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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堂王爷求复合,心机陛下来截胡
第34章 布局初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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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镇北王府,西院

    “阿嚏——”

    纪灵笙猝不及防打了个喷嚏,旁边的翠喜忙紧张地道:“王妃是不是晨起受凉了?”

    ——丫鬟翠喜有个秘密:她家主子和别人不一样。

    因为她家主子,是个死后还魂的女鬼姑娘,每日天不亮便要起来吸收日月光华,修炼鬼力。

    但是,本质上再怎么非人,这具躯体也是人的。

    所以翠喜时常担忧自家主子穿太薄起太早吹太多凉风,会受了风寒。

    当事人对于翠喜的紧张兮兮却是不以为意,“哪儿那么容易受凉,我怀疑是有人在背后骂我。”

    翠喜一听,想也不想就道:“那定是东院的小贱人了!不,是贱主仆!”

    昨儿个东院的喜鹊敢骂她家主子是贱人,翠喜她性子软和,可事后知晓了,还是将喜鹊和红拂骂了一百遍。

    奈何翠喜的文化程度不高,只是自小跟着小姐蹭课,有幸习了一些字。

    ——其实怪只怪她太懒了,每次听到无聊的地方就打瞌睡,不然她的词汇量也不会如此匮乏。

    纪灵笙听她说起东院,饶有趣味地问:“喜鹊都被打了板子卖出府了,东院那位就没有什么反应?”

    翠喜撇撇嘴,“王妃有所不知,今日我去厨房端饭,才听那些厨娘说,原来昨夜喜鹊受罚时,东院那位是看见了的,可她却没再出面保喜鹊,等喜鹊被打残了,她叫人拿了几两碎银子给喜鹊,连和喜鹊见一面都不肯。”

    纪灵笙丝毫不感到意外,“所以我说她还算聪明。”

    翠喜思索片刻,竟也点头同意。

    她小声说:“虽然奴婢没有经历过喜鹊那样的事,但若换做奴婢,也不希望王妃在不利的情形下,为奴婢出头呢。”

    正练着笔的纪灵笙手中一顿,墨色的水渍在宣纸上渲染开来,留下一大块污渍。

    纪灵笙“啧”了一声,将笔一丢,“还是画符来得痛快,写毛笔字太难搞了。”

    翠喜顿时惊讶,“王妃原来不是在画符么?”

    纪灵笙:“……”

    看着纸上的鬼画符,她决定原谅翠喜的心直口快。

    望了眼外面的天色,纪灵笙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和爹爹说好的时辰快到了,咱们出去吧。”

    翠喜连忙拿了披风跟上,“王妃,起风了,将披风系上吧?”

    “年纪轻轻这么怕冷可不行,身为玄门子弟就要阳气足,别说才初秋,便是寒冬腊月,我这身子也是热烫如火炉。”纪灵笙有板有眼地道。

    翠喜也不反驳她,“是是是,王妃不冷,是奴婢怕王妃受凉,您就行行好披上吧?”

    纪灵笙:“……”

    这丫头怎么跟哄孩子似的,怪尴尬的。

    可她没再拒绝,任由翠喜将点缀着赤珠,绣着金丝的披风披在自己身上。

    纪灵笙盯着这些赤珠看了半晌,忽然问:“翠喜,这些赤珠值钱么?”

    翠喜下意识地点头,“自然值钱啦,这可是二公子去岁专门请人为小姐做的寿礼。”

    听说是寿礼,纪灵笙的语气有些失望:“哦,是寿礼啊,那就不能拆了卖吧?”

    翠喜:“??????”

    当然不能啦祖宗!

    主仆俩走到前院时,门房正匆匆往里走。

    一见到纪灵笙,立马小跑着上前躬身道:“王妃,小人正要来禀报,太师府来人了,说是有事找王妃。”

    “嗯,是我让她们来的。”纪灵笙脚下不停,越过门房大爷朝大门走去。

    ——嗯,经过昨晚的那一出,如今门房已经从年轻的小厮换成了老仆役。

    大约五十多的年纪,比王总管大了几岁,面相上看和王总管也有几分相似……

    嗯?

    纪灵笙忽然顿住脚步,回头狐疑地看着门房大爷:“这位大爷,你是不是也姓王?”

    门房大爷露出尴尬的神色,“回禀王妃,老奴确实姓王,叫王忠。”

    “哦~是王总管的哥哥。”纪灵笙的目光意味深长。

    王忠不安地搓着手,忐忑地道:“王妃……王总管他不是……老奴这就不干了,王妃千万不要怪罪王总管。”

    纪灵笙神情蓦地柔和,“你不用紧张,我知道王总管不是那种私心重的人,有了昨夜那样的事,他既然还能将你安排在这个位置上,说明你确实是个很合适的人选。”

    说罢,扭头对翠喜吩咐:“今日门房这差当得好,该赏。”

    翠喜立即应“是”,从袖中取出一个香囊,再从香囊倒了一个银锭,放到王忠手里。

    “好好当差,咱们王妃不是不讲理的人,做得好了就有赏。”翠喜对着年纪足以当她爷爷的王忠笑道。

    王忠的眼眶湿润了,接过银锭的手都在颤抖,嘴里连连说着:“多谢王妃、多谢王妃……”

    大门外,面对那扇紧闭的府门,纪府的人面上并无丝毫不耐,个个神色谦恭,规规矩矩地列队等候。

    圣旨有令,王府闭门思过,客来不迎。

    但纪府的仆役,并非是客。

    他们此番是“归府”,亦是纪府向王府传递的“求和”信号。

    镇北王被罚,归根究底是因其宠妾灭妻,苦主是刚进门的王妃,也是纪府。

    倘若纪府或者纪灵笙肯原谅镇北王,今上的火气自然会消下去。

    如今纪府派人来了,虽说镇北王的禁足令还未能解除,但聪明的人都知道,一月之期过去后,镇北王还是那个受宠的王爷。

    整件事闹至今日,总算有了个双方都能下得去的台阶。

    因王府还在受罚期间,因此即便是纪灵笙出面,也不能开大门,只能将大门上的小门打开。

    纪府的仆役见到自家小姐,纷纷跪下行礼。

    “老奴拜见王妃!”

    为首的慧嬷嬷热泪盈眶地喊道。

    作为纪府千金的乳娘,这位嬷嬷对原主的感情十分深厚。

    出嫁前,因感念乳娘十来年照顾自己有功,原主便按下不舍,放乳娘回庄子一家团聚了。

    谁料原主带到王府的嬷嬷那般不中用,竟让自家主子被个妾室陷害,遭打得那样惨烈。

    纪太师震怒,将那嬷嬷打发去庄子干粗活了。

    纪灵笙从纪府离开时,将云雀留下,便是为了替她搜罗得用的人手。

    早在七日前,各类人才便已寻齐,只是纪灵笙迟迟未往府中传信,纪府也不敢擅自行动。

    直至昨日翠喜回了纪府,纪太师才让云雀等人收拾了行囊,抬着一箱箱的宝贝往王府来了。

    此刻一见着传闻中险些被打死的自家小姐,慧嬷嬷的情绪便有些失控。

    纪灵笙也事先从翠喜处,得知了这帮仆役的详细情报。

    见状,她几步下了台阶,伸手搀住了慧嬷嬷。

    “嬷嬷快请起,听翠喜说原已放了嬷嬷回去享天伦之乐,奈何灵笙不争气,如今又要劳烦嬷嬷到王府受累,灵笙实是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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