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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别宠了,臣妾要摆烂
第169章 发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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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荣太后似乎是没有料到沈婳会这样说,先是一愣,久久没有言语,还是她身边的春桃察觉到不对劲,轻咳了一声,她这才反应过来,神情有些不自然。

    “哀家就是喜欢安静,你记得就好。”荣太后背过身,一副不想和沈婳多说的样子,抬步欲走。

    沈婳眸光闪烁,“太后娘娘这是要去哪里?”

    “哀家去哪里还要同你说嘛?管好你自己吧!”

    “臣妾明白。”

    荣太后被春桃扶着朝前殿走去,没一会儿院子里面就剩下沈婳和菖蒲两人了。

    “小主,奴婢怎么感觉这个太后娘娘好像很关心您呢?”菖蒲朝前殿的方向探了探头。

    沈婳偏头,头上的流苏带起一道好看的弧度,叮叮当当作响,好像一只灵巧的蝴蝶,在阳光下翻飞。

    “你也能看出来的话,那就没问题了,可以准备下一步了。”

    “什么?”菖蒲没有听懂她话里的下一步是什么意思。

    沈婳垂眸不语,没一会突然抬起头看向北边的天空,“菖蒲,你说这会陛下在干什么?”

    “啊?”话题转的太快,菖蒲有些晕晕乎乎的,“这个时辰,可能大概陛下是在用早膳?”

    ……

    紫宸殿内,龙涎香徐徐上升,停留在空气中盘旋,最后荡出一道道细纹在空气中消散,池清晏闭着眼宽大的袖袍下手指摩挲着念珠,剑眉轻拧好像遇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福喜进来的时候手脚放的极轻,看着桌上已经凉了的莲子羹,微微叹了一口气,上前收了起来又原封不动的端出了殿门。

    小安子守在门口看他出来,连忙凑了上来,“师傅,陛下吃了吗?”

    福喜用下巴指了指手里的漆金托盘,“吃了,我还能这么发愁吗?这都两天了,陛下心情不畅,我能有什么办法。”

    “那总是不吃这也不行啊,龙体抱恙了,咱们也躲不过去啊。”

    福喜将手里的东西塞到小安子手里,拂尘一扫,“还用你说,我要是有办法,让我脱光围着整个行宫跑两……哎呦我勒个去,是菩萨能显灵了吧,办法来了!”福喜突然看着一个地方双眼发光,本来还死气沉沉的转眼间就兴奋了起来。

    小安子一头雾水,“师傅,您说什么呢?”

    边说边转头朝福喜看得地方看过去,就见着紫宸殿门口多了个熟悉的身影,正探头探脑的朝他们这边望过来,小安子当即变了脸色,“来人,抓……”刺客!

    抓字说了一半,脑袋就狠狠的挨了一下,福喜瞪着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来不及多解释,怕人跑了,他直接大喊一声,“沈贵人!您怎么来了!”

    话落,就听见殿内传出桌椅移动的声音。

    福喜脸上的笑收也收不住了。

    成了。

    再说趴在殿门口的沈婳差点没被这一声送走,不过她确实是来找池清晏的,片刻间就恢复了,整理了一下衣裳,抬步走了进去。

    “福公公。”

    沈婳浅浅一笑。

    “沈小主,您今日怎么来了,是不是专门来找陛下的!”专门两个字被福喜咬的极重,像是专门要说给某个人听一样。

    沈婳愣了一下,点点头,“陛下在吗?劳烦福公公通传一声。”

    福喜一听笑开了花,“沈贵人哪里的话,奴才这就去给您通传,劳烦您在这里多等一会……”

    话还没有说完,紫宸殿内就传出来一阵奇怪的声音,男人低沉的嗓音响起,“福喜,你当朕是聋子吗?”

    末了,又补了句,“进来。”

    沈婳听出来是池清晏的声音,心里泛起了一阵嘀咕。

    【这人怎么天天生气,脾气古怪】

    一墙之隔,端坐在书案前的男人哑了声。

    他哪有生气……

    沈婳低着头跟在福喜的身后进殿,因为摸不清楚池清晏现在的脾气,决定静观其变。

    倒是福喜一点也不担心,放在平时他多多少少要提着个心,但是现在可不一样,这有沈贵人在,就算天塌了那也有沈贵人顶着,他还怕什么?

    沈婳规规矩矩的站在殿中间行了一个礼,“臣妾参见陛下。”

    “嗯。”男人的声音不轻不淡。

    沈婳抿抿唇,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情况。

    刚想再说什么,就听见池清晏的声音再度响起,“你还杵在这里干什么?”

