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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凶手后我靠验尸洗白
第257章:徐妃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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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妻二人一同入宫不假,却不能同去养心殿面见陛下。

    按族制,皇子王妃成婚第二日就应该进宫面圣,只是昱王的生母徐妃娘娘潜心礼佛,这些年来几乎就没出过佛堂,后来是事情太多,姜慈也不知道商行川那边是怎么和宫里交代的,最后她还真没按族制面圣,她甚至都没见过自己婆婆,更别提侍奉了。

    徐妃娘娘家世背景并不如何雄厚,京中有传闻说过,徐娘娘年轻时美貌非常,明德帝宠爱有加,不过在商行川出生后,她就得了重病,这病虽然不危及生命,但是一定得静养,所以商行川在陛下跟前得脸其实有点爱屋及乌那意思。

    因此这次同样他们两个是分开的。

    姜慈还真有点儿忐忑,虽然她不管是皇后还是徐娘娘都没见过,但是之前的时候宫里不是送过了两个美妾么,这里头估计也有皇后或者徐娘娘的事儿。

    毕竟于情于理,商行川是王爷,他后院里的事儿皇帝肯定不会直接插手,那多半还是后宫里女人的手笔。

    姜慈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进宫了,只是不管看了多少次,都觉得这宫殿是非一般的巍峨辉煌。

    皇宫把权利二字体现的淋漓尽致,高高的宫墙、磅礴大气的建筑,一下马车,便有一队公公为其引路。

    马车不能入宫,接下来的路只能步行,漫长的路程里,太监只是垂着头,并不多言,必要的时候说两句让她注意脚下之类的。

    姜慈分不清自己穿过了几道宫门,最终在一座华丽的宫殿面前停了下来,祝良宵抬眼一瞧,这宫殿整体十分庞大,中间牌匾上书——椒房殿三字。

    看来是皇后了。

    “王妃稍后,容奴婢进去通报一声。”太监恭敬道。

    姜慈点了点头:“公公请便。”

    姜慈没有想到,公公一去不复返,今天天气不错,所以日头有些大,她穿的衣裳里面是夹棉的,因为公公没发话,她也只能规规矩矩的站在台阶底下正中央的位置,后背被太阳晒着,慢慢的就出了一层薄汗。

    约摸过了一刻钟左右,他看向殿外两个看守的太监,冷声道:“麻烦公公再禀报一次。”

    两个公公说话倒是很客气,很快就进了殿内,这回倒是有了说法,说:“王妃娘娘,如今皇后娘娘正在小憩,还请娘娘稍。”

    快午饭的时候休息?

    姜慈心中冷笑,这哪里是皇后要休息呢?皇后明明知道她这个时候要过来怎么会这个时候休息,更何况椒房殿又不是只有一个主殿,正常的奴才再怎么不会做人也会说让她去偏房等候,而不是让她在门外站着。

    那么大概率就是皇后不知道抽的哪门子风,在这点她呢。

    姜慈自认不是个脾气多好的人,她现在倒不是生气,就是单纯不明白皇后要做什么,难不成她今天真就闲的慌让自己在门口罚站呢?

    姜慈一路从宫门走到椒房殿,中途路程并不近,双腿早已觉出酸软,现在又硬生生站了那么久,现在整个脚掌都火烧似的又酸又涨,就在她的耐心即将告罄时,从侧边传来一道脚步声,紧接着就是一个温润的女声,“这位是?”

    姜慈抬眼望去,只见自己身前站着一个上了些年纪的女子,她穿着一袭深枣红多织深衣,宝蓝色迭裙,还披了一件阳字锦薄氅,云鬓别致更点缀着珍珠头饰,并不是珠光宝气的打扮,白皙如青葱的手上还戴着一枚玉扳指。

    姜慈打量了下此人的年纪,果断行礼道:“儿媳见过婆母。”

    那女子表情微愣,像是呆了一下,方才恍然大悟,说:“你便是行川之妻,姜家长女姜慈?”

    姜慈颔首:“是。新婚事并未入宫拜见婆母,是儿媳不敬。”

    徐娘娘神色有些复杂,忍不住问道:“你之前未曾见过本宫,为何见至便知是本宫?”

