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搞砸了一切更让它没有办法接受是它的失误要让老大付出代价。

    “我做不到，我做不到，老大，你不要死。”福佑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它宁愿现在要死的是它自己。

    “你做的到！”狐狸老大按在它肩膀上的手用力，“活着才能更好的赎罪，不要想着一死了之来摆脱你身上的重担！”

    虽然知道这是狐狸老大为了让它活着才说出的重话，可是它心里还是很难过。

    它这样的废物，真的能做成事情吗？万一最后它没有如了老大的愿把大家带到更好的方向呢？

    “答应我，你要好好的活着，说你会好好的带着大家走上正途。”狐狸老大的语气加重了，势要从它的嘴里听到一句承诺。

    福佑扁扁嘴还想拒绝，被狐狸老大一瞪，红着眼答应了，“我会带着大家更好的活下去，哪怕是拼尽我这条命。”

    狐狸老大终于松了一口气，它站起身，释然的迎接即将到来的死亡。

    它看向意识，“希望我死后，你不要再为难这些孩子了。”

    意识点头，她不是一个噬杀的人，如果它早点答应去死的话，这些人都不会死。

    咻的一声响。

    一支和先前一般黝黑的长箭洞穿了狐狸老大的脑袋，只不过和先前老狗死的干脆不一样，狐狸老大还留有了一口气不肯咽下。

    它的视线死死的盯着福佑的方向，做着最后的叮嘱，“不要忘了答应我的事情，大家的未来.”

    一句话，它终究再也没机会说完整。

    福佑跪地哭成了泪人。

    其他的兽人也都像是战败的公鸡一样失魂落魄的站在原地，红着眼睛看向狐狸老大的尸体。

    最后，也不知道是谁先带头长啸了一声，接下来，无数的声音齐齐悲鸣，晴天一声霹雳，似乎也被它们的悲伤情绪感染，没多一会儿，天空竟也飘起了雾蒙蒙的小雨。

    很遗憾，意识没有能和它们感同身受，她甚至都没有多余给这些中间商们伤感的时间，直接就催促它们跟着她走。

    至于狐狸老大的尸体——

    “烧了。”随着意识的声音落下，一股黑火从狐狸老大的尸体上燃起。

    大家甚至都没有来得及阻止，就眼睁睁的看着狐狸老大的尸体被烧成了一抔灰土，被吹进来的风一卷，彻底消失在了房间里面，连同狐狸老大的这一生全都抹灭了痕迹。

    悲痛不甘笼罩在所有人的心头，可狐狸老大为了它们活着都付出了生命，它们怎么敢轻贱！

    “走吧。”还是福佑先开口，它好像一下就长大了，眼里的光彩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不见了，整个人死气沉沉的，有种哀莫大于心死的感觉。

    其他的兽人张张嘴，但想到了狐狸老大死前说的话，却也没有再说出什么反驳的话，听话的往外面走去。

这次，意识倒也吃一堑长一智，话是最后只剩下福佑一个人的时候说的，“它只是一只即将老死的狐狸，就算没有我，它也会死，你们这么做，值得吗？”

    她其实更想问一句，到底是为了什么这么拼命？

    “本来只死它一个人就够了，可你们非要站出来阻止，结果死了那么多的人。”她懂的很多，万物发展的规律，世界演变的规律，她全都懂，可此时，她不懂这些兽人之间奇怪的牺牲。

    “归根结底，是它害了你们这么多的人，现在，它还把这个烂摊子丢给了你，我能看出来，你不是那块料。”意识说话直白又伤人，“我许诺给你们的不好吗？一个万物平等的世界，没有什么老大，没有什么管束，每一个生物都是平等的，就像是你我现在的交流，我们之间不用顾忌任何身份地位，可以畅所欲言，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不用顾忌身份地位？畅所欲言？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福佑冷笑了一声，差点再次笑出眼泪，“我想让你去死，你去吗？如果不是你的实力比我们强，你以为我们现在会服从你？”

    意识觉得福佑给她上了一课，她好像懂了，又好像不懂，“我这样只是为了这个世界更好的发展.”

    福佑懒得和她争辩，露出一个假笑，“你开心就好。”

    意识眼里露出了一点迷茫，她开心？她是为了让它们开心才做的这些事情。

    她到底是和这具身体融合的太早了，还没有完全的理解人类的情感到底是怎么样的。

    但有一点她是肯定的，牺牲是必然的，过程不重要，结果能让大家满意就可以了。

    中间商们像是一群被霜打了的茄子一般跟在意识的身后，它们也不知道她要去什么地方，只是漫无目的的跟随，直到她再次停在了一栋别墅的前面。

    同样的做法，她嘭的一声踢开了铁门，径直走了进去。

    铁门被破坏的那一瞬间，无数藏在暗地里面的带刀兽人跳了出来，虎视眈眈的看着意识。

    但意识连一个手指头都没动，只是一个眼神，这些兽人就像是受到了什么大力的攻击一样，齐齐的横飞了出去，撞倒了里面的大门飞了进去。

    意识像是闲庭信步一般跟着走了进去。

    这别墅不光是外面藏着很多的兽人，里面的兽人更是多到一只手数不过来，在意外发生之前，它们大概聚在这里审问。

    如果苏曼在的话，她能认出，被那些人围着吊打的，就是她一直在找的咪老大。

    “什么人？！”在兽人最中间的一个刀疤脸站了出来，它不认识苏曼，但是认识后面中间商的人。

    “中间商？你们来做什么？”它们一贯都是井水不犯河水。

    它的眼神警惕，不着痕迹的挡了一下咪老大，不清楚这些中间商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才找了过来，它们本身是极端兽人，是最讨厌人类的存在，而这些中间商和它们恰恰相反，是亲人派，要是让它们知道它们现在正在推进的项目，它们绝对会阻止的，为了不节外生枝，把它们劝走是最好的。

    至于苏曼，它们完全不放在眼里，它们最讨厌，最痛恨的就是人类，人类出现在它们的地盘上，在它们的眼里就已经是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