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凝打断苏拂露，“说点有用的。”

    苏拂露不解，“可是外婆……”

    “她想我有什么用？”

    说起这个容凝就来气，江老夫人处处都说疼爱她，结果她想要的没有一样能得到。

    最后还不是靠她自己毁了苏星黎？

    何况，她在江老夫人那边已经是个“死人”了，绝对不能让江老夫人发现她还活着，否则她对苏星黎的恨意一定会减退。

    不可以。

    她要的就是苏星黎的亲人厌恶她，憎恨她，说起这个名字，便想到她曾经是怎么“杀了”江家养女江轻衣。

    想到这里，容凝觉得苏拂露也太优柔寡断，不由拧眉，“想那么多干什么，以后江家都是你的。”

    苏拂露点点头，小声说，“我觉得云笙可能发现了什么，她最近很关注桑雾……我们给桑雾的那种药，会不会……”

    “不会。”容凝摆摆手，“云笙再聪明也查不出什么，让桑雾早点处理了霍遥。”

    ……

    另一边，苏家。

    苏老夫人等了多时，见到云笙终于露出一个笑脸，“小笙快来，我让管家给你准备了莲子羹。”

    云笙和穆谨行快步走上去，苏老夫人这才问，“九爷说有事想问我？”

    穆谨行开门见山，“您是否也觉得江轻衣还活着？”

    苏老夫人沉默半晌，“是。”

    “老夫人可以去查一个人。”穆谨行淡淡吐出那个名字，“容凝。”

    “苏女士离开帝都后最信任的好友。”

    苏老夫人听穆谨行将容凝的身份一一道来，忽然觉得一股寒意窜上脑门。

    如果是这样，如果是这样……

    星黎的好朋友，星黎最信任的人，却是江轻衣！

    难道云信德拿着温清则的信物去找她就不是偶然，而是江轻衣千方百计的安排。

    那么星黎婚姻的悲剧也不是偶然，而是江轻衣的权利。

    星黎信任朋友，却被朋友在背后捅了一刀。

    苏老夫人猛地闭上眼睛。

    穆谨行道：“老夫人，还没有证据表明容凝就是江轻衣，但……”

    “我心里明白。”苏老夫人哑声开口，“九爷来此，应该不止为了一件事。”

    穆谨行点头。

    他问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沉默的问题。

    “二十多年前，在江家，江轻衣有没有给江老夫人吃过什么药？又或者，二十年前开始，江老夫人的思维——正常吗。”

    苏老夫人一怔！

    云笙也眨眨眼睛。

    苏老夫人想了半晌，“你这么一说，我突然有点印象，从前苏月虽然脾气不好又固执，但还没有到要亲生女儿去死的地步，星黎最初走丢，她是想找她回来的。”

    “收养这个养女，最开始，也确实是太思念丢失的亲生女儿，去孤儿院挑了个长得像的，睹物思人。”

    所以实际上，在最初，江轻衣的身份在江老夫人心里，绝对比不上自己的亲生女儿。

    “可是说不通。”苏老夫人又摇头，“星黎刚出生她就把星黎丢了，很快就接回了江轻衣，就算后面她再怎么哭泣后悔，都不能否认她从一开始就对星黎没有爱，我怀疑她后面表现的后悔，是装给人看的。”

    毕竟亲生女儿就是江老夫人亲手“丢掉”的，再说思念，不可笑吗？

    “还有一种可能。”穆谨行忽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