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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别宠了,臣妾要摆烂
第171章 怕是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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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小主?沈小主?”福喜朝那边的沈婳喊了好几声。

    池清晏闻声转头,看着沈婳脸色苍白,连眼神都变得空洞。

    “沈贵人?”声音清冷,见沈婳还是没反应,从椅子上起身,“沈婳,你怎么了?”

    沈婳此刻心神恍惚,上辈子和这辈子的画面不断交织,光怪陆离,一会又回到那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冷宫里,一会是白软踩着她上位的画面。

    恍然间抬头看见池清晏有些担忧的眼神,沈婳只觉得背后发了一身的汗。

    但眸光已经暗了下去。

    她起身避开了池清晏伸过来要扶住她的手“陛下,臣妾突然有些不适,想退下了。”

    池清晏盯着她的侧脸看总觉得哪里有些怪,“你是哪里不舒服吗?用不用朕叫太医过来给你看一看。”

    “不必了,臣妾就是有些累了,想先回去休息一下。”

    沈婳声音清冷,不卑不亢。

    福喜看着两人之间的举动,插了句话,“陛下,白大人,还在外面。”

    池清晏这才作罢,想要叫太医来给神话看一看的想法,只是心头萦绕着一股怪异感,又朝沈婳的方向看了两眼,轻轻点头。

    “朕让人先送你去太后宫里吧,有什么问题随时传太医便是,不舒服的别忍着。”

    “是,臣妾记住了。”

    ……

    偏殿的菖蒲正收拾房间,一回头就瞧见沈婳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

    “小主不是去找陛下说请戏班子进来给太后娘娘的事情了吗?怎么回来的这么快?”

    沈婳没有接话,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等菖蒲走近了一瞧,才发现他面无血色,额头上尽是汗珠。

    吓的菖蒲顾不上规矩,一把抓住了沈婳的手“小主,您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您这手心里怎么全是冷汗?”

    沈婳的眼神慢慢聚焦,最后偏头定格在菖蒲的那张脸上,她张了张口,声音带着涩意,“菖蒲,你还活着啊?”

    菖蒲低着头,掏出帕子给她擦手,听到这话,眉头皱的能夹死一只蚊子,“小主,您该不会是发烧了吧?奴婢活得好好的呀,能死了不成?”

    “是哦,活得好好的。”

    沈婳等她擦完手,一个人独自朝内室走去。

    菖蒲不解,所以反手将殿门关上,也跟了上去,“小主……”

    刚走进去就见沈婳躺在平时她经常躺的那张躺椅上,不似平常四仰八叉,这次她躺的端端正正的,眼睛闭上似乎睡着了般。

    菖蒲快步上前探了探沈婳额头上的温度松了口气。

    还好不烫。

    焚香和白烟交织在空气中荡出细纹,沈婳闭着眼,思绪纷飞。

    上辈子的事,没想到才仅仅几个月,她就有些记不清了,连带着那本书里的内容很多事情她都有些忘了,可白软这个名字刻进了她的骨子里。

    女主角这个词曾经他一度以为自己才是女主角,可上辈子的事情他才明白,真正的女主角在这本书里到底是怎么样的。

    在这个词的面前,她所有的一切都只能用不甘来形容,出身武将世家争强好斗,累了那么一辈子,怎么会因为重来了就没了心气呢?

    只是因为知道结局无法改变,而选择避其锋芒了。

    细算下来这辈子的很多事情发生了改变,也是因为这些改变,她都很久没有想起上辈子的事情了。

    放松了警惕,才会今天猛的听到白软这个名字差点失态。

    所以呢,白软进宫,沈家坍塌,这种事情还要重来一遍吗?

    池清晏……会再次选择白软吗?

    莫名的有些心烦。

    “啊,变来变去的,你是猴子吗?七十二变吗?画本子都没有你戏多!”

    沈婳睁开眼冲着天花板上的图案,恶狠狠的挥了挥拳头。

    “小主,您今儿个是去哪儿,受什么刺激了吗?怎么一回来神神叨叨的?”

