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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维埃之崛起
第77章 命运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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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图科夫笑着回应说:
“正因为老实,所以才发展成老谋深算啊。我要是激进,恐怕现在已经和你一起开始大刀阔斧的向那些老东西开战了。”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两人哈哈大笑,办公室里充满了欢乐的气氛。
在这笑声之中,赫鲁晓夫也在思考着卡图科夫说话中的道理。反思会使人不断进步,卡图科夫的建议也是在促使着赫鲁晓夫反思自己过去的不足。
但同时,赫鲁晓夫也不想像卡图科夫建议中的那样一步一步花上几年甚至十几年的事情去慢慢的改变。这是他这个人的性格所决定的,他这个人文化程度不是很高,且非常容易得意忘形,甚至有些自以为是。过去几年改革的成果是显而易见的,是被大多数人承认的,这给了赫鲁晓夫继续下一步动作的信心。
卡图科夫的建议,也不过是能够拖慢一点点的进度罢了。过一段时间,赫鲁晓夫就会自以为是的从反思之中自以为是的悟出一点道理,接着修改自己的计划——是修改,而不是暂停或者停止。
“尼基塔·谢尔盖耶维奇,你脑海中的构想非常的伟大,它能够改变联盟,甚至是彻底的改变世界。”
这是卡图科夫第一次如此露骨的称赞赫鲁晓夫,赫鲁晓夫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连忙推脱说自己只是做了一点应该做的工作而已。
看着赫鲁晓夫这副样子,卡图科夫嘴里后半句批评的话也说不出口了。他也只能换一种舒缓的语气说:
“我们都希望联盟能够变得更好,同时我希望那个最终能够引领改革成功的人是你,而不是被其他人中途截断。”
几天后,赫鲁晓夫又做出了新的决议:关停克宫及附属部门以下所有的疗养院和修养场所——本来赫鲁晓夫是打算彻底取消的,卡图科夫那个自下而上的建议成功让赫鲁晓夫稳住了局势。
人大都是自私的,对于克宫的大人物们来说:只要我的疗养院和各种修养休假的地方还在,那手下那些人没法享受,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会议的最后,赫鲁晓夫再次做出了新的决议:取消克宫及附属部门以下所有人的【额外工资】——这个额外工资一般是工资的3到5倍,现在全部取消,对财政是一个非常之大的改善。
结束会议回到家后,卡图科夫对以利亚说:
“我打算给其他人做一个表率。”
“表率,你又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新点子了?”
“今天赫鲁晓夫同志决定取消克宫及附属部门以下所有人的【额外工资】,所以我想着我作为一个元帅,是不是也应该主动提出取消自己的【额外工资】。”
“你该不会觉得你主动取消了,就会有人良心发现跟着你一起主动取消吧?”
“这也是一个策略不是吗?就算大多数人是自私的,只要有几个人或者十几个人做出和我一样的决定,那么将来全部人都做出改变就是有可能的。”
以利亚摆摆手说:
“我不认为会有人和你一样的犯蠢,但就算是有某几个缺心眼的人跟随你的脚步,你这计划也是绝对不可能实行的。”
“怎么?我取消我自己的他们也要管?”
“主要是他们不会允许有人开这个头,你自己试了就知道了,反正也没什么坏处。”
抱着试试就试试的心态,卡图科夫主动提出了取消自己的【额外工资】。结果还真的有几个“缺心眼”(褒义)的人跟着卡图科夫,说自己也要取消。结果包括卡图科夫在内的那几个人被老家伙们陪着笑脸劝,劝他们不要送上门的肉不吃。
谁都不愿意开这个口子。因为今天卡图科夫敢主动取消,那么其他人在最后也就不得不都自愿的主动取消。
晚上回到家后,卡图科夫发现餐桌上只剩下黑列巴,别说肉了,连干香肠都没有半根。平时在餐厅里站着的仆人也不见了,只剩下叶卡捷琳娜坐在原来的位置上。
卡图科夫一脸诧异的问说:
“这是发生什么了?我们家断粮了吗?”
