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皈墟
第57章 囚蟒井下另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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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拐子溅与北带河的交界口,立着一块碑,高约2米,有个一步来宽,四指来厚,历经沧桑而屹立不倒,如果止浅人与珍浅人有什么事情能保持一致,那或许就是打扫这座石碑。

    上面刻着一排斑驳陆离的字:

    三伏天至,秋老虎临,

    连天大旱,修此福流,

    立碑为证,吾辈谨记。

    在此碑的下角,还有一落款——浅沈氏兄弟。

    黄天宇不了解当地人文风俗,擅自做主,截去北带河支流,为日后纠葛,埋下了伏笔。

    水调渔村联合鱼滩村,山海村,和东钓台村四个村子的止浅人,堵在拐子涧上,漫山遍野加起来整整有一千多人,面对如此多的人,禾赊带着寥寥十几位士兵,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连抵抗都没有尝试,摇头了摇头,便率兵撤离了,眼睁睁的看着辛苦建立起来的堤坝,被村民拆毁。

    珍浅镇。

    乐伯驻扎在镇南脚下,一处名为水邮的园子里,是珍浅炳的一处外宅。

    禾赊灰头土脸的闯进屋子,将刀往桌子上一丢。

    乐伯端看在眼中,却不急不躁,已然知晓了事情的结果。

    “没成?”

    禾赊倒了杯茶,一饮而尽。

    “简直就是一群刁民!”

    乐伯大笑:

    “那是人家的生存之本,当然要跟你拼命了。”

    禾赊无奈的道:

    “这我也知道,可是现在怎么办啊?要是这件事儿处理不好的话,咱俩可都得掉脑袋!”

    乐伯:

    “这截流嘛,先不着急,钱怎么样了?”

    禾赊点了点头:

    “就止浅浅和止浅舫的那里还差五万金,要不,我叫人催一催?”

    乐伯点头:

    “那赶快啊,你叫人再去一趟!”

    珍浅府。

    夜晚时分。

    珍浅舫坐在椅子上,满面愁容,桌子上摆着两套夜行衣,一封打开的书信散落在上面。

    ‘咯吱……’

    门被推开。

    止浅浅哈欠连天走了进来,揉了揉惺忪睡眼。

    “叔啊,这半夜三更的,您有什么事儿就不能明天再说?”

    珍浅舫敲了敲桌子:

    “你看看吧!”

    止浅浅走过去,漫不经心的将信打开,当看到里面内容的时候,不由的睁大了眼睛,已然清醒大半。

    “什么?

    明天就得给他送过去?

    疯了吧!

    我这大晚上的,上哪里弄那么多钱?”

    珍浅舫早已准备妥当,掏出两把钥匙,缓缓放在了桌子上。

    “一会儿就行动吧。”

    止浅浅看着桌上的钥匙,先是一愣,又颇为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随即将自己的靴子脱了下来,在靴子旁边有一处开关,用力一按,鞋底就被打开了,使出吃奶的劲儿用力一扣,一把钥匙就落在了地上。

    看在眼里的珍浅舫,心中不由嘀咕,藏的居然如此隐蔽。

    午夜时分。

    珍浅舫与止浅浅划着一艘小船,摸到了安眠酒楼,在观察并确认没有人之后,悄悄咪咪的翻进了后院。

    借着月色,远远的便看到一口井,这便是本地赫赫有名的囚蟒井。

    据传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北带河一带刚到夏天,就会离奇的进入枯水期,大旱连年,庄稼不长,百姓深受其苦,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村子里有一个男人,擅长驱魔之术,便找来村民,将人河道挖开,挖了整整七天,才发现河底有一寒潭,一眼便看到有一物在里面游动翻滚,等人们想要看清是什么的时候,那东西掀起滔天浪花,冲破河道清淤钻了出来,竟然是一条十来丈长的金鳞大蟒。

    在众人的围剿下,那金鳞大蟒被抓了起来,这时候人们才发现,地底是被钻出来了一个大洞,河水全都流到了地底下,而那洞刚好是巨蟒的身躯,于是人们便用那蟒堵住了洞口。

    从此以后北带河再也没有遇到枯水期,而那囚禁巨蟒的地方便是现在的囚蟒井。

    不管这件事情是真是假,反正是在珍浅镇的人们,对这口井都会敬而远之。

    正因为如此,这就为不法之徒,提供了天然的分赃之所。

    珍浅舫和止浅浅走近囚蟒井,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井盖推到一旁,借着月光,一根铁锁直插井底,不知深浅。

    珍浅舫拉起锁链下了井,止浅浅紧随其后,在下了能有十几米的地方,可以看到一处落脚的平台,能容下三四个人,二人落在了上面。

    ‘啪啪……’

    珍浅舫敲了敲石头,传来空荡的回响,很明显那里面是空心的。

    “就是这里了。”

    将石头取下,露出三个石孔,将三把钥匙插了进去,顿时耳边传来咯吱咯吱的响声,伴随着一阵灰尘落下,石门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三个箱子。

    此时的止浅浅眼露贪婪之色:

    “早知道这么简单,至于等这么多年嘛?”

    珍浅舫却面色一凛,皮笑肉不笑的道:

    “是啊!”

    起夜的珍浅明,来到了后院,一直以来,酒楼都是由他负责,今天忙了一整天,不知不觉的睡着了,准备撒泡尿,就回家。

    刚要脱裤子的珍浅明,发现了囚蟒井被打开。

    “有人嘛?”

    生怕有人掉下去。

    “有人嘛?”

    见没有回声,还不由的说道:

    “谁这么缺德啊,把井盖打开了。”

    珍浅明用力推了推,井盖纹丝不动,也就在这时候,他发现了井底下闪过一丝亮光,吓得他撒腿就跑,躲在了后面的假山之中。

    不一会儿,珍浅舫与止浅浅爬了出来。

    无论是珍浅舫还是止浅浅此时已被金钱蒙蔽了双眼,哪里顾上其他,二人搭配,先后将两个箱子搬了出来。

    等到止浅浅搬出第三个箱子,准备坐在井口喘口气的时候,一柄匕首划过,鲜血四溅,止浅浅捂着自己的咽喉,不可置信的看向珍浅舫。

    “你……”

    珍浅舫也不废话,一脚将人踢了下去。

    珍浅明看到这一幕,吓得捂住了嘴巴,也就是这么一个不经意的举动,他不小心踢到了石头。

    ‘啪嗒……’

    珍浅舫

    珍浅舫是何人,护卫出身,在镇子里潜伏多年,将目光对准了假山。

    珍浅明,还未跑出去多远,就被凌空飞至的匕首,正中后颈。

    ‘嘭噔……’

    人倒在了地上,当即一命呜呼了。

    ‘啪嗒……’

    就在这时,酒楼灯亮了起来。

    珍浅舫心中咯噔一下,来不及多想,搬起箱子,便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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