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从梅相那里取得一夜七次丸后,整个人就变得无比开朗,精神焕发起来!
已无心操烦政事的他,今日奏折都还没批完,便急着吩咐玖千岁,指示今晚侍寝,欲召两名妃子。
玖千岁不敢违抗旨意,但还是不放心的给皇上提个醒。
他恭敬地说:“可是……梅相的丸子还没试过毒,今晚就要直接服用,是不是……过急了点。”
“那你就叫光禄寺赶快试毒!”皇上不耐烦地说。
玖千岁:“奴才尊旨。”
皇上:“等一下……”领旨后的玖千岁,刚一转身,又让皇上叫住。
玖千岁:“皇上还有何吩咐?”
“这一批丸子才二十颗……”皇上意有所的说:“你让光禄寺拿一颗去试就行了,别一次耗去三颗!朕都还不够吃呢。”
玖千岁应允后,便前往光禄寺去安排试毒工作了。
这天晚上,酉初三刻,在文华殿用过晚膳的皇上,乘着十六抬金龙步辇,移驾至凌夏宫。
飞龙金辇由八匹骏马拉动,马匹均来自西域,体型粗壮,浑身披金铠,蹄上系金铃,奔驰时铛铛作响。
车身漆黑光亮,全部镶金装饰,车头有飞龙石刻,眼睛上宝石与黄金交织,栩栩如生。
车厢内铺金丝绒,四周雕梁画栋,悬挂狮子、鹰隼之类瑞兽,车顶半透明,绘有山水花鸟,可以透视天色。
内里还有消暑的冰魄玉露,御膳小吃,案几上是象牙雕花画板,笔墨宣纸皆备。
车外皇家禁军护卫,持刀弓,威风凛凛。御马随行,马匹血统同样高贵,队伍壮观。
旧凌夏宫在十八年前招雷击焚毁,现在的凌夏宫,是今年初才竣工的新宫殿。
占地广阔,采八角形建筑,三重塔楼高峻入云,飞檐画栋,彩绘琉璃瓦片闪烁异彩,宫门两侧赛兽雕像栩栩如生。宫内金碧辉煌,龙凤呈祥,装潢之华美不在其他宫殿之下。
宫中央有直径九九八十一尺之圆形下嵌式澡池,皇上避暑时戏水之地。
池畔镶满玉石宝贝,美观之余防滑效果卓著;池底铺满米色鹅卵石,可为皇上足底按摩。
今夜池水青绿碧透,清凉可解暑热,池面漂流着五色花瓣和香草,特为皇上娇嫩肌肤调制之沐浴佳方。
今晚池水呈青草色,翠绿如汤,水温沁凉,可解暑热,池面漂浮着来自五洲异国的五颜六色的花瓣,与香气浓郁的药草,那是御医们针对皇上的敏感性肌肤,特别研发的浴药配方。
就这一池子浴水,皇上每洗一次澡,需耗费白银三百二十两,约十户寻常百姓一整年的收入!
一眼望去,极尽奢侈。妖娆绮丽,令人目眩神迷。
皇上在十余名宫女的伺候下,宽衣解带,缓缓步入水池。
玖千岁端来一只花梨木团龙盘,盘中摆着十八张玉牌,上九下九,整齐排列。皇上转头看了看,思索一会儿,然后摆了摆手,说:“这批不行,换一批。”
于是玖千岁再命人端来另一盘玉牌,一样上九下九,又十八张。
可皇上再看了看,还是不满意,撤下后,再换一盘,就这样前后换了六盘!
最后实在没人了,皇上这才勉为其难的从这六盘里头,共计一百零八名妃嫔中,翻出两张玉牌,让玖千岁前去传旨侍寝。
玖千岁前脚刚走,皇上这头就开始按耐不住了!
前几天因宫里缺一夜七次丸,皇上久屈一腹之火,浑身不适,难耐渴求!
他心想:这妃嫔还得沐浴更衣,备辇移驾,一时半刻也没那么快到。
皇上抬眸一瞥,池边正有宫女排列,左五右七,共十二人,均是青春少女,容色姣好
。一时,皇上不禁犹豫,该出手之际,遂出手矣!
皇上抬手点了她们当中,相貌看上去最顺眼的宫女,并将她唤来;连人家姓甚名谁,问都没问,便于其间疏解心头之烦恼。
结束后,皇上神情方显放松......
