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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您可是世子殿下诶
第113章 跪在那好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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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奕不知道眼前的三人,看过自己写的这篇计划书后,对于‘秦王世子’会不会有所改观。

    就如霍文心所说的,会怀疑是代笔,也在苏奕的意料之中。

    “不论将来会如何,至少咱们的酒楼初步的经营算是稳固了。”

    苏奕也想将大家的话题牵引到酒楼上来,而关于计划书本身之事,或许可以再日后与曾思源多多交流些。

    毕竟看眼前的情形,叶轻语与霍文心对这计划书背后的牵扯,态度平平,这也是正常。毕竟都是从小娇生惯养的女儿家,对农事又会有多大的了解与兴趣。

    如刚刚叶轻语所说,这些或许能够有助于未来毕业,下会有所兴趣在吧。

    相对来说,关于不久后酒楼的运营,更能吸引所有人共同的关注。

    “从这计划书中所写的酒坊建设,我认为,刘家村所产米酒,必须交由咱们酒楼来售卖。”

    这一意见也得到所有人的赞同。所有股东一致通过。

    之后,苏奕更是与曾思源就酒楼将来所需,进行了一一探讨,特别是对于收购的价格方面,大家一致认为,应根据所提供物品的品质,最后定价在市价的最高水平即可。

    最后约定由苏奕将这些转交给秦王世子知道。

    一切就等酒楼重新建设装饰,与番邦运输辣椒的船队抵达金陵,便可正式开始营业。

    对于酒楼的经营,大家都抱有各自的期待。

    对苏奕来说,这是计划疏能成功的重要一环。

    对曾思源来说,这是他的兴趣所在,也是证明自己与实现心中所想的一个平台。

    对霍文心来说,这或许是自己至今做的最有意义的实事,且能实现自己的辣椒自由,意义重大。

    对叶轻语来说,是随了朋友之意,也是对自己的大胆尝试,就如当初参加书院诗会一般。

    或许在四人眼中,酒楼能赚多少钱倒是其次了。

    一切既定,苏奕也不禁感叹道:“我曾听有一言:实践出真知,我想,在未来,我们不仅要做好这家酒楼,还要做大做强,更要参与到更多利于百姓生活的事物中去,等将来我们在书院毕业入仕后,才能为百姓谋福祉,才能做好大楚的官员,就让我们从这份计划书开始吧!”

    苏奕毫不怀疑,三年后大家会不会入仕这个问题,不提大家的身世背景,单单是他们这届学子的特殊性,未来的入仕几率也高了许多。

    “好!”

    “好!”

    “好!”

    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

    书生意气,挥斥方遒。

    指点江山,激扬文字,风土当年万户侯!

    看着眼前三人的热情高昂,苏奕不禁想起这首伟人的诗词来。

    这场‘火锅局’至此,将会对在场的每个人有何影响,或许只有在未来才会一步步显现出。

    而对苏奕而言,在看到曾思源的表现后,也萌生了想要找到更多志同道合的伙伴,来实现心中那一点点的理想。

    曾思源依旧很是兴奋,时不时提出一些关于他对这计划书的见解。

    苏奕三人也很乐意与他在这方面进行交流。

    边聊边吃,这顿火锅也终有尽时。

    终了之时,苏奕一一送别三位好友。

    霍文心与叶轻语携手先行离去,刚刚在吃火锅的时候,她们约定了一会儿要去买最近金陵城新进的胭脂水粉。

    这种事苏奕与曾思源可参与不了。

    虽然苏奕也很想带着玥儿去,也买一些给自己府里的侍女们。

    侍女们送自己亲手绣制的服饰,自己一直想买些礼物送给她们的。

    随后再与曾思源聊了几句,也将他送了走。

    而他自己,带着守候在书院门外的仆役们再次回到斋舍之中,收拾着刚刚留下的残局。

    ~~~

    同一时间,皇城之中,养心殿内。

    上次朝会,楚皇再次给了刑部与二皇子十天时间来查案。

    今天,正是这第十天之期。

    若是按照严格来说,不过子时,也不能算是逾期。

    但是以目前刑部所掌握的线索来看,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案件告破,无疑是痴人说梦了。

    这一点,楚皇也知道。

    但是今天,苏睿没有如上次一样在这和休沐之日,加了一场朝议。早已将案情掌握在手中的他,自有打算。

    所以今日,他只单单的召见了刑部尚书与侍郎,以及他的二子苏景瑜。

    但这一点,苏景瑜与叶修宇等人却并不知情。只以为陛下为了照顾他们的颜面才将他们私下召进宫中责骂。

    所以,四人都是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的。

    特别是叶修宇,也有了被迁怒革职的打算。毕竟当日,他是在群臣面前一下了‘军令状’的。

    苏睿虽有对税银早已被自己寻到的喜悦,但这会儿见殿中群臣都战战兢兢的模样,心里还是会有怒意在的。

    若是他们办事得力的话,自己又何苦需要如此费心劳力呢?

