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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全家都穿越了
第9章 屋漏偏逢连夜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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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赌了不赌了,不敢赌了。”赵年才曲着身子说着。

    满院的人,除了孙英和赵景月,其他人都一副见怪不怪的眼神看着赵年才,这是不信他。

    以往每次来借钱都说不赌了,借到钱了转头就钻进了赌坊。

    现在再说这话,自是没人相信的。

    赵景月走到李氏身边,腆着脸挽住了李氏,说:“阿奶,我爹真不赌了,我今天跟着娘去镇里找活计,得了个富家小姐的赏识,赏了我几个铜板,我爹都没找我娘将钱要去,还让我买点包子馒头来孝敬你们二老。”

    赵景月没说实话,若是被李氏知道,一直唯唯诺诺的孙女突然聪明到能解开富家小姐之间才会玩的九连环,只怕会让李氏起疑,若只是赏了几个铜板便无关紧要了。

    果然,听闻赵景月的话,李氏脸色缓和了一些。

    若赵年才果真能戒赌,那自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即便心里这么想着,李氏也并未给赵景月好脸色。

    孙英嫁进赵家就生了一个闺女,李氏自是生气的,连带着看向这个孙女的眼神也没好意。

    她低眼看向赵景月,对于赵景月突然的亲近有些不适,将胳膊从赵景月的手中抽了出来,拉开了距离,板着脸说:“那是因为几个铜板太少了,不够赌的,你爹看不上。”

    “慢慢改嘛!”

    赵景月并没有因为李氏的疏远就不高兴,反倒笑呵呵的又回到了孙英身边。

    院内此刻正安静着,没人回答赵年才说会改的话。

    突然一阵“哒哒哒”的声音响起,从屋里跑出来一个三四岁的小孩,指着赵年才,一声稚嫩的声音脱口而出:“坏人!”

    跟着跑出来的还有个看着比赵景月大些的姑娘,见这小娃乱说话,那姑娘赶紧捂住了小娃的嘴。

    赵年才倏的羞红了脸。

    这个原身造的孽啊,连小孩子都看你不惯!自己丢人就算了,现在连累的他也得跟着丢人。算了算了,谁让咱借用了人家的身体继续活下去呢!慢慢让人改观吧!

    赵年才如是安慰着自己。

    赵景月从孙英口中得知这是大伯的小儿子,喜娃,跟着的大姑娘是大伯的闺女,春燕,比她大三岁。

    “谁教你胡说的!”大伯娘徐氏两步上前作势轻拍了小孩的屁股两下,“赶紧把他带回去。”

    春燕闻言赶紧牵着喜娃回屋了。

    赵景月顺着两人的身影看去,瞥见了屋门口一个小脑袋正在偷看。

    是上次见过的柱子。

    歪头的模样甚是可爱,赵景月忍不住偷偷朝他挥手,柱子好似看见了,羞的缩了回去,躲了起来。

    “明天你去山上砍树来做凳子!”赵阿爷发话,想着给赵年才安排点事做,他应该就不会有时间去赌了。

    “好!”赵年才赶紧答应。

    “年才媳妇!”赵阿爷喊道。

    “诶,爹。”孙英往前跨了半步,应道。

    “你们屋后那块荒地把他开完,至少还有块地能种,给那混账玩意儿找点事……”赵阿爷说到这顿住了,沉思了片刻后,长叹一口气。

    赵阿爷看向赵年才,摇了摇头说:“算了,你哪儿指挥的动他啊。”

    孙英闻言说道:“行,让他去开荒。”

    然后偷偷拽了下赵年才的衣角,赵年才赶紧表态:“爹,我明天砍完树就去开荒!”

    “村里都开始种稻了,你还在开荒!哎,混账啊!”赵阿爷又嘬了一口烟,吸得急了被呛到了,开始止不住的咳嗽,“咳咳咳……”

    “让你少抽点!少抽点!”李氏快步走向赵阿爷,扶着他进了屋子,也不管院里的人了。

    赵年富一副不敢相信的神态走向赵年才,问道:“你真不是来要钱的?”

    “大哥,我不要钱!这次真的下定决心改了。”

    赵年富“哼”了一声,不接话,开始撵人:“年才媳妇,赶紧把他带回去!天都黑了。”

    三人踏上了回去的路。

    “爹,你未来的路有些艰难啊!”赵景月说道。

    赵年才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谁让原来的赵年才不当个人啊!我还得给他收拾烂摊子。”

    赵景月踢踏着一个小石子,跟在两人身后。

    “爹,原来的赵年才这么过分,满脑子都是钱的,怎么还没走到卖女儿这步啊?”

    赵年才一听这话,心虚的看向了孙英。

    怎么可能没动过卖女儿的念头。

    早在去年的时候,赵年才回来要不到钱,便将熟睡中的翠妞拖了起来,拽着往外走。

    尽管赵年才没钱去逛窑子喝花酒,但他从别人口中得知了可以将女人卖进去换钱。

    赵年才想着孙英年老珠黄的人家肯定不要,便打起了翠妞的主意。

    第一次强拖着翠妞出门,被孙英拿着菜刀堵在门口给唬住了,当日便作罢了。

    之后孙英一直将翠妞带在身边,就怕再出现这种事。

    年前,赵年才趁着孙英忙着准备过年的东西,晚上顾不上照看翠妞,趁着翠妞入睡后将她抱走了。

    若不是村头有人正巧从镇上回来撞见了,知道之前他要卖女儿的事,拦住了他,恐怕翠妞这会早就生死不明了。

    “呃,这个……”

    赵年才正想着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赵景月一声惊呼:“下雨了!”

    “没下雨啊?”孙英摊开手感受了一下。

    “刚刚一滴雨落在我脸上了。”赵景月肯定,她刚刚感受到雨了。

    “是下雨了。”孙英这回感受到了。

    赵年才说:“没事,春季雨水本就多,都是小雨。”

    “哎呀!”赵景月现在只想感叹自己是个倒霉蛋。

    刚刚在老房子的时候还在将两所房子做对比,想着回来赶紧让爹修屋顶,这还没到家呢,直接来雨了,屋顶还是破的呢!

    “我那间房,屋顶是破的!漏雨!”赵景月一左一右拽着爹娘就往回跑。

    三人淋雨奔跑在村间小路。

    到家后赵景月第一件事便是进屋检查,果不其然,正巧是今天早上睁眼看见的地方——床头的位置漏雨,床已经被淋湿了。

    “啊!完蛋。”

    家里连一盏油灯都翻不出来,孙英去灶房点燃了一根木柴,勉强照亮。

    赵年才抬头看见了屋顶的窟窿,又低头看向了淋湿的床,眨巴眨巴了眼。

    “来不及了,雨停了就给你补房顶。”

    赵景月看向床,不是,这都不算是床,就头尾放了两个布袋,里面不知道塞得什么硬的东西垫在下面,上面搭了块木板,要是横着睡只睡床尾的话,大概晚上翻个身就翘起来摔倒地上了。

    “晚上咋睡啊?”

    “把我们屋里那个桌子搬过来,把你的床挪到我们屋去,板子翻个面。”赵年才说着抬起了木板,看了一下木板背面还没湿。

    雨不大,三人回来的速度很快,雨水还不至于浸透木板。

    话毕,各自开始了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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