一旁伺候的太监们,等皇上临幸完毕,依例,立刻将宫女带走,好生安置,以待怀上龙种;倘若一个月内又来月事,才会将她归建原职。
半个时辰后,玖千岁带着稍早钦点的“李妃”与“湘妃”来到凌夏宫。
却无奈此时皇上,尚处于贤者状态,神思恍惚,尚未从避世之乐中完全抽离。
虽两位妃媚娇莺声缠绵,娇柔双手舒展锦囊之美,皇上意犹未了,暂时略感疲乏,未觉激越从前。
皇上急了,年过六旬的他,直觉想到自己需要求助一夜七次丸。
他唤来玖千岁,吩咐道:“小玖,快去光禄寺把那盒一夜七次丸取来,朕欲服之。”
玖千岁应允后,随即转身,往光禄寺奔去。
此时光禄寺里,暝公公正在监督试毒工作;而执行试毒者,是蒙古族的大内侍卫“图克斯洛”。
他于半个时辰前,服下一颗一夜七次丸,此时药效正在发作,浑身出汗,欲火难耐,着实烦躁!
看着围在身旁的多名太监,他若不是钢铁直男,只怕难以遏制,早已扑向旁人,抓住谁便与谁疏解心头郁结。
“难受不?”暝公公问。
“实在......着实难受!”
图克斯洛一脸为难地答道:“还望公公高抬贵手,找一女子让卑职疏解此情此火!!!反正宫里那么多宫女……随便一个都行,哪怕是浣衣局的洗衣婆,卑职亦能讲究!”
“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暝公公讥道:“宫里的女人都是皇上的人,要是哪个宫女胆敢怀上野种,你我都得掉脑袋!”
图克斯洛道:“卑职知晓......然卑职实在难受,令人着急!”
“再忍耐一时。习武之人,受此小罪,算的了什么。”暝公公说间,从袖中掏出二两白银,递与图克斯洛。
又道:“待我记载完毕,你便可离宫,找一女子到宫外,疏解此情。”
图克斯洛接过文银,掂量掂量后,尴尬地说:“公公您有所不知,就这二两银子,买不到花牌呀!”
暝公公呲了一声,笑问:“那敢情好,你说说,要几两才够?”
图克斯洛:“少说……得该有个十两才够!”
就在这个时候,玖千岁急冲冲地出现在他们眼前,开口便问:“那一夜七次丸呢?试完毒了没有?”
没等暝公公回话,玖千岁就冲着现场唯一的男人——图克斯洛,问道:“难受不?”
同样的问题,暝公公刚刚也问过。图克斯洛依旧一脸拧巴地回道:“很难受!”
玖千岁:“哪里难受?是肚子?还是脑袋瓜子?”
图克斯洛:“回公公,卑职食用那醒脑之药,亢奋过甚,急需疏解!”
“那你解下衣裳,让我瞅瞅!”玖千岁命道。
图克斯洛闻言立即褪去下裳,委实难以遮掩其中之姿。
在场众太监见状,无不流露羡慕之色,暝公公更是咽唾沫,感叹道::“唉……我要是还是个男人,那该有多好。”
玖千岁确信药效后,仍谨慎检查舌苔与气息,甚至寻访眼神与脉象,以查无异状。
玖千岁把自己从太医那学来的半套医术,能用的全用了,确定没发现其他毒症反应后,这才又赏了十两文银给图克斯洛,许其暂离宫禁,去疏解心头之郁积。
皇上沐浴完后,穿着凉衫,在凌夏宫的偏殿里,与前来侍寝的“李妃”与“湘妃”尬聊。
约末半个时辰过去,终于盼来玖千岁,只见他捧着那盒一夜七次丸,三步并两步地飞奔过来!
皇上接过锦盒后打开,立马先服下一颗,可一刻钟过去,却不见效果!
“小玖,方才试毒的时候,你可曾亲眼见证过?”皇上问。
“回皇上,奴才确实亲自验过……”玖千岁接着说:“那反应是千真万确!”
“可怎么……朕服下后,不见起色?”皇上又问。
玖千岁瞥了一眼锦盒,建议道:“要不……皇上您再等一会儿?”
“就是为了等你,半个时辰过去!”皇上没好气的数落道:“朕等到黄花菜都凉啦!”
一旁的李妃与相妃,见皇上开始见笑转生气,是面面相觑,不敢多言半句。
接着,皇上再拾起一颗一夜七次丸,嘀咕:“莫非……是朕长期服用,让这一颗的药效……不足以发挥作用?”
“皇上,此乃虎狼之药,万万不可过量呀!”玖千岁一脸惶恐地提醒道。
但皇上没搭里玖千岁的警告,取来茶碗,又服下一颗一夜七次丸!这回半刻钟不到,皇上已经恢复元气。
玖千岁看皇上已从贤者状态恢复成战神状态后,留下几名宫女随侍,便率其他太监们悄悄退出偏殿。
到外头等候,静候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