    因此他并不打算直接将事情告诉四人。

    “老二,你来说说,这十天都有何收获?”

    “儿臣辜负父皇,未能将税银找回。”

    “这些废话就不需要再说了,税银没找回来朕自然清楚,朕现在问的是,这十日时间,可有收获?”

    “这...”要有重要的收获,他早就说了,兴许还能减轻些责罚。

    “陛下,我等无能,这些时日,依旧未有一丝实质性的进展。”

    此时还是刑部尚书叶修宇出来为二皇子解了围。

    但这极尽窝囊的话语,他叶修宇说出来,也是顿感颜面尽失。

    幸好是在这养心殿内,若是在朝堂之上,必会成为他宦海生涯至今,最大的污点!

    说罢他再次长跪在地,左右侍郎紧随其后。

    苏景瑜见状也再次跪了下来:“请父皇降罪。”

    “请陛下降罪!”

    “朕不想论你们的罪,朕现在只想听你们说说,这十天你们都做了什么,给朕如实说来。”

    苏睿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着眼前四人,不禁将他们与自己的爱妃·贤妃以及爱皇侄·苏奕进行对比,这不比不气人,是越比较越气人啊。

    “若是降罪有用的话,朕还需要天下这么多官员做什么?”

    “儿臣\臣,惶恐!”

    “都先站起来吧。”都是朝廷的肱骨大臣,这件案子倒也不能都怪罪他们办案不得力,实在是贼人的方法太天马行空了些,于是又说道:“废话就不要在说了,叶修宇,还是你来告诉朕吧。”

    “臣遵旨!”

    叶修宇稍加思索,便将这十日内,为勘破税银案所作的事,详细的叙述了一遍。

    这十日时间内,除了刑部正常所需要处理的政务外,刑部从尚书往下,所有人都把精力倾注在了这碎银案当中。

    那处废弃的渡口周遭被寻了个底朝天,沿河上下可以停靠船只的地方也被寻了给便。

    一切从贼子从水路而走出发,一直到各处不可通行的河段。以船只夜行的最大速度,计算出贼子可能逃脱上岸的范围,随后进行地毯式的搜索。

    与此同时,这十天时间里,沿途所有的水匪势力,遭到官军的全面围剿,可以说全无幸免。

    所有人得到的死命令,便是在十天时间里,不惜一切代价,都要将所有已知和未知的水匪势力清缴一遍。

    刑部这段时间也是加班加点的,对这些到案的水匪们进行审讯。

    在刑部格式刑具的折磨之下,这些水匪将所有偷鸡摸狗的勾当都招了个遍,但是问及税银时,确实一无所获。

    虽然这十日内,因为缴匪而收缴到的脏银,早已超过了三十万两这个数目,但是对税银案而言,却毫无意义。

    但不得不说,这次因税银案而进行的全面剿除水匪之事,在今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都将造福到沿岸的百姓以及过往的行商。

    可对于刑部以及二皇子而言,这最有希望的一个查案方向,也是宣告了失败。

    而动用大量人力,在沿河搜索贼子的行踪,也是以徒劳无功而收场。

    当然,叶修宇也提到,在这十日时间里,二皇子苏景瑜也是一直在查案的第一线,亲自督导军队攻下数个水匪的营寨。

    总的来说,所有人都有很努力的在查案,奈何...

    正应了那句经典的台词:不是我军太无能,是敌人太狡猾...

    听完叶修宇说完,苏睿的脸上也露出了些许的安慰。

    不轮结局如何,自己这些臣子做事还是非常尽心努力的。

    虽然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注定不能找到被劫的税银,更别说是抓到匪徒了。

    “嗯,如此看来,这十天时间里你们倒也不是完全无有作为的。但是...”

    苏睿故作沉吟,停下不语。

    叶修宇见状及时接话到:“陛下可有问题要问?”

    “不错,朕想问一句,既然大半个月时间的沿河搜索,都找不到半分匪徒踪迹,为何你等不换个思路进行搜查呢?”

