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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说好的只是路人呢
第13章 做耽美虐文里的同妻路人庚(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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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

    卧室那道被上锁的屋门,被人插入钥匙悄无声息的从外推开。

    朦胧的月色透过窗户,将一道高大伟岸的身影慢慢照了进来。

    尽管已经做得轻车熟路,但陆振森每次进来时还是紧张到不能行。

    曾经因为霍亦辰的缘故,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喜欢同性的人。

    他也曾在网上搜索过“如何判断性取向”的措施和方案,但他一想到要给一个满是腿毛的男人○○,甚至还要把身体交给一个男人去摆弄,他都恶心的想反胃。

    也许是自己有洁癖吧?

    他曾经这样想。

    可直到甜茶出现在他的世界里后,那些曾经的以为再也找不到任何能站的住脚的理由。

    他慢慢发现,在面对女孩的时候,他开始变得充满欲望,变得有了除去冷眼旁观外其他的情绪起伏,也变得忧心忡忡,畏手畏脚。

    尤其是当他把那些用来判断性取向的灵魂三问套用到甜茶身上时,他想想便会觉得痛,是下体膨胀到快要爆炸的那种痛。

    他愿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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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这种姿势不能太多,她那么娇气,他怕会累到她。

    他的潜意识这般告诉他。

    可是,是他欺瞒在先,在提及自己的过去时有所保留。

    他怕女孩在知晓自己未来的丈夫曾经和一个男人谈过恋爱后,会是怎么样的反应。

    即便他们什么都没有发生,可她会相信他吗?

    也许会是排斥。

    也许会是厌恶。

    陆振森不敢去赌。

    他想,那一定会比她现在对他的态度还要平淡冷漠。

    等好不容易一切都按照他所期待的那样成功进行了下去。

    他们结了婚,她变成了他合法的妻子,他们也组成了自己的小家。

    可他又不敢去爱。

    他怕有纸包不住火的一天,也怕自己的爱会伤害到她。

    他只敢在夜晚来临时,偷偷去寻觅片刻的安慰。

    若是真的有瞒不住的一天,最坏的结果是必须要放手。

    他想,至少他心爱的女孩还是清白身,日后还能找到个比他更可靠的丈夫。

    可是,到那时他会甘心吗?

    陆振森并不知道,也不敢再往下深想。

    他只能拼命抓住偷来的时光。

    就像,现在。

    每当看到甜茶乖乖地睡在独属于他们两人婚床上时,陆振森都像第一次见似的,满满的兴奋和满足。

    她甚至什么都不用做,只是懒懒地躺在那里,都像是一颗会用空气来传播药效的春药,能随时挑起他所有的情绪,让他瞬间沦为欲望野兽。

    在确定甜茶已经进入深度睡眠后,陆振森轻手轻脚地爬上床以背后相拥的姿势将女孩揽入怀中。

    他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静静地呼吸着女孩身上好闻的气味,默默地感受两人肌肤相贴四肢交缠的快意。

    卑微到不敢告知爱意的人,也只能在每一个能揉杂一切颜色的深夜,用这般令人所不耻的方式,一点点的靠近,偷享这片刻的欢愉。

    也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能清楚的确定,自己是真的拥有着她。

    可是人都会贪心,想要触碰到更多的贪念像一个无底洞那样无法被填满。

    渐渐的,陆振森不再满足于这样浅尝辄止的亲近。

    他宛若一个卑劣的小偷,粗喘着吐出潮气,忍不住用嘴去亲吻,去舔舐女孩的后颈、后腰、额头、鼻尖,乃至脚尖。

    可他又不敢放肆的留下痕迹,只能不断压抑自己,每一下都做的小心翼翼。

    不够……

    怎么都不够……

    胸腔里名为爱意的情绪疯狂翻涌,却又无处释放,最后皆数化作憋胀的痛处聚集在腹下三寸处。

    “茶茶……”

    男人清越的嗓音透出沙哑,明显已经忍耐到了极致。

    他一遍又一遍的,固执地轻声唤着白日里不敢轻易言说的亲昵,仿佛那就是能治愈他的唯一解药。

    女孩于他就像私定的羽绒被子,又热又轻柔,能严丝合缝的裹紧了他,瞬间调动他所有疯狂的邪性。

    一滴汗,顺着男人尖锐的眉峰滑落,无声滚入女孩的乌发。

    汗水不知何时已经打湿了男人的鬓角,他那浓密的眉毛因偷尝的刺激和隐忍的痛苦夹杂着快感而微微皱起。

    即便屋里一片昏暗,也能看到男人眼里燃烧着的,炽热的火焰。

    那是对爱的渴望。

    像是感受到身体上骤然多起的压力,睡梦中的女孩无意识地轻嘤一声,似乎有了将要醒来的架势。

    即便随时都有种可能被发现的危险,可这样甜腻的声音,无疑是对濒临浪潮的男人最佳的奖励。

    (看段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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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上去可怜,又淫靡至极。