    菖蒲本就担心她也就没走远,被她突如其来的这么一嗓子喊的直往袖口里掏救心丸。

    沈婳仰着头,深深的叹了口气,“我就是觉得为什么事情一定要往一个方向走,而我什么改变都做不了,还得藏着自己!”

    “藏着自己?”菖蒲语气中带着怀疑,“小主可奴婢觉得您现在和在将军府差别也不是很大呀,甚至好像胆子更大了。”

    “嗯?”

    “就是您在将军府夫人时不时还说您两句,可您在这里除了不能出去之外,您在陛下面前都挺放肆的。”

    一个翻身沈婳就从躺椅上坐了起来,伸出手指指着自己一脸的不可置信,“我?还放肆?我都装成孙子了。”

    “那好吧,那您不放肆吧。”菖蒲撇撇嘴,嘴上是认同了,可那表情一看就很敷衍。

    沈婳朝里抱了床被子,拥着自己。

    “我在他面前天天藏来藏去的,哪里敢放肆一下?”

    菖蒲看着自己的脚尖,搅了搅手指,小声嘀咕了句,“那还不是陛下喜欢您。”

    “你说什么?”

    “没什么小主,奴婢觉得您说的对。”

    “我说的能不对吗,我是谁!”沈婳扬了扬头,心情倒也舒畅了不少。

    这段好心情只维持到用膳的时候,门外的菖蒲急急忙忙的跑进来,差点把正在看画本的沈婳吓得从床上翻了下来。

    “你这么急做什么?”

    “快快快快快,小主陛下来了,您这快收拾一下,咱们要迎驾了。”

    一听到池清晏来了,沈婳条件反射的就把话本子往枕头底下塞,刚塞好,突然反应过来什么。

    “等下不用拿衣服了,出去跟外面的人说我不舒服,怕叨扰了陛下,不见人。”

    正在挑衣服的菖蒲被这话惊了一下,“小主,您这是做什么?”

    沈婳没吱声,勾着头,烛火打在她的脸上,让人看不清神色。

    菖蒲看着她这个样子,还想再劝的话,堵在了嗓子眼里,跟在沈婳身边多年,知道自己的主子虽然时而不靠谱,但她自己做的决定不会听别人改的。

    默默的放下手里,挑好的衣服出去收拾外面的残局。

    ……

    宫墙之隔,池清晏身上披着黑色披风,看着方才还烛火通明的宫殿,突然灭了灯,门里跑出来个宫女,轻轻蹙眉。

    “沈贵人呢?”

    菖蒲组织着言语,把沈婳交代的事情说清楚。

    听得池清晏眉头皱的更紧了。

    不适?却又不请太医?这并不像她的风格。

    况且他还记得白天的时候,她自己说是要找他帮忙的,这忙他还没给她办成,她倒是不见人了。

    福喜站在池清晏的身后看了看紧闭的宫门,又看了看一言不发的男人。

    “陛下要不奴才再去敲门?”

    “不必。”没有他进不去的门,但显然,沈婳是出了什么事情,不想见他,至于病,那倒真不一定。

    白天还好好的,总不能是因为他逗的狠了,惹生气了?

    “陛下,奴才不觉得。”

    “嗯?”

    池清晏这才反应过来,方才他一不留神,把自己心中想的话说出了口。

    “生气与否,朕并不在意。”

    福喜:……

    好好好,不在意你还站在人门口。

    “你怎么不说了?朕最讨厌说话说一半的人,福喜,你想扣钱了吗?”

    福喜:……

    他是奴才,他得忍。

    深深吸了口气,“陛下奴才是觉得沈贵人突然变得奇怪,好像是因为今儿晌午知道白大人和白软小姐之后才发生了转变。”

    “这有什么关系吗?”

    “您这就不懂了,那白大人来同您为的是什么?”

    今日那白青风进宫同他谈的是要将他那小女儿送进宫的事,白青风算是朝中中立之人,此次谈这事,倒有几分向他投诚的意思。

    那沈婳是……

    “沈贵人怕是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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