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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说好的只是路人呢
一些内涵(摘段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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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止蓝半睡半醒,觉得自己口干舌燥,想要喝水。她正这样想着,口边就被人凑上来一个水杯。

    水来了,但是何止蓝喝了一小口就再也不肯喝了。

    她想要看看为喂她水的人,但是她眼皮沉重,怎么睁也睁不开。

    张秀芬将水杯抵到何芝兰口边,见她喝了一小口再也不喝,心里不禁怒骂,真是难伺候。她贼眉鼠眼的看看门口,天已经黑了大半,约好的时间就快到了。要是这边再不搞定,自己不出去放信号,只怕是会误了事。

    这样想着,张秀芬心一狠,将水杯里的水一股脑地全都倒进了何芝兰的嘴里。

    但因为何芝兰一直皱着眉动来动去的,并不能将水全都灌下去。

    不过已经灌了大半,想必应该够了。

    张秀芬将水杯放到自己随身携带的菜篮里,左看看右看看,又将何芝兰床边梳妆镜旁的玉兰花样式银簪子捡了起来,她拿着在自己发间比划了一下,真好看。

    何芝兰和她都是城里下放来的知青,凭什么何芝兰命这么好。她家穷,叁年五载送不来一点东西,何芝兰家却是每个月都往这里寄东西。家里比不上,人比人更比不上,何芝兰从小过得好,养得娇气,生得貌美,一颦一笑都牵动了董河村青年们的心。

    尤其是女知青们心中的男神,何文坤。

    同何文坤比,董河村的乡下男人,过于粗野,董河村的其他知青男人,过于平凡。

    何文坤是高中毕业,很有文化。平日里带着一副金丝眼镜,说起话来斯文得很。女知青们很吃他这一套,各个对他都是满怀爱慕。

    偏偏他谁也看不上,只瞧得上一个何芝兰。

    他只说和何芝兰是一个姓,是本家人,所以才对何芝兰知青多加照顾。

    但是明眼人谁看不出来,他是看上何芝兰了。

    也对,十里八乡再找不出比何芝兰长得好看的了,更何况何芝兰家庭情况又好。旁人都说这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般配得很。

    张秀芬提着她的菜篮子,将银簪子藏到杯子旁边,转身离开的时候最后看了一眼何芝兰。

    呸,什么郎才女貌,今晚过后,怕是路边乞丐都不会想要何芝兰了。

    再一个,何芝兰能不能活过今晚,还是另一说呢。

    张秀芬用手拢拢自己耳边的碎发,嘴上浮现出发自内心的笑,走到门口同观望多时的董建国道:“都弄好了,你们带人进去就行。”

    董建国点点头,大步流星地走了。

    热啊,是真热啊。

    何止蓝艰难地吐掉嘴里的怪味水,然后想要爬起来,还没等她爬起来,就觉得身边一股酒气袭来。酒气太重,让她一下子呛得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力气全都消散了。

    沉玉树喝得大醉,迷迷糊糊地被董建国带回了知青院,他感觉好像方向有点不对,但是实在醉得不行,只能任人搀扶着回了屋子。

    一躺到床上,沉玉树就觉得更加不对了。

    他的床铺才没那么软,而且他怎么感觉身边有个人?

    沉玉树喝得昏头黑脑的,以为自己在做梦,伸手就将身边的人抓了过来。他这魔爪一下就抓住了何芝兰身上的柔软。

    何芝兰不过刚成年,正是身体长成最好的时候,身子富有弹性。男人捏完后,他还觉得意犹未尽,伸出另一只手将何芝兰整个人都抱到自己身上。

    女人的香气扑鼻而来,野火瞬间燎遍原野。

    痛……

    被男人压住的何芝兰打了一个激灵,她扭动身体试图避开可未能挣脱。

    等到队上的赤脚医生被叫过去的时候,何芝兰已经开始口吐白沫意识不清了。

    知青院外围满了人,全都是看热闹的。

    “听说今早一开门就抓住了!”

    “流氓强奸罪!”

    “看起来人模人样的,没想到啊没想到。”

    人群嘈杂地吵闹声让何芝兰头痛欲裂,下身的撕裂痛感更甚,她又好久没吃饭没喝水,只觉得胃里一阵翻转,口里吐起了酸水,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哇哇地大口吐了起来。

    她这一吐,整个人从床上就要掉下去。

    一旁的文彩霞看见了连忙上前扶住她,一边哭一边喊道:“董叔董叔!你快看看兰姐,她又吐起来了!”

