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外面的天刚亮程慕就坐上了节目组安排的车子来到了摊位前。

    在零下二十多度的室外，程慕现在呼吸都有哈气，街上没什么行人，有的只是还在工作的环卫工人。

    相对其他人抽到的在室外的工作，程慕的工作那可是好太多了。

    节目组给程慕找的摊子就在路边的小车上面。

    推开小车的门，里面摊子的主人王大姐已经准备好了材料等着程慕，见程慕上来了，按照节目组给的剧本介绍了自己的身份。

    “程慕，你好，我是本摊的主人，你可以叫我王大姐，现在由我来对你进行摊煎饼一小时速成教学。”

    小车虽小，但里面的工具却一应俱全，角落的凳子上摆放着一早给程慕准备好的装备。

    围裙，手套，口罩，帽子。

    穿戴好装备，王大姐口中的教学正式开始。

    在小车的不同角落里面摆放着三个小型摄像机记录着两人的动作。

    煎饼，程慕倒是没少吃，现在让她自己动手可谓是忙得手忙脚乱，王大姐告诉了一下摊煎饼的诀窍，人就被节目组给叫走了。

    “好好干啊，我看好你。”

    王大姐爽朗地笑了一下，程慕瞧着一堆工具和小料犯愁，这煎饼也不是那么好做的。

    按照节目组的规定，程慕的一日三餐和住宿问题都要她自己解决，程慕看了眼放在一边被摊坏了的煎饼。

    吃饭是不成问题了，程慕吃着不是糊了就是破了的煎饼，静静地等着顾客的到来。

    到了上班的时间，不少上班族怀里揣着早餐挤公交、地铁。

    程慕的小车前也来了个买早餐的上班族。

    这是今天第一个顾客，按照刚刚王大姐教的步骤开始操作，看手机的顾客将钱扫了过去，这才瞧见摊煎饼的人换了一个。

    顾客开口：“换人了啊？”

    一脸严肃摊煎饼的程慕抬起头，脸上戴着口罩，顾客并没认出来面前的人就是程慕。

    程慕手下的动作没停，手里忙着动作，编了个理由操着口音说道：“老王大姐家里有事，我来帮几天忙。”

    顾客狐疑地瞧着程慕生疏的动作，思考了一番，走进小车的窗，警惕地瞧了瞧四周，才狐疑地低声开口：“你不能是便衣警察吧，在这抓犯罪的人。”

    闻言，程慕手里的动作停了一下，刚好不容易打好的鸡蛋液转撒出一些。

    程慕实在地又给他打了个鸡蛋，认真地说道：“我不是警察，我就是来帮王姐忙的。”

    顾客没吭声，继续看着程慕那不熟练的动作，心里已经将程慕归为便衣警察。

    人们对于警察总是充满敬畏之心的，顾客望向程慕的眼神也带了些敬仰，眼神越来越坚定，就差当初给程慕敬个礼。

    这个煎饼已经算是程慕摊的最成功的，既没破皮，又没糊底。

    程慕将煎饼交给顾客，顾客拿过煎饼走前和程慕说了最后一句话：“放心，我懂。我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的，您辛苦了。”

    说完，拿起煎饼脚步匆匆地去赶公交。

    程慕看着顾客远去的背影，感叹了一句：“这就是高情商人类吗？”

    高情商：你是便衣警察吗？

    低情商：摊地稀碎。

    早上上班的这个时间段是卖煎饼的高峰期，正所谓量变引起质变。

    在程慕送走了多名顾客以后，她摊煎饼的手法也熟练了起来。

    只是面对排着队的顾客还是会手忙脚乱，好不容易送走了早上上班的人流。

    中午接近午饭的时间，对面街道来了个武装严实的男人，径直朝着程慕摊煎饼的小车走来。

    是一名看起来像是开始工作的男人，嘴里不停地嘟囔着什么，和程慕说了要求之后就安静地站在原地等待。

    和之前来的客人没什么区别，程慕手法已经有些熟练，起码不再手忙脚乱，可越是熟练了越容易出错。

    刚出锅的煎饼冒着热气，程慕一个快铲直接铲起煎饼装袋，手一抖，煎饼滑落到桌面上。

    程慕一个抬头和外面的顾客面面相觑，再看看桌面上面还冒着热气的煎饼。

    程慕秉持着可以难吃，但不能不干净的原则开口：“不好意思，我马上再做一份新的。”

    手还没摸到装着面糊的盆，外面的年轻小伙开口了。

    “没事，给我掉下去的那份就行。”

    男人看起来并不着急，也不嫌弃的模样。

    程慕意外地“啊”了一下。

    年轻的男人语气淡淡地开口：“因为是上司要我出来买的，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程慕眼睛瞪大了些，没想到还能在这碰到整顿职场的年轻人。

    不过，瞥到一边还正在拍摄的摄像机，程慕语重心长地暗示了男人一下：“年轻人，以后的路还长，这种事千万不能留下人证。”

    在男人疑惑的眼神里，程慕利落地将煎饼铲了起来放到一边，又重新给男人做了一份煎饼。

    孩子，姐也就只能帮你到这了。

    节目随拍随剪随播，录制结束的三天后程慕参加的这期节目就已经播出了。

    节目的热度很高，观众的反响也还不错。

    弹幕上。

    【便衣警察哈哈哈哈哈，狂徒姐摊煎饼的这个样子，换我，我也会怀疑是不是便衣警察。】

    【我！我那天买的煎饼竟然是狂徒姐做的，别的不多说卖相是真的……】

    【领导夹菜我转桌，领导煎饼落到桌。】

    【好一个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狂徒姐：尽力了。】

    【狂徒姐现在已经步入正轨了，孔川那边还在试图驯服电动车。】

    程慕摊了一天的煎饼，虽说挣得不算多，但她一日三餐都在吃煎饼，没有额外的支出，晚上住宿的问题暂时不愁。

    不会骑自行车的孔川抽到的工作是跑腿，这对不会骑自行车的他难度很高。

    也正是因为这样，第一天程慕已经能熟练地上手摊煎饼，而孔川第一天还在艰难地和电动车较量。

    【老师，再有这样的综艺我们家孔川就不参加了。】

    【大家都挺不容易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