    姜慈说道:“今日入宫是陛下传召,儿媳与夫君一同入宫,引路公公既然引儿媳来了椒房殿,便没有只见皇后,而不拜见婆母的道理。”

    徐娘娘的穿着以她的位份看来,在宫里都算是朴素那一类了,也许是长期礼佛的缘故,她总是给别人一种温柔之感。

    两人话刚说完,那公公便又出来了,引路道:“徐妃娘娘、王妃,皇后娘娘娘娘唤您二位进去。”

    姜慈摸了摸鼻子,心里已经有了盘算。

    徐娘娘在宫里看来还是很有话语权的,皇后娘娘敢在她面前摆架子,却不敢在徐娘娘面前摆,徐娘娘一来就立马宣二人进去,显然也是怕让她久等了。

    姜慈规规矩矩地跟在徐娘娘身后一步步走进了殿内,这皇后的寝宫格局有点绕,她这七拐八拐的好不容易才走到了寝宫里,皇后一身正装坐在正中间,见到她们两个过来,连个眼皮都没抬一下。

    姜慈匆匆看了一眼皇后,第一印象就是这个皇后很符合她的刻板印象——看起来端庄、严肃,不近人情,有点像教导主任。

    她年约四十,穿着一身暗色的宫装,冷冷的坐在那里,先是一句话没说,徐妃娘娘领着姜慈行过礼后,皇后便轻轻一摆手,“赐座。”

    姜慈压根就没带人进宫,徐妃娘娘的人在殿外,皇后又挥手遣散了自己身边的几个奴婢,此时这里头便只有她们三人了。

    少顷,皇后淡淡道:“昱王好福气。”

    姜慈眼观鼻鼻观心,一言不发。

    皇后见没人接她的话,可能也是有点尴尬,抿了抿手边的茶,又说道:“只是这么久了,未见昱王府开支散叶,这就是你这个做王妃的失职了。”

    姜慈连忙跪了下来,道:“儿媳谨遵母后教诲。”

    宫中所有皇子公主,虽然都各有生母,但是见了皇后,还是要唤一声母后,因此姜慈在她面前也得自称一句儿媳。

    皇后神色稍缓,说道:“你倒是乖巧。”

    她之前还以为姜慈是个硬茬子,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到底只是个年纪轻的小丫头,随随便便就吓住了。

    她道:“行川年纪不小了,府中是该多几个可心人的,这也是为你分担,你不用吃味,宫里出来的姑娘,性情最是乖顺,以后你便与她们姐妹相称。”

    姜慈假装听不懂中文,“可是儿媳家中父亲母亲都年近四十,恐怕不能再为家中添丁进口了。”

    皇后脸上表情一梗,她这个年近四十不能添丁进口,皇后总疑心是在影射自己。

    她冷声道:“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姜慈再次露出她那茫然无辜的表情,“什么?昨日接到进宫的消息之后,夫君就同我说过,说不管是皇后娘娘还是徐妃娘娘,都是我要一等一敬着的人,说皇后娘娘端庄慈爱、徐妃娘娘是他的亲母妃,要我一定乖顺机灵,不能惹了二位娘娘生气,只是……儿媳胆小又愚钝,实在不知道母后这是什么意思。”

    皇后冷笑出声,“你放眼看去,这京城里哪一个王公贵族的儿郎家里没几个妾室的?”

    姜慈眨眨眼睛,说:“我打听别人的后院做什么?我小的时候亲娘便不在身边,因此亲娘并未教过我这些,我都是从婚后听夫君教的,夫君同我说,那些爱打听别人后院的女子都是些长舌妇,最是令人讨厌。”

    徐娘娘执手帕擦了擦嘴角,实则是挡住她脸上抑制不住的笑意。

    皇后气的脸色铁青,“本宫是为你好,你什么意思?”

    姜慈立马惶恐道:“母后您生气了吗?我……我什么也不知道呀,娘娘莫怪!一定是儿媳说话没大没小,惹怒了母后,等我回去我夫君一定会罚儿媳的。”

    姜慈都把话说到了这份上,皇后也不再跟她拐弯抹角了,“你进府到现在已经好几个月了,府里只有你一个,并且一点儿信也没有,本宫便安排了几个性情乖顺模样可人的女子与你一同服侍行川,待会儿回宫里也把她们一起带回去吧。”

    其实姜慈从皇后说第一句话时便知道她要说什么了,她装傻不过也就是个为了逗个闷子,明明记得不久之前还就闹出过这样的事儿,现在又来,皇后是不是每天吃饱了饭没事儿干?