    董有财本来在和村支书说着话汇报工作,听到喊声连忙跑回知青院里,只看见那何芝兰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整个人哇哇地将胃里的酸水全倒了出来,一下整个院子里都弥漫着一股酸臭味。

    “快!给她弄点水灌下去,让她继续吐!”董有财连忙喊道。

    文彩霞扶着何芝兰,手不方便,便转头看张秀芬。

    张秀芬却像是没看到一样,连忙避开她的目光,自顾自地嘟囔着:“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

    她装作被吓得六神无主没法倒水的样子。

    村支书竟是激动地叁步迈作两步,一下跨到屋内,从桌上接了满满一海碗凉开水,就递给文彩霞。

    文彩霞半抱着何芝兰,一手接过海碗,一碗全给灌了下去。

    村支书连忙道:“继续灌,多灌点水,把她肚子里那点酸水都吐完了干净才算好!”

    文彩霞接过村支书递来的又一海碗凉白开,使劲灌了下去。

    就这样往复几次,那何芝兰竟不吐了,还慢悠悠地睁开了眼睛,看着土黄的墙壁,和黑红脸蛋的众人,有些发晕,念叨地问道:“这是哪儿啊?天堂竟然是乡村设定吗?”

    说完,她就又闭上了眼睛。

    “还能说话就有救!”

    村支书听后两眼放光,赶紧叫人继续救她。

    何芝兰家里可是每月都寄米粮油票,何家又是懂事的,每次寄这些东西,都会特意写个纸条说明那些是专门给村上领导的。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尤其在这个物资紧缺的年代,村支书自然是对何芝兰照顾得不得了。

    等何芝兰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月照西头了。

    她张嘴刚要说话,却沙哑地不行,声音低到根本自己都听不到。

    没办法,她只能拖着病体,慢悠悠从床上爬下来,往桌子边爬,那边放着海碗和茶壶,她口干舌燥的,再不喝水,感觉自己就快渴死了。

    爬了不知道多久,好不容易爬到桌边,一伸手反而先把一旁的凳子不小心推倒了。

    凳子和坚实的地一碰,哐当一声巨响,吓得文彩霞立刻醒了。

    她跳起来,从怀里抽出一把剪刀,怒喊道:“谁!”

    黑漆漆的,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照到趴在地上的何芝兰,文彩霞这才又大叫道:“兰姐你醒啦!”

    文彩霞连忙上前扶着何芝兰坐上一旁的凉椅,从桌上接了海碗凉开水,递给何芝兰喝。

    何芝兰抱着那比自己脸还大的海碗,咕咚咕咚喝了下去。就这样喝了两叁碗,她咂摸着嘴,打了个饱嗝,喃喃道:“好饿啊。”

    文彩霞立刻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得,一拍自己脑袋,一溜烟儿跑了出去,再回来的时候,提着个大菜篮子,一打开里面是香喷喷的鱼汤,鸡汤和小米汤。

    “村支书临走前让二婶给熬的,我给忘了给你说了。”文彩霞挠挠头,嘿嘿嘿地傻笑着。

    无妨,何芝兰艰难地用勺子去捞小米汤里的米,鱼汤里的鱼肉,鸡汤里的鸡肉,那点点渣子也是食物啊。

    吃饱喝足后,何芝兰心满意足地向后躺回凉椅,才慢悠悠开口道:“谢谢你了。”

    有谁听过何芝兰说谢谢啊,文彩霞估计是第一个了。

    文彩霞立刻受宠若惊道:“兰姐一点小事,都不是我弄的,嘿嘿嘿,你说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何芝兰高烧过后刚病体初愈,整个人很是虚弱,就连意思也是迷糊不清,她问道:“谁送我来的?”

    等一下,她不是在欧洲疗养院里参加心灵平和疗程吗?怎么就到了知青上山下乡的年代?

