昨晚郭凤把自己这几年的经历，都告诉了我。

    虽然是在我的“威胁”下，她说的有点心不甘情不愿。

    郭凤在十六岁的时候，就已经跟她短命的老公勾搭在一块。

    她老公是社会上的小混混，而她那会还在上学。

    结果不到十七岁，就被搞大了肚子，在学校里被人指指点点，学也上不成了。

    郭凤爸妈的意思，是把孩子打了，换个地方重新开始。

    但郭凤铁了心要嫁给所谓的“真爱”，又是绝食，又是自杀的。

    她爸妈也管不住，最后干脆眼不见心不烦，让她跟着那小混混离开家门。

    那个年纪的小姑娘，啥玩意不懂，还以为俩人在一起就能幸福。

    最终俩月不到，她的“真爱”果断转移了目标。

    理由就是郭凤挺着大肚子，根本没法跟他干那事儿。

    郭凤又哭又闹，换来的是一顿顿殴打，最后孩子也没保住。

    在那之后，郭凤也曾经后悔过。

    可惜人犯贱起来，老天都拦不住。

    那小混混几句话，又能把她哄的晕头转向，俩人继续在一块。

    甚至为了讨好那小混混，郭凤干了不少出格的事儿。

    比如学习各种床上技术，满足他的需求。

    比如跟其他女人一块伺候小混混，攀比着看谁的技术好，能留住他的心……

    再后来，小混混更加变本加厉，染上赌瘾。

    把她灌醉了之后，送到其他男人的床上，就为了换点钱去赌博。

    郭凤一旦反抗，换来的就是一顿毒打。

    一次接一次……她都已经麻木了。

    不知不觉中，似乎身体也出了点状况，一天不做那种事儿就忍不住。

    她昨晚本来是不打算跟我发生点啥的，但二虎身体不行了，后来又……

    那种需求一上来，根本压抑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