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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姝谋
第173章 苦行僧祈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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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观真站在暗处,他仔细查看手中物,这是他研发的新东西,用在杨府最合适不过。

    两人猝不及防撞见观真,怒气直冲头颅。

    鞭化银蛇,薛乔直击观真命门。

    就在此时,一名黑衣人跳出,挡下致命一击。

    人瞬间丧命,挡在地上,面纱松动,尸体露出一张怪异恐怖的脸。

    薛乔瞪大了眼,她犀利看去其他几人,几人像是受到刺激,拼命般攻击,幸好有裴泽,一一化解。

    趁着这个间隙,薛乔降住观真。

    观真抓着手上的药粉,他目光淡漠,手腕微动,终究没将药粉撒向薛乔。

    阖眸,他低头轻笑。

    “薛乔,没想到最后我栽到你这了。”

    空荡的僧袍挂在他身上,他像是飘絮,弱不禁风。

    薛乔眼眶猩红,直直扼住他喉咙,“为什么要这么做?”

    观真冷呛,“我做错了什么?我想报血海深仇,我想为故人讨要一个不公,我有错吗?”

    此时,其他几位黑衣人皆被裴泽打落,狼狈得倒地不起。

    薛乔狠厉,“做了什么?你给宫中人下毒,害了多少人枉死!”

    “那狗皇帝就可以滥杀无辜,那杨老侯爷就可以残害众人,蔡定父子就可以欺弱压强,恶意针对?”

    说完,观真吐了一口气,“若没猜错,裴世子不也是为一个公道而努力,而你的手上又干净到哪去,沾染多少条人命。”

    薛乔加大手上力气,观真再也说不出话。

    她目光如炬,“观真,我要解药。”

    观真垂下头,“没有药。”

    薛乔眼眶一颤,“我要解药。”

    “没有药。”

    下一秒,观真摔在地上,长鞭如雷般鞭笞他身,鲜血渗出。

    薛乔面色越发僵硬,“我要解药。”

    可一声声询问下只有一句,“没有药。”

    心态瞬间崩塌,薛乔像是散了一口气,眼泪夺眶而出,泪流不止,像是要哭瞎了眼。

    地上观真只有几口气,他斯哈喘了几口气,嗤笑,“早在下药之时,我就没了活着的念头,又哪来的解药?”

    薛乔阖眸,咬牙切齿,“你为何要这般?”

    观真笑着笑着就哭了,“我为何这般,哈,我只为一个公道,他杨老侯爷为了一己私利,叫我师兄生不如死,死后更无归处,我凭什么叫他杨府好过,我更是禀告文帝,可文帝无动于衷,他更是该死!”

    薛乔裴泽两人愣在现场。

    ……

    听完随从的话,三叔面色惨白,“怎会有如此恶毒之事。”

    知晴不解,“神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三叔呢喃,“我以为祈福只是传言,不曾想竟真实存在。”

    知晴小亚疑惑对视。

    见三叔跌跌撞撞冲进杨府,两人连忙跟上。

    府内,杨淮见到三叔等人,神色诧异更是紧张,“神医怎么来了大晋,寻本将军有事?”

    三叔推开人,狠狠甩袖,“杨淮,你切莫助纣为虐,违背天道了。”

    杨淮紧张地捏紧手指,指节泛白。

    赶着上前,“神医,路途遥远,你喝杯水。”

    三叔回身冲杨淮撒了粉末,杨淮四肢瞬间无力,眼睁睁见三叔等人走向暗室。

    暗室前,三叔见到了杨老夫人,一眼看出对方已病入膏肓,他不悲反喜,“做下这等恶事,当真是死有余辜。”

    说完,他快步走向暗室。

    小亚等人瞧见里头的暗色,吞了吞口水,一头撞进。

    来到暗室最里头,三叔见到了血尸,面色不忍,当即上前,扶起血尸,风干多年,这尸体早已脆弱不堪。

    杨淮一剑砍断绳索,血尸掉落在地时,它就已摔得四分五裂,碎渣扬在地上拼凑不全。

    小亚害怕地抱紧知晴,“三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与两人的恐惧不同,三叔面上尽是无奈与怜悯,“这杨氏真是造孽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两人齐声询问。

    三叔看向尸骨不全的苦行僧,摇摇头,“我一直以为苦行僧的术法只是荒诞之谈,可刚才我才突然发觉,这术法是真实存在的。”

    只是这咒法换个名字才更为恰当,祈福。

    世人奢望的福泽正是苦行僧的术法,也就是众人口中最恐惧的咒符。

    小亚,知晴听得一头雾水。

    与此同时,皇宫祭坛。

    “当年我与师兄来到大晋京城,明明是替世人消灾积德,可得到的是什么。”说到这,他恶狠狠瞪向薛乔,“是污蔑,是脏水,是酷刑!”

    薛乔哑然,观真说得正是叫魂案。

    “在地牢,师弟得知孩童患病,明知对方偷盗了香料,罪有应得,他还是心生怜悯的替他祈福,不料这一幕被杨老侯爷所见,得知孩童莫名痊愈,他惊叹之余来寻了我们。”

    得知解药,薛乔原是心如死灰,可如今听到不一样的说法,她当即反驳,“孩童怎么会痊愈,他不是病重丧命吗!”

    裴泽闻言,不可置信的抬眸,“难道孩童是他人所害?”

    观真凉薄的笑出声,看向裴泽,“算你聪明,孩童是杨老侯爷害得,如果孩童不死,他哪来的罪证扣押而藏匿我与师兄。”

    薛乔眼眸猛然下沉,她竟不知叫魂案还有这样的隐情。

    “你有何证据?”

    听到这,观真笑出声,“证据?我就是证据。”

    说完,他抛开僧袍,裴泽一把遮住薛乔眼眸,但他却看见对方伤痕累累的躯体,见者震惊,闻者同情。

    脖子以下,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皮。

    发觉薛乔身为女子,他轻笑,随后穿回僧袍。

    “杨老侯爷得知我们可祈福积泽,他重刑逼迫我们替他杨府祈福,当中我与师兄的伤好了又坏,坏了又烂,烂了再坏。”

    薛乔忍不住蹙眉。

    观真并不在意,“直到裴鸿询问叫魂案,我与师兄才洗了冤屈。”说到这,观真忍不住落泪,“明明,杨老侯爷在裴鸿面答应放我们离去,可他还是食言,是师兄拼死博得一条逃生机会,他还让给了我,徒留自个身处地狱。”

    “可笑,我与师兄替民受苦,只愿死后他们能积攒福报,不入地狱;殊不知最大的地狱就在这人间。”

    裴泽骇然,这一切过于匪夷所思,苦行僧,祈福?

    福泽乃是无形之物,这又怎么是人为祈来的?

    两人眼底的怀疑刺痛了观真,他冷冷开口,“你们不信,那就看看杨府吧,用我师兄积来的福泽,他们平定了叛乱,全府升官封爵,其中的杨淮更是猖狂,上战场就毫发无损。”

    提到杨淮,薛乔眼眸猛缩,上辈子,直到她死,杨淮都不曾受过伤。

    “你们相信只是因为杨淮的个人能力?”说到这,观真不屑嘲讽,“拿我师兄的命,给他锦上添花,他杨氏必死!”

    薛乔悲从中来,“你既痛恨杨氏,为何要给皇宫下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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