    何芝兰仔细地回忆了一下,她记得自己癌症已经晚期,药石罔效,爸妈听说了一种印度心灵和平疗程挺有用,但是又担心印度不安全,千方百计才打听到欧洲一家疗养院也引进了这项疗程,才千里迢迢包机将自己送去了欧洲疗养院。

    不久又因为停了化疗,身体越来也差,最后一次去见心灵导师的时候,甚至是被轮椅推过去的。

    她记得自己摸着水晶球就睡着了,再醒来就是觉得自己眼皮沉重,身边有个人,甚至隐隐觉得自己做了个春梦,但她也没什么太多别的感受,再次彻底醒来就是在这个破烂的土黄房子里了。

    这?怎么回事啊?

    “我是谁?”

    这很重要,必须问清楚。

    “你是何芝兰,兰姐啊。”文彩霞大咧咧答道。

    何芝兰?何止蓝?

    “那你是谁?”何芝兰问道。

    “我是文彩霞啊!”

    何芝兰还想再问,窗口却突然出现个人脑袋。

    何芝兰连忙伸出食指抵在唇边,然后另一只手示意文彩霞靠过来,对着她耳朵说:“我看刚才那窗口有个人。”

    “什么?”文彩霞刚要大嗓门喊起来,何芝兰连忙捂住她的嘴,摇摇头,小声道:“咱们不知道外面是好人坏人,还是小心点。”

    文彩霞握紧手中的剪刀,点点头,小步地往窗边走,突然一个开窗,喊道:“谁啊!大半夜啊!耍流氓啊!”

    她嗓门大得很,一下子传遍了整个知青院,有几个睡觉浅的知青立刻醒了过来。

    发生了何芝兰这档子事,这两天大家都精神高度紧张,一听耍流氓,女孩子们连忙团团抱到一起瑟瑟发抖,男知青们却是兴奋得抄起了墙角的锄头之类的农具。

    要是再抓到一个,自己还能混个英勇义士呢!到时候村委会给表彰,通报到镇上,对回城说不定有帮助。

    “原来是秀芬姐啊!”文彩霞松了一口气,大咧咧道,“你咋半夜来了也不吱声,藏这吓死我了!”

    她说话没心没肺,没啥心眼儿,但别人一听这话,就觉得这味儿不对了。

    对啊,你大半夜的,藏着躲着是干什么呀?

    张秀芬被直心肠的文彩霞一说,支支吾吾地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道:“我,我来看看,看看何芝兰。”

    何芝兰看着面前的场景,直觉这个张秀芬不对劲,仿佛在隐藏着什么。

    外面的知青听说是个误会,也就一哄而散地走了。

    边走还边有些泄气道:“本来以为还能再抓到第二个沉玉树呢!”

    沉玉树?这个名字有点熟悉。

    何芝兰有些疑惑地看向文彩霞,问道:“沉玉树是谁啊?”

    文彩霞是个不禁事的姑娘,但昨天早上闹得实在厉害,她自然也听七大姑八大姨讲了讲,知道发生在兰姐身上的不是什么好事,于是有点不敢开口说,不想刺激到这个娇气的兰姐。

    但是张秀芬在啊,她最不怕刺激何芝兰。

    于是张秀芬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假装劝解道:“芝兰啊,你这么漂亮,就算是被贼人糟蹋了,也是能找到好婆家的。”

    什么玩意儿?贼人糟蹋?

    何芝兰有点迷糊地看向张秀芬。

    果然是发烧发傻了,张秀芬心里得意死了,嘴上却还叹气道:“你被沉玉树强奸这件事。”

    说到强奸二字,张秀芬特意加重语气,看了一眼何芝兰神色。

    见她神态自若,张秀芬有点恼怒,就继续加重语气刺激道:“虽然知青院里的人都看到你俩光着身子缠一块儿了,但是我们绝不会给董河村外乡人说的,你到时候往外面配个鳏夫啥的,人家不去问你也不要去讲。”

    何芝兰满脑子问号加感叹号,自己一来就这么刺激吗?

    不过话说沉玉树这个名字却是很熟悉啊,何芝兰有些碎片记忆闪回。

    她坐飞机去欧洲疗养院的时候,欧洲十几个小时飞行,她无聊之下就翻阅了几本架子上的书籍,其中有几本是不小心下载进去的别的乡土文学,其中就有一本叫做《重生七零年代》。

    而那书的女主,也叫何芝兰。

    感情……

    这是穿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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