    苏奕也算是在点醒他们四人了,也是想在自己公布出来之前,给众人留些颜面。

    “不知陛下所说的换个思路是指?”

    “难道你们就没想过,或许贼子并没有通过水路将税银运走,一切或许只是贼子故意留下的陷阱?”

    “这...”

    苏睿这么一说,四人也都不知该如何回话。

    这样的考虑,在最初之时,以及查案的这大半个月时间里,不止一次被提起过。

    但也不止一次被否定过。

    原因很简单,因为没有人能找出第二种,贼人将税银悄无声息运走的方法。

    可如今苏睿这么一说,大家也不敢立马反驳说没有,因为确实如苏睿所说,这么长时间里,他们一直坚持认为税银是被贼子通过水路运走了。但是却没能再找到哪怕一丝有关的线索。

    君臣之间再次陷入沉默之中。

    苏睿很想看看,在自己这样的提醒下,眼前的四人能不能如当初苏奕一样,推理出税银所藏的地点。

    可在场的四人,到现在除了苏景瑜与叶修宇有说过话,刑部的左右侍郎却如何也不敢主动说一言一语的。

    而至今苏睿也没有单独提问过他们二人,这样的情形或许也是二人所希望看到的吧?

    但这也的局面没能维持多久,苏睿边指名问道:“宇文钰,你说说看,贼子时候还会有别的藏匿银子的方法?”

    突然被楚皇点名提问,宇文钰心里也是有些慌张,表面的功夫做的也是很足:“禀陛下,这一问题,叶尚书与二皇子也曾提到过,但是很快就都被否决了。”

    “为什么?”

    “禀陛下,无论是从现场所有的线索指向,还是实际出发,在那样的情况下,贼子除了用船运,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了?”

    “没有办法了吗?”听得宇文钰这么一说,苏睿又问向其余三人,“你们也是这么认为的吗?”

    所有人都默默的低下都来,算是默认了苏睿的说法。

    “好!好!好!”

    苏睿三呼好字,只听‘啪’的一声,却是苏睿双手怒拍在桌案上而发出的震响。

    可见苏睿确实是生气了。

    这样突入起来的动静,也是吓坏了四人,连忙跪下请罪,道:“臣下|儿臣无能,请陛下息怒。”

    只听得苏睿再次说道:“你们都说没有可能,但朕要告诉你们,早在这之前,就已经有人想到了方法。”

    四人闻言不可置信的看向前方坐着的苏睿,这句话的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了。

    带给他们的惊喜,也让他们一时间有些忘记了刚刚怒火中烧的楚皇。

    若陛下说贼子真有别的办法,那这办法一定是经过验证的可行的办法,换句话说,税银或许已经被陛下找到了,只不过没有公布出来而已?

    这样的猜想瞬间在四人的脑海中浮现。

    可以说自开始查案的日子以来,没有任何一个消息抵得上刚刚那条了。

    四人心中也都送了一口气。

    就在四人准备听楚皇说出那神秘的办法时,苏睿却没有随了他们的愿。

    只听得苏睿言辞狠烈的说道:“你们就在给朕一直跪着,都好好想,等什么时候想明白还有什么办法,再站起来说话。”

    没有人有怨言,甚至对比之下,将这当做是楚皇对他们这么长时间以来徒劳无功的惩罚,也能算是恩赐了。

    苏睿说完之后,也不再理会跪着的四人,哪怕其中有一个是他寄予厚望的皇子。

    其余的三人,也都是六部之一——刑部的最高官员,在整个大楚来说,他们也是站在金字塔顶尖的存在。

    可今天,确实让他有些失望了。

    不再多,顺手拿起身边堆积如山的奏折开始批阅了起来。

    即使这些时日将一些奏折让太子先行处理,很大程度的减轻了自己的压力。

    但是依旧有许多涉及国家大事的奏折依旧需要他亲自批阅。

    他每日的工作量还是很大。

    而苏景瑜与叶修宇四人,也都默默的跪在龙案的前方,都在思考着。

    这么多年来形成的君臣默契,他们也都知道,此刻陛下十有八九已经掌握了很多税银的实质性线索,甚至暗中将税银找回来了也不无可能。

    既然如此,也就不会对他们再有过多的惩罚。

    所以也都有了一个默契,那就是不论谁能够想出来所谓的方法,也都要先等一等,等大家都跪上一段时间再说。

    而这,也算是在受罚折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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