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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学捉鬼的那些年
第29章 胡搅蛮缠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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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娃?!你多大我多大?叫我哥,李尧哥,李哥,尧哥都行!”

    我瞪眼,摸摸脖子。

    脖子被她勒的转筋,左右扭动幅度不超过30度。

    她扑哧一笑,给我夹了盘子里最大的一块火腿肠:“是是,我错了,对不住你。对了,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沈旎,大家都叫我旎旎。”

    “哦,妮妮,小新和正南在不在?”

    我开玩笑。

    她居然没听懂,一愣:“神马?”

    “没什么,真不知道你是哪个时代的人。”

    她倒是注意力转得快,起身去那间恐怖的,我永远都不想踏足的工作室倒腾一番,从里边拿出一样家伙事儿递给我。

    是铜钱结成的一把小剑。

    “五帝钱剑?”

    “对咯!”她很开心地打个响指,“眼光不错,这叫七星剑,是用二十一枚铜钱编制的,颗颗浸润着姐的心血啊!你瞧,这里编的时候手指甲盖掀啦,流了好多血。”

    果然七星剑的绳结上有一滴暗红的血迹。

    我咧咧嘴:“不容易,多少钱?”

    “咱俩相识一场缘分……”

    我以为她接下来会说送你了,结果不是。

    “五千。”

    她漫不经心地说,仿佛在说豆腐两块钱一块一样。

    喷!

    我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赶紧把铜钱剑丢还给她。

    “买不起,不要,谢谢!”

    丢的太猛,七星剑直接往菜盘子里砸去。

    她赶紧在掉进去之前,一把抓住七星剑,小心翼翼吹了吹。

    “别这样啊,弄脏了可就不好了。嫌贵?你知不知道……算了,不管怎么样你拿着用,紧急的时候还能帮你反击一下。钱么,你慢慢给我不迟。又或者,帮我做事?”

    “噶?”

    我好奇地看着她,猜不透这个女神棍到底是啥意思。

    “少年,你天赋异禀体质清奇,直说吧,我看中你的身子了。”

    沈旎边说边认真地看着我,我觉得那眼神色眯眯的,赶紧捂着胸口。

    “你干啥?我是清白身,良家青年!”

    “扑哧!”她大笑,“好啦,你给我做事抵消五千块,这把剑陪伴你会有意外收获。第一件事就是,后天晚上11点整,你必须得去青州火葬场。”

    我一脑门黑线:“这剑我不要了行吗?”

    本身老子最近就走背运,来不来遇见那玩意儿,躲都躲不赢呢。

    她可倒好,专门把我往那种地方支。

    “不行!”她很凝重地摇头,四周莫名起了旋风,怪吓人的,灯光下,她的脸阴惨惨的,一字一句道,“货物售出,概不收回,经你手就是你的物,别人也再不能用。”

    “我去,还有这样不要脸的卖家。”

    她算是把强卖诠释到极致。

    “好啦,后天晚上,记住了啊,夜里11点整,不能多也不能少,必须出现在青州火葬场门口,到时候有个叫姜大鹏的会在那里接你,把这个交给他就算完事。这一单能抵消1000块……”

    她从裤兜里掏出一个火柴盒大小的木盒子。

    听听,能抵消1000块呢,好大方的手笔!

    “报销路费不?”

    我悻悻然地收下七星剑、木盒子。

    “报啊,不过你也知道的,我现在没啥钱,先打白条吧。”

    喷!

    把我气的又是一口老血吐出来。

    连吓带气,吃完这顿饭,我带着七星剑和木盒子离开三合院。

    路上灯火通明,两旁商铺闪着各式各样的霓虹灯。

    年轻的人们有说有笑,从各色奶茶店走出来。

    我禁不住感慨,人间真好,活着真好。

    嗡嗡嗡!

    手机一震,我掏出看了看。

    来自沈旎的消息。

    “忘记告诉你,刚才的钱数说错了啊,是五百,不是一千。”

    我气:“为啥啊?还有朝令夕改的?你这样没信誉,怎么跟你做生意?”

    “抱歉啦,反正你答应了,东西在你身上,不送也得送哦,不然后果自负,遁了,嘴巴好疼,都怪你……”

    还发个老实人的表情,诚心气我。

    我是故意咬你嘴的吗?还不是你逼我的。

    收起手机之前,我习惯性地浏览朋友圈,突然赵绫的朋友圈照片,深深刺激到我敏感脆弱的小神经。

    咔咔咔!

    九宫格九连拍,一水的古驰包和鞋,九张照片还不带重样的。

    配文:挑的头疼,好烦。

    文字一如她的风格,干练中透着一丢丢的优越感。

    我眨巴眨巴眼,心跳加速。

    “不用说,肯定是孙家给的钱到位了。啧啧……我勉强算个富二代了吧?”

    赶紧点赞。

    光点赞不行,我得让她知道我是她忠诚的小徒弟,发条消息慰问一下。

    “师父,最近过的好吗?啥时候回来啦?”

    这条消息发出去几分钟,我都快到家了,她才懒洋洋地回复:“嗯啊。”

    嗯啊?

    这是啥意思?

    我再问:“吃了吗?”

    实在是想不出词儿了,跟赵绫在网上聊天,活人能给气死,死人能给气活,阎王爷都想从地府冲出来揍她一顿。

    我以为自己已经有免疫力,可当我消息发出,回复却是鲜红叹号的时候,彻底懵逼。

    “靠啊!拉黑我?!”

    这不摆明了是发达了,不想分钱给哥们儿吗?

    亏得我刚才还做富‘二’代的美梦呢。

    悻悻然回到家,距离家所在的那栋楼还有十多米远的时候,一阵小风从街深处吹来,在我前方打了个旋,裹走一个破塑料袋。

    这一幕看的我牙齿发酸,总觉得这里哪儿怪怪的。

    进门洞,经过房东婆婆家,看见房门紧锁,心里反而安稳一些。

    她家哪天开门,那才是真恐怖。

    味道难闻,里边也总是死气沉沉的。

    楼道里的灯坏了,我打开手电筒照路,经过4楼,忍不住想起晚上出门时这里有女人哭。

    还好,现在没了。

    回家洗漱睡觉。

    夜班三更,那种重压感又来了。

    仿佛有一座山压在我胸口,喘不来气。

    自从卫民路停车场回来之后,就一直如此。

    睡觉时,十次有八次得给我憋醒。

    我猛地睁开眼,黑夜里仿佛有一双眼注视着整个屋子。

    啪!

    打开灯,屋内很干净整洁,啥都没有。

    悻悻然躺下,突然听到影影绰绰的哭泣声。

    女人的哭声,来自楼下。

    哦,快递员大哥家,估计是吵架了吧。

    成年人的世界里,从来没有容易二字。

    尤其是成家之后,老的小的,哪哪都需要操心。

    我叹口气,决定以后不结婚,一个人多逍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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