    【什么?是在说我吗?】

    沈婳一头雾水,犹犹豫豫的抬头才发现他是冲着一边的福喜说的。

    福喜不知道看见了什么,莫名其妙的笑得合不拢嘴,就像是说亲的媒婆一样,就算是被池清晏说了他也没有收敛。

    实际上,福喜已经非常克制自己了,他都没有笑出声,视线落在池清晏身上穿的墨色长衣上,眼神闪烁。

    什么嘛,刚刚的动静原来是自己偷摸去换了身衣服,这心里得是有多在意啊。

    “奴才知错,奴才告退。”

    因着福喜的好心,殿门被关上,房间里又只剩下沈婳和池清晏两个人。

    两人谁都没有先开口,池清晏装作不在意的瞥了沈婳好几眼,都不见她有任何动静,就站在那个地方,比他门前的石狮子还要像。

    “你今日怎么来了。”

    说完他就后悔了,这话说出去怎么像是埋怨她的意思,池清晏轻轻蹙眉,奈何说出去的话不能收回,他只能又低下头借着看奏折的架势,偷偷观察沈婳的反应。

    沈婳从进门起就在盘算自己怎么样才能把自己心里的那个想法实现,听到池清晏的问话,她才从思绪中抽出来。

    “臣妾就是想来看看陛下。”

    想看他?

    想他……

    池清晏挑眉,努力下压自己上翘的嘴角,看着手里的奏折,清清嗓子

    “沈贵人,你矜持点。”

    “啊?什么?”

    沈婳被他这句话搞得摸不着头脑。

    【我说的话有什么问题吗?】

    【怎么扯到矜持了?嗯?搞什么?】

    嗯,好像没有什么问题……

    池清晏缓了缓情绪,手指轻点奏折,声音依旧清冷,“去那边找个地方坐着。”

    “哦,是。”沈婳中断思绪,就近找了个花梨木的椅子坐着,不过刚坐下,她就又站了起来。

    “你怎么了?”池清晏也被她的动静吸引了注意,看了过来。

    沈婳今个来是带着目的来的,自然是不能被动的,思来想去还是决定主动出击,把男人哄高兴了事情就好办了。

    这么想着,她温温柔柔笑了笑,“陛下,臣妾来帮您磨墨吧。”

    “磨墨?”池清晏望着那个她脸上再熟悉不过的笑容,可不相信事情像她说的那么简单。

    猜不出她葫芦里买的药,他微微颔首,身子往旁边侧了侧,空出身侧的位置,让沈婳进来。

    沈婳一心要把池清晏哄开心,手上是磨着墨,眼神已经黏上了池清晏的脸。

    而在她没有看见的地方,男人的背一点一点的挺直。

    有些不知名的心思在狭小的空间中慢慢攀升。

    “陛下。”

    沈婳突然出声。

    “嗯?”池清晏回头。

    “陛下,您皮肤保养的好好啊,比臣妾的要好一千倍。”

    池清晏:???

    她声音不停,“您的头发也好好,又黑又长,就像,就像……哦,就像臣妾手里磨得这个墨汁一样,好好看的嘞……”

    终于是没有听得下去,池清晏放下了笔,“你到底想说什么?”

    “臣妾就是想夸夸您。”沈婳也是后知后觉自己好像拍马屁,又拍到马蹄子上了,说到最后,自己的声音小了下去。

    【完了,他好像不吃这一套,搞砸了……】

    【让这狗男人开心真是比哄太后还要难啊……】

    要哄他开心?

    池清晏飞快在她的话捕捉到关键信息,神色莫名。

    倒不是说没人想要讨好他一样,坐在这个位置上,讨好他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但是沈婳突然说要哄他开心,这种感觉就是和别人不太一样。

    好像也没有见她主动要哄谁开心,所以他是第一个吗?

    沈婳在心里叹了好几口气,偷偷摸摸的抬头想要看看池清晏的反应,好准备认错受罚,却发现这男人好像没有生气,反而……

    “陛下,你发烧了吗,脸怎么这么红?”

    一句话,成功让池清晏心里好不容易起的那点旖旎没了。

    对,彻底没了。

    池清晏重新拿起笔,语气冷淡,“沈贵人,什么都好,如果能少说点话就更好了。”

    沈婳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趁着男人低头,狠狠的翻了一个白眼。

    【难伺候】

    【狗咬吕洞宾】

    听着耳侧某人好似磨牙的声音,池清晏的嘴角莫名的勾了勾。

    只是嘴角上扬的弧度还没有下去,就僵住了。

    笔下的白色宣纸上本该是他批字的地方,此时此刻赫然写的是沈婳的名字。

    好巧不巧,沈婳突然弯腰凑了上去看。

    “陛下,你这怎么写的是臣妾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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