    等男人从剧烈的快感中回过神来,才发现凡事自己触碰过的地方已经糟糕到狼狈一片。

    看来明天又要换床单了……

    陆振森捂着脸,平日里沉稳的面容此刻绯红如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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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结束后,男人为床上的小人掖好被子,轻轻在女孩额头落下一个吻。

    “茶茶……”

    “晚安。”

    窗外月色朦胧,有大雪迎来。

    屋内之人说话的声音平静得像海。

    可海面之下也有爱意袭来。

    、,。、,。、,。

    近一个月的假期很快便潦草结束。

    甜茶又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上。

    一切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但又好像一切都在变。

    根据006反应过来的数据来看,她这次位面世界的任务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那就是要出意外了。

    首先,世界剧情的进展度不到40%。

    其次,主角攻和主角受之间连接的那条红色的感情线不知因为什么原因竟变成了代表着对立和敌视的黑色。

    再次,基于其次中的突发转变和甜茶自己对主角攻的观察,想让两个见面就能吵起来的男人去搂搂抱抱的谈情说爱,更别提让两人同榻而眠做一些生命大和谐的运动,那简直要比旱地里的小鸡登天还要难,完全是没有影子的事!

    综上所述,为了能拿到最后的保底分数,让业绩能看上去不那么惨一些,甜茶和系统006商量后一致决定放弃第二个任务点,直接进行第三项——离婚!

    择日不如撞日,撞日不如今日。

    于是乎,甜茶决定等会儿下班回去就跟主角攻把事情讲清楚,早散场彼此也好早清净。

    也不怪甜茶这么想赶紧的卷铺盖走人,主要是她在主角攻家住宿的这段时间,每天早上醒来都感觉身体又沉又酸的。

    害怕是碰上了传说中的鬼压床,她还特意上山找大师求了个平安符日夜挂在床头,但依旧没有什么卵用。

    有这么邪性的一个房子,搁谁谁敢住啊,反正她是不敢再多待了。

    等甜茶回到家,推开门发现陆振森正好也在。

    屋内弥漫着一股饭菜的香味,那是属于家的温暖和安宁。

    看着男人忙里忙外的背影,她突然心生胆怯,不敢上前惊扰。

    该怎样开口,又该找怎样的理由呢?

    甜茶拢了拢肩上的小包,站在门口,有一瞬的迷茫。

    男人好像注意到了她,像往常那样招呼着。

    “回来了?洗洗手过来吃饭。”

    红色珐琅炖铸的小铁锅被端上了餐桌,那是他们婚后不久一起去超市挑选回来的。

    里面装着精心炖煮好的鸡汤,表面漂浮着鲜亮的光泽,色香俱全很是诱人。

    甜茶没有动,只是愣愣地看着男人的一举一动。

    “怎么了么?”男人似乎察觉到她情绪的不对,放下盛汤的勺子走了过来。

    他轻轻牵起她的手,想带着她往里走,“先进家吧,外面冷。”

    甜茶避开了,低垂下的睫毛挡住了她眼里的复杂。

    “陆振森……”

    她深吸了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绝心。

    “陆振森,我们离婚吧。”

    女孩的声音不大,却一字字钉进了陆振森的耳朵里。

    男人的身形似乎有一瞬的僵硬。

    他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自顾自地重新牵起女孩的手带着她进了家门,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那样,嘴角依旧噙着温和的笑意。

    待女孩落座后,他把一碗盛好有一会儿的鸡汤端到她面前,语气里有期待暗藏。

    “今天熬了鸡汤,尝尝看怎么样。”

    甜茶看都没看那陶瓷碗一眼,抬头直视上男人的眼睛。

    她轻咬唇,一字一顿的又重复了一遍:“陆振森,我们离婚吧。”

    可男人仿佛没有听见那样,又掀开锅盖重新盛了一碗出来,“那碗可能有点凉了,还是尝尝这个吧。”

    男人这种敷衍了事的态度,气得甜茶顿时火冒三丈。

    一怒之下,将男人手里那还冒着腾腾热气的碗打翻在地。

    “陆振森你是聋子吗?”