这时以利亚手拿着可乐从餐厅的另一个门进来,笑着对卡图科夫说:
“你今天回来的有点晚啊,我都已经提前吃完晚饭了。”
“桌上这些是怎么回事?”
“你不是高风亮节,想要舍弃自己的特殊待遇来为其他人做出表率吗?所以我让厨师单独给你做了一个平民套餐,土豆汤,加上黑列巴,提前体验一下没有特殊待遇之后的生活。我想这大概比你上战场那段时间吃的要好的多吧?”
以利亚的笑容依旧是那么的讨打,两人一阵争吵之后,卡图科夫气冲冲的表示自己可以这辈子只吃以利亚口中的平民套餐生活。
然而没吃几口,卡图科夫就吃不下去了。不说难以下咽,反正是极度难吃。他已经过了好几年平时大鱼大肉的吃,有进口的美酒享用,偶尔还有元帅朋友借厨师过来更换菜单的生活,现在让他忽然回到二十年前,三十年前的生活,他是真的受不了。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这就是一种体现。
连卡图科夫这种心怀崇高理想的人都是如此,那其他那些内心非常龌龊的人,又怎么能够接受自己的生活品质变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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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卡图科夫再次趁休假的时候和以利亚一起去更郊区的地方钓鱼。卡图科夫推断上次自己钓不到鱼还有一种可能是因为上游的鱼不会通过城区向下游游,于是这次卡图科夫把钓鱼的目的地选在了窝瓦河上游。
以利亚一如既往的对钓鱼没有任何兴趣,他自己带上了书,打算坐在河边与良辰美景融为一体去细细品味书中的故事——其实看书哪里都能看,要不是卡图科夫硬要叫以利亚出门,以利亚可能会连续好几年不出别墅大门,直到卡图科夫失去自己的别墅。
两个半小时后,卡图科夫准备好了一切,坐在河边满怀信心的下杆。今天的天气有些阴沉,但阳光还是会偶尔洒在大地上。下雨是不可能的,而且这种多云的天气对坐在河边一动不动的卡图科夫来说也是好的。他毕竟年龄大了,一直晒太阳晒几个小时恐怕会对身体健康造成很大的影响。
卡图科夫再次询问以利亚要不要也一起钓,以利亚断然拒绝,又低头嘲讽起卡图科夫连鱼竿都没有一个像样的。再抬头时,河对岸不远处一个顶上没有十字架的教堂吸引了以利亚的注意,他对卡图科夫说:
“我去河对岸转转。”
“别去太长时间也别走太远,你的长相在联盟可是很容易被打的。”
“得了吧,那个在联盟都能够买东西不给钱,我这么帅气的将军怎么说都是会被众人拥戴的。”
“但可惜你这个将军是敌国的将军,不被打就已经很不错了。”
两人如往常一样拌嘴,之后以利亚绕了一圈找了座桥走到了河对岸。不到一千米的距离,让以利亚这个将军走的是汗流浃背——他已经太久没有锻炼了,身体几乎是退化成了一个中年程序员的体力状态。好不容易走到教堂那边,正打算进去休息休息时,以利亚才发现这教堂里趴一个衣衫褴褛,浑身是伤,一动不动的老头。
这人大抵是被人打死在这里面了,以利亚这样想着,慢慢走过去用脚尖把这人翻了过来。这人已经是瘦的不成样子,嘴唇也没了血色。不过脸色看起来到也不像是个死人,好像还有些微弱的呼吸。
以利亚慢慢蹲下,将手指伸到老人的鼻孔前,似是有微弱的气息。以利亚又伸手摸向脖颈,似是有脉搏在跳动。
看样子这人是活着的,只是还能活多久就不确定了。
本着少一事不如多一事的原则,再加上在这里再次遇见也确实是缘分。以利亚便把老头的存在告诉了卡图科夫,卡图科夫也是个大善人,反正现在除了钓鱼没别的事情,顺手帮个忙就救了,正好卡图科夫的私人医生今天也在场。
简单的诊治之后,医生断定这位老人只是饥饿过度导致的晕厥,身上的伤是殴打所致,可能是因为偷了东西才被打的。
卡图科夫微微点头,皱着眉头看着这老人的脸。他觉得这老人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可又说不上来到底是在哪里见过。
以利亚凑上来说:
“这人该不会是你手下的兵吧?”
