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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凶手后我靠验尸洗白
第263章:谋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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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几天,肃王之死还是不可避免的闹大了。

    明德帝莫名奇妙重病,宫中各种消息漏得跟筛子似的,朝臣们一轮一轮的进谏,劝说陛下尽快立太子,否则朝局将不稳。

    这皇位是他汲汲营营得来的,怎么甘心只做了二三十年就退位?

    他坚信自己还年轻,还不到要立太子的时候,震怒太医院竟然把他的情况都泄露了出去,但是他现在强弩之末,也不能真的做什么。

    最终在四日之后,宣布召集勐王、昱王、虔王,及其各位王妃进宫听政。

    在正式进宫之前,姜慈是始终悬着心的,因为不管她怎么追问,商行川最终也没有告诉他,他前世之死到底是怎么回事,朝政之事她的确是不太懂,但也明白若是要做一个漫长的局,便不是几息之间的事。

    其余的几位皇子娶的也都都是世家大族的高门贵女,几辆马车进了宫门之后,依旧是下车步行。

    也许是因为各怀心思的缘故,几人虽是同行,但没有一人开口的。

    因为同时也召了女眷,所以会面的安排是在养心殿。

    姜慈进去之后,第一眼看见的便是坐在书桌后面的明德帝,相比起上一次见他,这次便觉出他憔悴了很多。

    勐王率先一步上前来,拱手道:“怎么几天不见,父皇就清减少了不少。”

    他的王妃惴惴不安的坐在紫藤圈椅里,垂着头。

    明德帝勉强抬了抬眼,叹气道:“身子骨不争气……罢了罢了,直接说正事吧,朕接到消息,北厉虎视眈眈,今年更是让我大梁割舍三座城池,朕自然是一口回绝,只是如今朝中无人可用,不知你们几个可有谁愿意派兵的?”

    无人开口。

    明德帝于是又叹了口气,他侧目看向窗外,怅然道:“朕知道,朕老了,你们几个若是都要说自己没有别的心思,朕也是不信的,这皇位不管是你们几个中的谁继承,但到底是自家兄弟,不必太介怀……咳咳……行川,你觉得如何?”

    姜慈心里一跳,下意识去看商行川,果然他上前一步,拱手道:“儿臣觉得不可。”真要

    明德帝尚未开口,勐王已经急着道:“四弟可不要因小失大,不要一心只顾着夺权,罔顾了我大梁的根基。”

    商行川也是直截了当,“皇兄说的正义凛然,然而朝中无人可用,难道不是因为皇兄进言,让父皇把几位将军都派去边疆所致?”

    明德帝听得头疼,抬手做了个往下压的动作,“别吵了别吵了,我知道,你们几个多少都是有主意的,并非都是些无能之辈,依朕看,这仗也不是个非打不可的……”

    商行川眉心微蹙,“割舍城池?”

    明德帝哼笑一声,“我大梁百年根基,虽说不能当真这么容易就割舍,割舍不行,但可以交换,若是他们能贡献出他们的技术和人口,我们这边给一些好处也不是不行。”

    此话一出,除了虔王之外,其余人都愣了。

    只有虔王说:“如此甚好!”

    姜慈不明白好在哪。

    明德帝这态度其实自己不明说,但基本上都能听得懂,她现在其实是在拿城池做筏子,看几个皇子谁能放弃皇位。

    “好了好了,朕累了,你们别在养心殿待着了,都回去吧,三天之内,朕要一个结果。”

    明德帝刚说完,几位皇子王妃鱼贯而出,明德帝又看向商行川,“行川留下,朕有话交代你。”

    姜慈临走前,牵着商行川,宽大的袖口下,飞快的在他掌心画了个叉。

    众人走后,明德帝慢慢站了起来,“行川,你说这事儿……是不是该你去平?”

    商行川淡然道:“不是。”

    明德帝一哽。

    明德帝看着他,商行川语气平静,“陛下今日所想,无非是看几位皇子哪个愿意牺牲自己保卫城池百姓,我猜不透陛下的想法,也不想去。”

    明德帝说:“你又不是没有领兵出征过,虔王和勐王本来六艺就都不如你,你不去,难道派他们去送死?”

    商行川嗤笑,“所以要派我去送死。”

    明德帝说审视的看了看商行川,见他脸上并没有恐惧之色之色,道,“是,朕知道这样看上去是不太公平,但事总得有人做……”

    他不动声色道,“你若不去,那就派姜侯爷去了,只是他年事已高,还不知道能抗多久。”

    商行川:“随意。”

    明德帝失笑,“那可是你亲岳父!你就不怕王妃知道?你这孩子,如此胆小怕事,不像是朕的儿子,更何况肃王的死现在还没查清楚呢,若是真和你扯上关系,到时候朕就是想保你都保不了。”

    商行川不说话了,明德帝自顾自道,“只要这一次把北厉打服了,往后他们定然不敢来犯。”

    “那把三座城池给他们吧。”商行川淡淡道。

    明德帝一愣。

    商行川于是又重复了一遍,“我贪生怕死,把城池给他们。”

    明德帝一时没说话,商行川眼中闪过一抹讥讽之色。

    他扯开话题,说:“听闻肃王死的那日,你也是在场的,不如朕派人去查查,若是真和你没关系,也好为你洗清冤屈,你且在这做等一会儿。”

    语罢,他就吩咐了身旁公公几句。

    商行川淡淡地坐下了。

    一个时辰后,那公公又回来了,跑的一脑门子汗,一进来就噗通一声跪下道,“回陛下,奴才不敢说啊……”

    明德帝瞥了眼商行川,“你老老实实把查到的东西告诉朕便可。”

    公公垂头道:“根据奴才查到的消息,那日下午昱王和肃王殿下出了养心殿便争执起来,肃王殿下几句话说的昱王不高兴,两人便争执起来了,后来肃王的车驾突然间出了问题,都说……都说是昱王殿下搞的鬼,再后来,便是肃王殿下身死了。”

    明德帝这才彻底放下心来,他沉下脸,对商行川说道,“你自己说说,还有什么可辩的。”

    商行川却只说道:“你与其纠结这些事,不妨等到晚上。”

    明德帝却只是气他对自己的不恭敬,“你这是该和父皇说话的态度吗?!”

    商行川讽刺一笑,站起身,在明德帝震惊的眼神中出了门。

    ……

    肃王沉着脸,“当真可行?”

    他有一幕僚,姓陈,名唤陈尺,平日里十分讨他欢心,只因这人每次出的主意阴损且有效。

    陈尺说道:“现在是最好的时机,此时不反,更待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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