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余人出征，九千余人凯旋，仅用千余人伤亡，屠杀乌桓人十四万，俘虏乌桓公主古拉，马匹数万，羊四十万只，牛四千，金银十万两。

    不过这些东西运输有些麻烦。

    很快，林寒就察觉到麻烦到来。

    斥候汇报，丘力居得知平冈十多万族人被屠杀，女儿古拉被汉人俘虏，派儿子蹋顿率十万精兵，朝他们追来。

    想要战利品，肯定会被追上。

    林寒索性将羊放于草原之上，任其自由，然后掘土坑，将金银埋入地下，待他日过来再运走。

    “这牛如何处理？”

    张白骑看着四千头水牛发呆，这可是宝贝，百姓家中，难得有一头水牛，可加快耕田和田地收成。

    这些牛，应该是乌桓人长期劫掠幽州并州之地抢走的。

    不知道劫掠多少百姓。

    让他杀了，他舍不得下手，让他放了，又是还给乌恒人，他不甘心。

    林寒仿佛看穿张晟的担忧，拍拍他肩膀安慰：“放心，前段时间，我命人驱赶入草原的七千头牛，现在何处？”

    “应该到乌侯秦水上游。”张白骑不解问道：“大渠帅为何将水牛赶至乌桓腹地？”

    “我原先本想用火牛阵，冲杀乌桓营地，奈何有天时之利，火牛阵都省了。不过既然蹋顿率兵追逐而来，那七千头牛，再加上这四千水牛，上万头牛的火牛阵，应该很可观。”

    闻言，张白骑暗暗咋舌。

    为什么乌桓人会遇上林寒这个家伙，有些倒霉啊。

    在旁边的古拉，听到林寒的计划，眼中充满恐惧。

    一日后，根据斥候指引，队伍与赶来的水牛群相遇，万头水牛组成浩荡恐怖的阵容。

    乌桓在百里外，蹋顿带队，离他们还有一天半的路程。

    怎么让蹋顿的队伍遇上火牛阵是一个问题。

    思索过后，林寒下令让赶牛的黄巾兵将水牛朝渔阳郡驱赶，路上碰到乌桓的士兵，立刻放弃水牛群逃离。

    林寒和张白骑率领兵马，先行离开。

    次日乌桓人的斥候队碰到水牛群和驱赶水牛的黄巾兵，做了一点不像样的抵抗后，就放弃水牛逃离。

    收获水牛群的乌桓斥候，兴奋得狂欢，命人先行回去复命，几人将水牛群往营地赶。

    “鱼儿这不就上钩了吗？”

    林寒听到对方抢到水牛群，正往营地赶，队伍当即停下。

    “乌桓大部队距离水牛群多远？”

    “八十里开外。”

    “半天路程，水牛赶不回去吧？”林寒摸摸下巴问一个老农黄巾兵。

    “赶不了，连夜驱赶，亥时可到。”

    “这就对了，全军听令，后军做前军，我们回去。”

    林寒和张白骑率先策马，往水牛群的方向过去，夜幕降临时，水牛群就出现在他们视野内。

    “现在距离乌桓大部队，还有多远？”

    “报告大渠帅，还有四十里。”

    “刚刚好，现在将水牛群抢回来，记住，别让对方赶牛的人跑了。”

    林寒下令，骑兵队包抄过去。

    一万一千多头水牛，完好无损再度易手。

    乌桓人还沉浸在收获万头水牛的喜悦中，做梦也想不到，不到万人的队伍，居然敢回来偷袭他们。

    “全军听令，将多余的兵刃，绑在牛角之上，以干草结绳团，束于牛尾。”

    “是。”

    水牛群被老农黄巾兵分开，开始将手中多余兵刃，束缚于牛角上，铁器生寒。

    凌晨，水牛群出现在乌桓营地五里开外。

    三里，一里。

    乌桓军的放哨人刚好发现夜幕下的水牛群。

    “点火。”

    赶牛的黄巾兵当即点燃牛尾的草结。

    火光四起，惊慌的水牛群朝着乌桓兵营地冲入。

    尾巴的疼痛与火光，再加上前方的阻拦，水牛见人就撞，牛角的兵刃成夺命利器。

    睡梦中被水牛践踏而死者数千，被牛角利刃杀死者无数，战马慌乱逃逸。

    五里开外，在水牛群冲撞那一刻，林寒便下令冲锋。

    草地上火光冲天。

    厮杀声连成片。

    “混账，该死的汉人。”

    蹋顿出营帐，看到乱成一锅粥的营地，怒不可遏，抬刀砍死袭击而来的水牛。

    “蹋顿，纳命来。”

    张白骑策马冲锋而来。

    二十余回合，张白骑一枪贯穿蹋顿的喉咙，将头颅挑起来。

    “蹋顿已死，投降不杀。”

    “蹋顿已死。”

    “投降不杀。”

    “首领死了。”

    “……”

    混乱的营地，恐惧在蔓延，乌桓兵四散溃逃。

    子时战斗方休。

    草原上灰烬无边，横尸遍野，在月光的照耀下，苍凉凄美。

    林寒火牛阵奇袭，一战而胜。

    蹋顿被张白骑杀死，死伤乌桓兵四万余，多数死于发疯水牛的践踏和冲撞，投降四万，惊慌逃离者一万多。

    不足万人，俘虏四万。

    林寒朝张白骑使了一个眼色。

    突然，惨叫声四起，四万名乌桓兵俘虏，被束缚双手，屠杀于草原之上。

    幸运者挣脱，被骑兵追上，一刀削首。

    “魔鬼，你说过不杀俘虏的。”

    古拉还沉浸在哥哥被杀的悲伤中，看到族人被屠杀，朝林寒疯狂哭喊。

    在这片草原上，眼前的黑夜如同人间炼狱。

    “不是我杀的，是他们杀的。”

    林寒指了指那些杀红眼的黄巾兵，不在意古拉的哭喊，只是静静看着眼前的屠杀。

    这个游戏，他见过太多悲惨。

    胡人南下掳掠时，华夏土地同样悲惨，他能清晰感觉到游戏人物的情绪，和真人一模一样。

    现在角色反过来而已，没有谁同情谁。

    要是这些俘虏找到主心骨哗变，他的队伍都要乱，他还有其他计划，这些俘虏可带不得。

    “你是魔鬼。”

    古拉恐惧地看着林寒。

    “我求求你，别杀了。”

    林寒不为所动的，不在意她的谩骂，片刻后，死亡俘虏全部化作冰冷的尸体。

    林寒命人整军，原地休息。

    次日太阳升起时，昨夜作战的士兵才清晰看到他们的战果。

    灭乌桓人八万，尸体昨夜未掩埋，横尸遍野。

    乌鸦和草原鹰，早早停留在尸体上，享受着丰盛的早餐。狼群只敢在远处撕咬尸体，不敢靠近林寒的军马。

    这是队伍煞气太重，狼群惧怕。

    “命人将尸体掩埋，将散落的水牛聚集起来，整军准备出发，目标白狼山。”

    林寒振臂高呼。

    队伍剩六千人，士气和战斗力却没有下降，反而凝聚，听到林寒召唤，顿时欢呼起来。

    他们被乌桓人骚扰太久，有些人家破人亡，这次终于报仇雪恨。

    一个时辰后，大军再次出发。

    浩浩荡荡十万匹战马，还有六千多头水牛，往柳城白狼山的乌桓王庭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