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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别宠了,臣妾要摆烂
第15章 是我演的不够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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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主,小主……”

    菖蒲一连叫了好几声都不见坐在檐下的沈婳有半点反应,余光朝四周看了看,见没有人注意她们这边,伸出手在她的面前晃了晃。

    “嗯?”

    沈婳这才回神,一脸恍惚,“怎么了?”

    见状,菖蒲蹙眉,眼里有些担心,“您这是怎么了,怎么陛下走后便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可是有哪里不舒服,用不用请太医来看看?”

    她有些难言,仰头望着湛蓝的天空,阳光刚好透过琉璃瓦片打在她的脸上,须臾,声音有些惆怅。

    “天塌了。”

    “啊?”

    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菖蒲狐疑,这连朵云都看不见的,那里塌了?

    “小主,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沈婳垂眸,“陛下要我明日卯时去养心殿侍候笔墨。”

    “真的吗小主,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菖蒲笑得嘴巴都要咧到耳后根去了,嘴上絮絮叨叨不停,“侍候笔墨是要去做什么?需要咱们准备些什么吗?”

    沈婳:……

    人与人之间的悲喜并不相通。

    “就是去磨墨的。”

    菖蒲点头,这才记起方才沈婳一脸愁容,难道是因为不会吗?

    出声安慰道,“小主,您不用担心的,磨墨这样简单的事情肯定难不倒您的,您从前在府上可是帮将军推过磨的,这点小事难不倒您的。”

    沈婳偏过头不再去看她脸上的笑,没有人懂她的悲伤。

    “对了小主,陛下说让您安心养病,那这墙边的地还开吗?”

    闻言,她偏头看了一眼宫墙边围着的宫人。

    更悲伤了。

    “不开了。”

    她那么好的一个美好生活,怎么就没了呢?

    ……

    砰——

    瓷瓶和地板碰撞的声音在殿内响起。

    珠帘后的贤妃气的满脸通红,一连退了好几步,旁边跪了一地的宫女太监。

    “陛下这是什么意思,就这么护着那个狐媚子?他把我放在哪里!”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拉走她不说,现在又吩咐下来让她静心养病,这不是明着告诉我,让我别去吗!”

    “娘娘,她再怎么蹦跶也越不过您啊,何苦为了一个小小的常在伤了您的身子。”大宫女绿夏在旁低声劝道。

    “再说了,那话也不一定是说给您听的,昨个不是长乐宫的那位,还有欣常在也去了吗?”

    任由绿夏扶着,贤妃坐在塌上,可是心里那口气怎么也下不去,“她算个什么东西,装的娇滴滴的,还真是个有手段的,那副病秧子的样子,也不知道陛下看上了什么!”

    “娘娘慎言!”绿夏连忙跪了下去,这话就是大不敬了,若是让外人听见了,后果不堪设想。

    贤妃也是一时失言,没有到失去理智的地步,可心里依然有气,尤其是一想到周锦茵还不知道在背后怎么笑话她,胸口的那团火就怎么也压不下去。

    手中的帕子被攥的皱皱巴巴,再看不见半点精美。

    “不行,本宫不能这样坐以待毙。”贤妃目光阴翳。

    “走。”

    ……

    翌日,天未破晓,菖蒲领着人端了铜盆匆匆忙忙的进了寝殿,动作熟稔的将沾了冷水的帕子覆在还在睡梦中的沈婳。

    半拖半就的将人从被窝里拽出来。

    沈婳一脸迷茫,看着身边来来往往的人,嘴上嘟囔,“该吃早饭了吗?”

    再一抬头,天还黑乎乎的一片,一个翻身又栽进了余温尚存的被子里。

    菖蒲和麦冬两个人在身后使出了吃奶的劲拉她,“小主,您可不能再睡了,门口陛下身边的小安子,正在外面等着的,要接您去养心殿呢。”

    养心殿?

    对了,她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挣扎着从被子里爬了起来,时间紧急,菖蒲和麦冬分工合作一个挽发,一个穿衣。

    沈婳觉得自己像是案板上待宰的猪,听天由命。

    简直不要太痛苦。

    拒绝了放在门口放着的步撵,沈婳选择走去养心殿。

    她现在的一举一动不知道被多少人盯着,实在是不想再多生事端。

    但是跟在她身后的菖蒲有些担心,小声道,“小主,咱们这样拒绝了,不会引起陛下不喜吧。”

    沈婳嘴上嘟囔,“不喜才好。”

    可是现实是她背后还有沈家,不能被不喜,但也不想争宠。

    可恶,躺平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来啊。

    约莫一柱香,便到了养心殿的门口,刚好是卯时一刻。

    沈婳也不急,这会估摸着池清晏还没有下早朝,神情放松了些。

    只是刚过宫门,便觉得有些不对劲,四下静悄悄的,周围的宫人小心翼翼,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沈婳心里一紧,收起视线,眼里多了几分警惕,行至门口,福喜已经在檐下候着,还想问两句情况。

    “福公公……”

    后半句还未说出口,福喜便一脸喜意迎了上来,“小主,您快进去吧,奴才都通传过了,您快进去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好像在他的眼中看到了欣喜。

    “小主,快去吧。”

    殿内安静的吓人,门窗紧闭,就好像一间大大的牢笼,压抑的让人透不过气。

    门推开一个小小的缝隙,她刚进来,身后的门就被从外面合上。

    见状,沈婳心里隐隐的有猜测,在心底狠狠唾弃了一番福喜的做法。

    深深吸了一口气,她挺直身子朝里走。

    池清晏早在沈婳进门的时候就察觉了,隔着屏风,隐隐约约瞧着她跟做贼似的探头探脑。

    他也在等着,看她要磨蹭到什么时候才进来。

    “臣妾参见陛下。”

    瞧着她一副温婉行礼的样子,池清晏目光沉沉,“朕记得昨日说的是卯时吧?”

    沈婳小心地吸了一口凉气。

    【看来是中度生气】

    目光落在她的发髻上,池清晏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不知道何为中度生气,紧接着又一道声音又传来。

    【还好,这个问题不大,这个一会他自己就好了】

    池清晏:……

    沈婳面上的表情松了不少,后退一步,微微屈膝,眼中已经有了水光,“陛下,臣妾知错,昨夜因着今日要来见您,便心情激动,这一来二去便怎么也睡不着了,才会起的有些迟了。”

    一番真情实感的输出,她低着头等了半天也没听见男人说话,悄悄抬头瞟了一眼,见池清晏的脸色不仅没有好些,这会更加难看。

    那眼神活像是要把她吃了。

    【怎么回事?怎么还更生气了?】

    【是我演的不好吗?】

    怎么不好?

    他看她是好的很呢!

    “沈婳,你是在找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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