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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别宠了,臣妾要摆烂
第92章 不破不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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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说是想好了要这么个礼物,可是提笔的时候沈婳还是犯了难。

    犹犹豫豫看了好久,才敢下笔。

    因为坐着不好画,她就弯着腰趴在桌子上,一点一点瞄。

    菖蒲来敲窗子叫她吃晚膳的时候,沈婳抬头揉了揉眼睛,才发现原来现在已经这么晚了,她已经画了这么久了。

    “知道了,我这就来。”

    朝外面应了一声,她简单收拾了一下桌面,才出去。

    简单地吃了个饭,沈婳又匆匆朝书房赶去,这般反常的举动都引起了菖蒲的注意。

    思虑再三,她还是备好了一份糕点,端去书房,“小主,奴婢给您拿了您最爱的桂花糕,您看您要不要用一点?”

    “好,进来吧。”沈婳按着发疼的眉心,昏黄的烛光盯得太久,她站起身子的时候还踉跄了一下,差点没有稳住。

    也是因为菖蒲的话,她也决定休息一会,太难了。

    有些钱就是让别人得赚的。

    菖蒲将糕点放在桌上,瞥见了沈婳桌上画了三分之一的画,有些讶然。

    “小主这是您画的?”边说边给她倒了一杯茶水,“您说您要是要送画大可去买一幅就好了,怎么还亲自动手,累着可怎么办?”

    沈婳有气无力地摆摆手,她总不能说最开始是为了省钱吧?

    所以话到嘴边就变成了,“自己动手的到底是用心的。”

    菖蒲一愣,神情变得有些复杂。

    小主这样怕是喜欢上皇上了吧?

    还没有见过她这样用心的为谁,准备过什么礼物,那皇上呢,他对小主也是喜欢的吗?

    ……

    簌簌——

    风声吹得窗户呼呼地响,福喜看了连忙去给他关上,轻手轻脚的怕扰了殿内人的谈话。

    池清晏坐在书案前看着姜知渺拿上来的书信,眸色晦暗不明。

    “全都招了?”

    姜知渺眼角不知道从哪里粘的血渍,在昏黄的烛火下,多了几分邪气,他冷声道,“招了三个,还有一个嘴巴硬,凌风还在审。”

    “凌风办事狠,你让人在旁边盯着点,让他下手有个轻重。”

    “臣明白。”

    三日前,城郊有一小撮流寇在城门口混进城内的时候被守门的将士抓了起来,本来不是什么大事,但偏偏这些人身上搜出了进出军营的令牌。

    如果只是军营的令牌,还不值得他们来审问,最关键的是那个令牌是林威部下的。

    辗转之下,他们将这几个人在运送中途替换了,偷偷带进宫自己审问。

    “按照他们的意思,他们一出京城,林威就被杀了灭口?”

    姜知渺思索,“臣在审他们的时候,都是分开的,他们三个都是说出城之后被一伙黑衣人给埋伏,奇怪的是他们看见林威死了之后,就走了,就好像是故意留下他们这个活口的。”

    池清晏冷眸微闪。

    “不是故意留着活口,是故意让咱们发现的。”

    “陛下您的意思是那人都是统统设计好的?可是,这样的话,这盘棋他下得也太大了吧,又是谁能有这样的能力,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

    姜知渺有些站不住了,他忙活了一通,结果都是白忙活,换成是谁,谁了接受?

    “朕也很想知道,但是对方在暗,势力勾结之下,除了柳相,朕想不到还能有其他人。”

    “但是臣那边的探子来报,这段时间柳相府上的人没有任何异动。”

    “那就是还有咱们没有发现的,加大人手,必须把柳相府上每一个进出的人都给朕盯好了。”眼帘垂下,掩下了那里面蕴藏着的锋利寒意。

    姜知渺应下,转而说起了第二件事情。

    昨晚沈婳突然出现在翠月阁差点撞破了他们审问的事情,待他们走了立马去查了。

    “臣查遍了漪澜殿的上下,今个趁着禁足又将周围搜了一遍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但是……”若要说沈婳真的是无缘无故去了翠月阁这也不怎么对啊。

    池清晏抬眼瞧他,自然知道他想要说什么,“她那边朕自有打算,既然没有就继续盯着就好了,若是她有什么问题,朕一定是第一个知道的。”

    不知道为什么姜知渺总感觉他在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隐隐的有点自豪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摇了摇头,把荒唐的想法摇了出去,“柳生文那边如您所料,已经被人架空了,今日上朝前还在门口被沈将军路过的时候故意踩了一脚。”

    说到这里的时候,气氛就没有方才那么紧张了,姜知渺脸上又多了一份吊儿郎当。

    “柳生文当时脸色就不好看了,然后就想跟沈将军掰扯一下的,结果又被沈将军牵着的那匹马,冲着脸放了一个马屁。”

    “周围不少人都看见了,他这会算是踢到铁板了。”姜知渺一向不喜欢柳生文,知道他出丑,他恨不得拍手叫好。

    池清晏将桌子上那张纸折了折,放在烛火上燃烧,淡淡道,“他是柳相的儿子,工部的不少人都想巴结他,但是那江生在工部尚书那个位置坐了多久,怎么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又说了一会,姜知渺便急冲冲的出了养心殿。

    池清晏起身,轻轻推开了被福喜关上的窗,抬头看着没有一个星子的天空,黑沉沉的。

    春闱的事情不能再拖了,不破不立,必须彻底将这个死水搅浑。

    池清晏垂下眼眸。

    簌簌——

    又是一道风。

    外面传来几声低语声。

    下一刻,窗户就被人从外面关上。

    福喜嘀嘀咕咕的声音传来,“不是刚关上的,谁又给打开了?”

    池清晏:……

    不气,不气。

    “福喜,把窗户给朕打开!”

    “哎呦。”福喜浑身一僵,连忙推开窗户,踮起脚尖,看向殿内的池清晏,脸上堆着讨好般的笑,“陛下,居然是您开的啊,奴才还以为是风吹开的,您是要透透风吗?”

    池清晏瞪他一眼。

    淡淡道。

    “你悄悄去一趟漪澜殿,去送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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