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公交车上，李明明透过车窗玻璃看到一家商场，摸着已经连续穿了一星期的羽绒服，低头看看身上穿越前就已经穿了几天的牛仔裤，转头看了看沈慧娟姐妹还是来深圳时穿的一身衣服，在公交停靠站率先走下公交车，站在车上叫喊着沈慧娟名字并招了招手。

    沈慧娟姐妹虽然不解为什么没到家就提前下车，不过在看到李明明下车招手后也急忙跟着跑下公交车。

    “李大哥，还没到家呀，”

    “明天过年了，带你们买衣服去。”转身向商场走去

    沈慧娟急忙追上李明明急声道“我们带了衣服来的，不用买”，沈慧萍则兴奋的追上李明明，拉着李明明衣袖笑个不停“李大哥你要给我买新衣服吗？你真好……”

    李明明转头看了看沈慧萍天使般身材不着痕迹的拉开沈慧萍的手笑道“是啊，新年穿新衣嘛。”

    “不用买，我们有衣服”沈慧娟还是不停唠叨，却见李明明已经快步和沈慧萍走出十米远，急忙快步追上。

    “别哆嗦了”李明明笑道“就当给你们的员工福利。每人一套多了没有。”

    沈慧萍更加高兴，孩童般拍着双手跟在李明明身旁又蹦又跳。

    进入商场门口前，李明明觉得自己带沈慧娟姐妹逛女装有些别扭，从口袋里掏出五十块钱递给沈慧娟“你带你妹妹去挑身衣服，半小时后在门口集合。”

    “不用不用，我们有衣服。”

    李明明无奈下把钱递给沈慧萍“跟你姐去买衣服。买好就出来，我在门口等你们。”

    沈慧萍接过钱后，李明明转身走进商场。

    径直来到一家男装柜台，只用了十分钟时间，李明明就己挑好一条牛仔裤和一件俗称滑雪衫的加厚棉衣。又买了内衣内裤，二十分钟后重新回到商场门口，想来沈慧娟姐妹应该很快就能出来，可是等了足足半小时也没见沈慧娟姐妹的身影。

    李明明上大学时也谈过两场恋爱。对女人买衣服精挑细选也能理解，只是又等了十几分钟后，实在忍不住转身走进商场想找到沈慧娟姐妹。

    逛了半个商场仍旧没见着沈慧娟姐妹的身影，不由一阵紧张。沈慧娟姐妹第一次来深圳，又是自己带出来的，万一出点事，自己可就惨了，焦急下大声一边喊着沈慧娟的名字一边向前走去。

    直到看到一个专卖店门前挤满了看热闹的人群。隐隐听到人群里营业员的叫骂声，急忙挤进人群想看看慧娟姐妹会不会在看热闹。

    费力挤进店里，却看到沈慧娟姐妹低着头，对面两个女营业员站在二人面前，右边女营业员手里拿着一件衣服大声骂道“赔钱，没钱试什么试。”

    女营业员见沈慧娟姐妹低头不语更加大声叫道“快掏钱，装什么可怜，这可是外国进口的衣服，被你这个乡下人弄脏了谁还会买。今天你必须掏钱买下来。”

    李明明皱眉挤开人群走到沈慧娟面前，沈慧萍看到李明明后仿佛看到救星般嘴角一咧苦着脸，双手抓住李明明衣袖叫道“李大哥，我看这件衣服好看就让我姐试了一下，脱下来时不小心掉地上了，她就逼我买。一百块钱呢，我们钱不够。”

    沈慧娟则抬头看了眼李明明后又低下头小声叫道“李大哥……”

    李明明正想说话，女营业员上下打量着李明明，虽然上衣没见过，可是看到李明明牛仔裤上沾了各种污渍，不禁鄙夷道“这两个女孩跟你一起的？”扬了扬手里的衣服指着沈慧萍叫囔道“这件衣服一百块，被这小姑娘穿脏了，你们必须买下来。”

    “穿一下就要买？”李明明冷笑一声指着营业员手里的衣服道“让我看看哪里弄脏了。”

    女营业员一时语塞，不过在又打量了李明明的穿着后更加嚣张的对看热闹的人群叫嚣道“大家快来看啊，把我们店最好的衣服弄脏了没钱买。”

    李明明看向沈慧娟时，发现沈慧娟急得眼角已经有了泪痕，走上前柔声问道“这件衣服你喜欢吗？”

    沈慧娟急忙摇头，沈慧萍却急道“我姐穿的可漂亮了，就是太贵了。”

    李明明点点头，转头看向嚣张的营业员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买股票剩余的钱差不多有一千多块，捏在手里“你把弄脏的地方找出来给我看，我买。要是找不出，哼哼……”

    女营业员看到李明明手里的钱，气焰顿时熄灭愣在原地。

    李明明双眼瞪向营业员“我让你找出开脏的地方你聋啦。”

    女营业员愣在原地不知如何回话，之前衣服掉地上时自己也曾检查过，没发现有影响销售的地方，只是见两个小姑娘穿着土气，忍不住想责骂二人而已。

    这时另一名营业员凑过来小声低语几句，嚣张的营业员登时眼睛一亮，大声道“有钱了不起啊，这件衣服要票的，你有票吗？”

    李明明眉头紧皱，又从另一个口袋里掏出一叠外汇券扬在手里“没票，不过我有外汇券，用外汇券买不用票了吧。”

    围观群众见李明明一手抓着足足一千多块的人民币，另一手拿着一把至少也有几千块的外汇券同时发出赞叹声。

    “把弄脏的地方找出来给我看，如果找不出来就给我拿件新的。试穿的衣服也想当新衣服卖，等着被投诉吧。”

    另一名营业员见场面不受控制，急忙跑进内室仓库，一分钟后举着一件同样款式的衣服跑出来推开嚣张的女营业员，把衣服递在李明明面前笑道“老板，这件是新的。你拿这件吧。”

    “给我朋友道歉”李明明没有伸手，转头看向如果斗败的公鸡般低头不语的营业员

    “快给老板道歉”

    “对不起”

    “不用跟我道歉，跟我朋友道歉”

    “对不起”曾经嚣张的营业员很听话的转头对着沈慧娟说道

    李明明呵呵一笑，看向沈慧萍道“好像声音太低了，你听到了吗？”

    沈慧萍眼珠一转，嘻嘻笑道“听到什么？我没听到呀。”

    李明明冷笑一声，又看向低着头的营业员。

    “对不起。”

    李明明见沈慧娟抬头看了眼营业员后又看了看自己，沉声皱眉道“叫这么大声干嘛，吓着我朋友了，再道歉。”

    沈慧娟和沈慧萍同时被李明明说的话逗出笑声。女营业员咬咬牙又道“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