    “我在说离婚!离婚!离婚!你听不到吗!”

    一声声尖锐的叫喊夹杂着清脆的破碎声噼啪响起,有不少滚烫的液体泼洒到了男人身上,顺着下摆和裤管晕开一大片不可忽视的痕迹。

    陆振森没有第一时间去处理自己身上的狼狈,反倒蹲下身子先去收拾起散落在女孩脚边的陶瓷碎片。

    久久不见对方的回应,女孩明显更气了,直接抬起脚踹向男人宽厚的肩膀。

    “陆振森你给我站起来!我在跟你说话!”

    可明明她根本没用多大的力气,男人却被她一脚踹得向后仰起跌倒在地。

    几块尖利的陶瓷碎片瞬间划伤了男人裸露在外的小臂,带出汩汩鲜血,看着好生可怜。

    意料之外的变故让甜茶有些慌了神,唇瓣也不自觉地颤动了几下。

    她站起身刚想去拿些纸巾和能止血的东西,却被男人死死攥住脚腕。

    他就这样半跪在她脚下,语气里尽是偏执。

    “理由,至少给我一个理由。”

    一个像样的,能让他放手的理由。

    “我……”

    迎上对方直勾勾的视线,甜茶险些失了声。那双眼睛里翻涌的情绪实在是太多了,多到她心惊也让她心慌。

    因为那里面翻涌的东西,注定是她所不能承受的。

    她闭了闭眼,缓解掉心口的悸动这才开口。

    “我,我曾两度背叛过你。”

    “第一次是和超市的工作人员,在零食区的货架前。第二次是和你的上司,在一家酒吧的包房里。”

    “我不想让这些事成为我们横在婚姻里的一根拔不出来的刺。”

    “对不起,我是一个不合格的妻子,我们还是到此为止吧。”

    “我随时都可以去办手续,财产分割的话我都无所谓,需要我签什么协议都可以。”

    “速战速决对你我都好,要不然的话我们双方家庭一插手,可能会搞得更难看。”

    “我会尽快整理好我的东西,办完手续就会搬出去。”

    ……

    女孩说的话条理清楚、声音清晰,除了尾音微微发颤外,几乎听不出什么异常。

    显然,这个念头并不是她临时兴起的,而是思虑已久。

    可男人却避重就轻,顾此言彼。

    “这些事我都知晓,靠职位便利已经把第一个碰过你的人处理掉了。就是霍家那个背后的保护伞太多,一时半会还难以击垮。”

    “你一个女孩子搬出去住也不安全,还是留在家里我也好照应。”

    男人的话里没有一字挽留,却处处透着不愿放手的挽留。

    但一个始终不敢表明态度的人,又怎能挽留住一个铁了心要离开的人。

    像是被触到伤心处,甜茶的情绪渐渐失控,话语也变得锋利。

    “你以为我遭受的这些都是拜谁所赐?如果不是因为你!我又怎么可能会被那些人揪着不放?”

    “你以为有些事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了吗?”

    她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狠狠甩到了男人面前。

    那是关于两个少年的。

    陆振森只看了一眼便浑身僵住,面色苍白如纸。

    他极力掩盖的,被人算计的不堪过往终究还是被人扒了出来,并作为把柄亲手送到了他妻子手上。

    女孩指着最后一张霍亦辰偷亲他脸颊的那张照片,声嘶力竭地质问,“你既然取向不正!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还对我那么好!”

    “陆振森你真的好脏啊!

    “脏到我恶心!”

    轰的一声——

    陆振森只觉眼前划过无数的白刺,刺得脑子中的某根弦摇摇欲坠,痛到他无法呼吸。

    他再也维持不住面上强装的平静,跪着一点点地挪动到甜茶脚边。

    “不脏的……”

    男人眼里全是委屈。

    像是为了自证,他握住女孩的手指覆上自己左半边的脸,在颧骨外侧精准地寻到了照片里自己曾被碰过的地方。

    那里有着一小块已经结痂了的,泛着浅粉色的疤痕。

    “你瞧,已经剜掉了。”

    陆振森冲甜茶露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宛若一只走投无路的困兽,妄图得到主人的垂怜。

    “都说被爱会生出新的血肉……”

    他说着,一边紧紧扣住女孩的后脑勺,一边向上迎合着挺直身板。

    直到唇齿相碰,舌尖相缠。

    满足地喟叹这才倾泻而出。

    “所以,求你,再多亲亲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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