卡图科夫反问说:
“你见过这个人?”
“当年在聂伯河上我的部队突围的时候,这个老头就在阻拦突围的军队之中。我对这老头的印象很深,他非常的勇敢,几乎可以说是在用生命保护自己身边的战友。他是被我亲手用车顶机枪放倒在战壕里的,我以为他当时就死了,但他还是在我的坦克越过战壕的时候丢上来一个手榴弹。”
聂伯河上突围,说的是切尔卡瑟战役。当时卡图科夫的近卫第一装甲军和崔可夫的近卫第8集团军负责南部战线的包围圈,这里也正好就是以利亚突围的方向。
以利亚这么一说,卡图科夫也确实是想起来了。这个老人他在崔可夫那边见过,当时他和崔可夫在战壕里巡视,这个老人就在巡视的路线上。
这时,被医生喂了葡萄酒的老人醒了(对联盟的人来说葡萄酒约等于果汁)。那老人环顾四周,最终将目光锁定在挂着元帅军衔的卡图科夫身上。十几年来遭受的委屈,就在这一瞬间爆发。一个当年差点为联盟付出生命的士兵,现在躺在草地上哭的涕泗横流。
卡图科夫连忙上前关切,老人这也才说明了事情的原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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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里耶夫,从战争一开始就在军队里面,一直到战争结束红旗插上大厦的那一刻,他一直都在战场上,他也是插旗那一瞬间的见证者。
但这样的一个英雄,战后的生活却非常的贫苦。战争中受的伤让他在晚年几乎泡在了药罐子里,无法劳动的他失去了收入来源,只能依靠当地的一点点生活金过日子。虽说周围的民众也都敬重他是个英雄,但其他人的生活也非常困难,根本没有余力去接济他。
终于在去年冬天,尤里耶夫赖以维生的生活金被停发了。他拖着残疾的腿去部队里讨说法,却直接被轰出门去,连负责人的面都没见到。他之后又去联系了他能够联系到的所有人,但没有人能够真正的帮助到他。
大家的生活都很难,虽说赫鲁晓夫的改革让生活变好了,但还是很难——从这里也能够看出改革之前的日子是怎么样的地狱。
万般无奈之下,尤里耶夫终于决定卖掉自己的勋章,卖掉这些支撑一个老兵的信念的最后支柱。他坐在街边,把自己的勋章排成两排,希望有一个有钱的收藏家能够将其买走。他每天都坐在街边,却没有一个人低头看他。
终于,一个读过大学的工人看不下去了。他自掏腰包给了尤里耶夫路费,让尤里耶夫去科斯莫讨一个说法。
一路上,尤里耶夫得到过很多人的帮助。大家都很穷,但大家都对英雄有发自内心的尊敬。
终于,尤里耶夫来到了科斯莫。可等待他的不是公正,而是那个的抢劫。这群那个从大学逃课出来之后正好遇到了从郊区进城的尤里耶夫,也发现了尤里耶夫身上那些闪耀着光芒的勋章。那个们以为勋章是金子做的,便上前讨要。尤里耶夫自然是不会给的,那个们就二话不说一拥而上把尤里耶夫暴打一顿丢进教堂,抢走了他所有的勋章,还有他身上为数不多的钱。
再之后,昏迷的尤里耶夫就被以利亚找到了。
这或许就是命运的安排,安排卡图科夫来为这个英雄讨回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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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尤里耶夫的故事之后,卡图科夫问说:
“我记得那时候你身边还有一个小伙子跟着,他现在怎么样了?”
尤里耶夫摇摇头说:
“他病死了,就在去年冬天。只留下一个还在妻子肚子里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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