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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神开卦
第十九回 品佳酿天子被犬欺 护仁宗怀婉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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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阎文应见状,拉过小二道:

    “这位小哥,我们家公子可是你们洛府怀婉小姐新拜的师父。

    你且去与你家掌柜的说一声,好歹行个方便,不拘银子多少。”

    小二见他说的恳切,答应一声,转身又来找怀泽。

    怀泽一听此人是怀婉的师父,顿时嫉妒之心如焰火般燃烧起来。

    别看这小子平素拈花惹草,拥歌狎妓,在他心里也有一片白月光。

    那就是出尘脱俗,有着冰肌玉骨的表妹怀婉。

    若不是忌惮他大表哥怀亭与狄青的曝脾气,早就对她下手了,如何还会等到今日。

    忽听小二说这位公子竟然做了他的师父,这还了得。

    当下推开那帮浓妆艳抹的女子,来到大厅,仔细打量仁宗。

    见此人年纪约摸二十出头的样子,生得眉清目秀不说,

    举手投足间还露着一股子儒雅的贵气,心里越发不是滋味。

    想着平日里怀婉对他的冷嘲热讽,又幻想着她与此人笑意殷殷的在一处相伴的情境,

    心里这火腾的一下,瞬间燃起有数丈高。一个邪恶的念头打从心头升起。

    便踱着方步,来到仁宗面前:“这位爷,在下是这逍遥楼的少掌柜。

    适才闻听小二言说公子是我那怀婉表妹的师父,虽然‘颜如玉’酒所剩无几,

    您若是非要么,也并非不可以匀一些出来。”

    仁宗见他穿戴虽华丽,浑身却散发着一股庸俗的脂粉气息,

    不由得下意识拿手在鼻孔处扇了扇道:

    “如此,还要多谢少掌柜的,不过银子我们不会少付的。”

    怀泽斜睨着他,一副傲慢十足的样子道:

    “自家人客气什么,二位能来我这小店捧场,就是给洛某面子。

    银子的事倒不先急着说,二位不妨先品鉴一番。来呀,还不给二位爷上酒。”

    不想小二刚要转身,却被怀泽一把拉了回来,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小二闻言,瞪着惊愕的眼睛,带着一副不满的神情,嘟囔着走了。

    功夫不大,端着一把精致的雕花酒壶,外带一摞银杯,送到了仁宗面前。

    怀泽主动地给二位满上,一个劲地劝道:

    “这位公子既是表妹的恩师,我这个做表哥的理应代她敬你一杯。

    来,请饮了这杯中酒。”

    仁宗见他殷勤劝酒,也不好拒绝。

    遂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咂咂嘴巴,觉得寡然无味。

    不由得皱皱眉头,兀自又倒了一杯。还是与之前范仲淹送与他的那壶滋味大相径庭。

    “掌柜的,你这是‘颜如玉’酒么?”

    怀泽摇着扇子,翘着二郎腿道:

    “我自家卖的什么酒,自然是知道的。

    再说了,你看我像是信口开河之人么?”

    仁宗点点头,又倒了一杯递与阎文应。

    阎文应接过来一喝,顿时喷了出来:

    “这哪是酒,分明是兑了水。”

    怀泽故做一脸无辜地道:

    “不可能啊,二位爷,您再仔细品品,这闻着酒香十足啊。”

    就这样,左品一杯,右品一杯的,一壶酒很快见了底。

    此时的仁宗已全然没了情致,示意阎文应结了银子赶快离开。

    小二走上前,小心翼翼道:

    “二位爷,一共一千二百五十六两三钱。

    掌柜的说,看在婉姑娘面子上,那三钱就给您免了。”

    “什么?你这吃的龙肝凤胆还是虎脑熊心?

    区区四个普通菜式,顶破天也就十两银子。”

    阎文应一听这价格,瞬间眉毛可就立了起来。

    “二位爷,您可别忘了,还有这‘颜如玉’酒呢。

    这一杯可就五十两银子,您数数这用过的银杯子,整整五十有二。

    再加上这茶水钱、听曲钱,可没朝您多要。”

    “合着你家这酒是论杯卖的,天下岂有这个道理?

    况且即便论杯卖,就你这兑了水的假酒,也不值五十两银子。

    这不是存心讹人,又是什么?”

    怀泽见状,嬉皮笑脸的拿扇子拍拍阎文应的面颊:

    “小子,怎么说话呢?二位喝的可是真宗皇帝下旨命我大伯酿制的御酒。

    你竟然敢信口雌黄污蔑这是假酒,请问,你有证据么?

    拿得出证据,小爷我甘愿受罚。

    拿不出证据么,趁早结了银子走人,别找不自在。”

    周围的人听见这边吵了起来,纷纷撂下银箸过来瞧热闹。

    就连之前那几个围着怀泽的歌姬也凑到近前,你一言我一句的,奚落起仁宗来。

    仁宗见走也走不得,留也留不得,脸色逐渐阴沉下来。

    阎文应见状,知道官家这是动了大怒了,此地不宜久留。

    抬手将怀泽的扇子挡开,留下十两银子,拉起仁宗便往外走。

    怀泽哪里肯依,朝后面大喊了一声:

    “都死人么,爷平日里养你们是吃闲饭的?还不给我拦住他们。”

    转瞬间,突然从后面奔过来三个打手,三说两说,就与二人动起手来。

    围观之人越聚越多,阎文应见对方抡起木棍砸向仁宗,忙用身体护着他。

    木棍硬生打在他的右臂上,耳边都能听到骨裂的声音。

    只疼得阎文应浑身猛地一颤,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阎文应本就窝着一肚子气,这下被人下了死手,不由恶从胆边生。

    眼睛一瞪,飞起一脚,欲要反打回去。

    无奈仁宗却一把拦住他,给了一个制止的眼神。

    为了不惹是生非,暴露二人身份,阎文应只好咬紧牙关,强护着仁宗逃到了店外。

    再说怀川、怀婉、怀月与无择去送静贞师太刚回来,就见逍遥楼前有人打架。

    再一看,被打的人不正是自己的师父李公子么。

    未及三人反应过来,怀婉率先冲过去用身体护住仁宗,断喝道:

    “都给我住手,光天化日的竟敢殴打我师父?”

    那些个打手并不认识怀婉,见来了一个管闲事的,还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

    一个巴掌就扇了过来,直打得她登时鼻孔穿血。

    此时怀川也冲到近前,护住了妹妹。

    自然免不了也挨了一拳头,被打了一个乌眼青。

    后赶上来的怀月认识这几个人,顿时气得火冒三丈。

    上来一人赏了一个大嘴巴,柳眉倒竖,厉声呵斥道:

    “反了你们,连堂少爷、堂小姐也敢打?

    说,谁让你们动手打人的?又为何打人?”

    “是我,妹妹,有什么火朝哥哥发,犯不着与下人一般见识。

    这二位饮酒不给银子,似这等吃霸王餐之人不该教训么?”

    此时,洛怀泽摇着扇子走了出来,皮笑肉不笑的对着怀月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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