    她瑟缩着说:“儿媳不敢。”

    眼看着皇后当真要发怒,她连忙说:“上一次不就闹过一次这事么,那两名女子到了咱们府里,我是想好吃好喝供着她们的,也盼着她们能开枝散叶繁衍子嗣,可我也不知道夫君是怎么回事啊,他是把人带回来了,可那两名女子后来的下场,您也知道了的,我是不敢再让府里有其他女子了,省的祸害了她们的性命。”

    话说的倒是真挺实感,皇后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她:“那这不也是你的责任吗?身为一府主母,应当时时规劝才是,行川不肯开枝散叶,你要想办法呀。”

    姜慈摆出一副十足愁苦的样子,“我劝了呀,先前那两名女子到咱们府上的时候,我可是苦口婆心地把话都说尽了,但我夫君那个性子,想来娘娘您也知道,他根本不是个听人劝的性子,我说多了他还恼了我。”

    “他那时候足足有小半个月都未曾踏足我的院子,每日都在书房处理政务,我总不好逼着我夫君不理政事,再把他推去温柔乡吧?若是害得他从此沉湎女色,我不就成了千古罪人。”

    皇后听着她说的话,明明恭恭敬敬,她却总觉得刺耳,她算是看出来了,这姜慈看着软和,实际上每句话都在暗暗讽刺着自个儿呢!

    懒得再听她说了,直接拍板道:“你把人带回去,这次的几个女子跟上次的不一样,性情更为温顺和婉,定会让行川喜欢。”

    姜慈头摇的像拨浪鼓,“那也不行,上次出那个事儿之后我夫君便同我说,以后都不要再让女子进府了,不然就跟我生气的。”

    皇后冷笑出声,“你莫非是想说,行川以后都不纳妾了?”

    “儿媳不敢妄言。”

    徐娘娘这时候开了口:“皇后娘娘,臣妾这个生母还在这儿呢。”

    皇后表情一僵。

    徐娘娘淡淡道:“咱们是年纪大了,重规矩,他们这小年轻成婚也才几个月,您又何必这么急着插手他们夫妻,离间他们感情?不过论起把自己的夫君送出去,这事的感受我想没有谁比娘娘您更清楚了吧。”

    还未等皇后说话,徐娘娘紧接着说道:“娘娘,今日臣妾也不同您绕弯子了,臣妾在这儿,您今日就别想把来路不明的女子塞到行川府里。”

    姜慈跪在地上,默默在心里给徐妃娘娘竖了个大拇指。

    皇后冷笑一声,“你连贵妃都不是,本宫可是皇后!谁给你的胆子这么和本宫说话的。”

    徐妃直接把话都挑明了跟她说:“娘娘莫急,本宫并非存心挑衅,就算按祖制,皇子娶正妻后,一年无所出方可纳妾填房,非要纳妾是不合规矩的,更何况他们成婚才几个月,现在正是感情好的时候,您无非就是希望他们夫妻不合,从此后院鸡飞狗跳罢了,并不是为了行川好,此事天知地知,只不过未曾拿到明面上讲罢了。”

    在皇后越来越白的脸色中,徐妃微微一笑,“臣妾明白您在这个节骨眼上非要往他们府中塞人,不过就是想多安插几个眼线罢了,那臣妾也可以明确告诉您,只要臣妾在一日,此事便行不通,如今陛下身子还硬朗,夺嫡势头尚未明朗,您也可以不必着急。”

    几番话令皇后的脸颊都微微抽动,“你竟然污蔑本宫……”

    徐妃说:“是否污蔑您心里有数,或者我们让陛下来定夺,那些男人间的事儿便让他们男人去解决,用后院的腌臜手段实在令人不耻,娘娘您现在是年纪大了心也硬了,舍得让那几个十几二十岁的小姑娘为这等莫名之事白白当炮灰,臣妾是礼佛之人,可没有您那么硬的心肠。”

    徐妃娘娘把这番话说完,也不等皇后再做出反应,直接看向姜慈,说道:“起来吧,行川他们在养心殿,估计还没谈完事,你在这附近逛逛,待会儿我让行川接你回去。”

    姜慈再次叩首,“儿媳谨遵母妃之命。”

    竟是全程都轮不到皇后说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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