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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别宠了,臣妾要摆烂
第22章 我爹可是沈修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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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走出清和宫有一段距离之后,沈婳也没有从方才的震惊中走出来,贤妃居然和她说什么。

    见到你很开心?

    吃多了?

    沈婳回头看了一眼,还是觉得有些玄幻,这太离谱了……

    揣着复杂的心情,一路回了漪澜殿。

    只是还没坐一会,就听见贤妃娘娘求皇后娘娘解除了宋贵人的禁足。

    沈婳抱猫的手一顿,长睫垂下,不甚在意,“知道了。”

    她不在乎,但是来报信的麦冬有些急躁,“小主,这贤妃娘娘明知道那个宋贵人对您有敌意,还要将她放出来,这不是摆明了要针对您吗?”

    “放肆!娘娘们的事是你能说的吗?”沈婳面上愠怒,语气生寒,连眼神都带着凌厉。

    还从未见过她如此生气的样子,平时,沈婳对什么事情都是性子温和,底下的宫人常说能遇上这么个主子是有福的。

    以至于麦冬见到她发怒先是一愣,反应过来之后才连忙跪了下去。

    沈婳对知道这些天里因为池清晏对她的特别,整个漪澜殿里的人都有些浮躁。

    之前是她忙着自己的事情没有空理会,才让手底下的人生了些不该有的想法。

    “麦冬,把你的身份看透些,你的主子只是一个小小的常在,别多那些不该有的心思。”

    麦冬将头死死埋在胸口,不敢抬头。

    沈婳瞥她一眼,继续给阿够喂羊奶,“行了,念在你初犯,罚两个月的份例就作罢了,下去和底下的人都说一遍,掂量一下自己的轻重,说话前过过脑子,下去吧。”

    “奴婢告退。”

    站在殿门口,风一吹,麦冬这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的冷汗,方才的沈婳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和平时完全不一样,周身的威压就像是上位者一般。

    四周看了看,她低着头走了出去。

    等了一会儿,菖蒲拿着给阿够用的东西进来,“小主,麦冬她……确实宋贵人出来之后想必是要对您不利的。”

    沈婳懒洋洋地靠在塌上,一只手放在桌几边上以防阿够一个不小心摔下来,听到她的话之后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

    “嗯。”声音顿了顿,“那是她们的事。”

    见状,菖蒲没再多说什么,她比麦冬看得透,也没有多的心思,万事以沈婳为先。

    话锋一转,拿出了一个灰扑扑的软垫,“小主,您瞧这个可以用来给阿够做个窝。”

    “诶,这个好,我还说怕它睡觉不舒服,这个刚好。”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接下来整整一个月里池清晏再未踏足后宫一步,那点对沈婳的特殊似乎只是昙花一现,加之她也没有怎么多出现在众人眼前,其他人对她的关注渐渐消失。

    人总不患寡而患不均。

    就好像一颗石子被投入湖中会泛起波澜,可最终会归于平静。

    但这样的结果就是漪澜殿里的生活质量慢慢下降,毕竟宫里风向变得快,少不了看人下菜的人。

    沈婳让人在院中的老海棠树下摆了把躺椅,自己惬意地躺在上面看话本子,浅蓝直领对襟短衫袖口细细密密的滚了一圈金线,衬得她模样清丽。

    身旁窝着长大了些的阿够,白绒绒的一团,正努力抬头自己的一只眼看着头顶的海棠花,如今它的另一只眼睛还被没有睁开,憨态可掬。

    看着这样的她,菖蒲无奈,“小主,陛下已经好多天都不进后宫,贤妃娘娘还有德妃娘娘都送了汤去,就连宋贵人都亲手做的吃食送去养心殿,您怎么也得准备点东西吧?”

    “我一个月才多少的份例,还给陛下送东西,给他吃了,我吃什么?”沈婳头都没有抬一下,一点也不上心。

    “可是小主,您总该努力些,不能这样躺平下去啊。”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努力?”沈婳放下话本,双手一摊,“我不过在努力和躺平之间,选择了努力躺平。”

    盼着狗皇帝来?

    千万别,不来才好,一来耽误她多少事,最好求求各位神仙让狗皇帝将她一定要忘得一干二净。

    她低头继续看着手上的那本新买来的话本《人生苦短,不必用力过猛》,这话本可是她最近的心头好。

    说的话,深得她的真心。

    正看到情节关键处,她拿起一块糕点,刚咬了一口,差点没吐出来,甜到发苦。

    “呕,这是什么东西啊?”

    她这辈子都没有吃过这么难吃的东西。

    旁边缝东西的菖蒲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查看,见到没有大事,松了一口气,转而面上薄怒。

    “这些人真是够了,明明咱们每次也没有少过一点钱,竟是送这种东西糊弄小主,都些唯利是图之人!”

    沈婳摆手,被这么一打岔,没了继续看的想法。

    这一个月来她就没有出过几次门,日子过的确实舒坦,期间还看了几场好戏,和上辈子都差不多。

    只是上辈子她是主角,这次她是个旁观者。

    原本还觉得这样的日子挺好的,没想到还有人在找不舒坦,虽然早就想到,但是一连吃了三天青菜,她脸都要绿了。

    “菖蒲,抱上阿够,跟我进书房。”

    沈婳急匆匆去了耳房的小书案,铺开纸笔,吩咐菖蒲磨墨。

    太小瞧她了吧,她爹可是沈修远!

    她这就写信给家里求救。

    在家靠父母,出门了靠厉害的父母,准没错。

    说来难受,认真算起来,加上上辈子的时间,距离她上次和家里人联系居然已经是几十年的事情了。

    上辈子因为进宫之事和家中闹了点矛盾,自己不愿低头,不肯写一封信回去,也不见家里人,没想到如今变成了这般光景。

    白色的宣纸上,沈婳素手执笔一字一画写的认真。

    ‘爹,娘,兄长,近来可好,女儿在宫中十分挂念……’

    写了一圈挂念的话足足两页纸,她笔锋一转,开始步入正题,问家中要些种子。

    她想要在之前没开完的地里种点喜欢吃的,实在是吃不下那个青菜了。

    宫规森严,以如今沈婳的位份虽然见不了家人,但是还是可以送书信出去的。

    可惜这信还没出宫就被人拦了下来,躺在了某人的书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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