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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宿主拿命狂撩疯批反派
第168章 无限流:阴婚花嫁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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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这些过往的程演紧紧抿唇,不敢相信那样一个比自己第一个世界还直男的人是他。

    他确信,上一次贺渠遇到的程演完全没有任何记忆。

    这时,一只温暖的手钻进手心,他回眸,贺渠眼眶泛红,隐隐带着泪光。

    “就看到这吧。”后面的记忆,他不想再重温一遍。

    “好。”程演回握住他的手。

    心底让009将那些记忆拷贝下来,全都塞进了他的大脑。

    只一秒,他便接收了后续所有记忆。

    程演浑身一震,怔愣许久,力量才渐渐回到躯体。

    他将贺渠拉入怀抱,收紧力道,仿佛要将其揉进骨子里。

    那日,素来没有太阳的地府,阳光照彻大地,笼罩每一处死角,将黑暗湮没。

    彼时贺渠已经一个多月不曾见过程演,但察觉到三生丝滚烫得几乎将人灼伤的异样,他还是连夜回到了鬼王府。

    徐泽洋用所有现存的道具向系统兑换了一个阵法。

    这个阵法名为曝天阵,专为克鬼,阵法引发的阳气温度无限接近于太阳,将阵法中的一切炙烤湮灭。

    阳气,所有恶灵鬼物的克星。

    徐泽洋与阎罗王联手,要让鬼王死无葬身之地。

    鬼王府外。

    贺渠手持桃木剑,剑指拦在前方戴着青面獠牙面具的鬼。

    “让开。”

    青面獠牙微微歪了歪头,很是戏谑,“前方死路。”

    贺渠气息一沉,将炁盈满桃木剑,迅速攻上去。

    青面獠牙侧身避开,回头看去,暗自惊奇,对方的剑招竟让他有种见到了鬼王的错觉。

    贺渠脚下步伐诡异莫测,很快被对方察觉出要布阵,连忙祭出幽冥火。

    火焰席卷贺渠,后者却不闪不避,双手接下这幽冷万分的幽冥火。

    贺渠脚下一跺,正正踩在死门之上,霎时,青面獠牙被火焰包裹,死死纠缠。

    幽冥火是阴火,那么这阵法之火便是阳火,青面獠牙使出幽冥火却反被阳火吸收消耗,一时竟是无法逃脱。

    贺渠则是跳出阵法,进入鬼王府。

    踏进鬼王府,炙热高温扑面而来,手腕上的三生丝愈发灼烫,近乎将那一块肌肤烤熟。

    借着三生丝的感应,贺渠很快找到程演的所在。

    程演的状态还能撑一会儿,当务之急是先找到徐泽洋。

    徐泽洋以自身为阵眼,布下这个阵法纯粹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他很有信心能够杀死鬼王。

    贺渠踏进曝天阵的瞬间便被徐泽洋察觉了,不禁爆粗口,阎罗王又在坑他。

    徐泽洋还没来得及移动位置,死牢的门便被一脚踹开。

    旋即他被一道炁刃掀倒在地!

    徐泽洋费力地抬眸看去,眼前之人踏着沉重的步子,浑身肌肤被灼烫得发红,眼里的杀气几乎凝成实质。

    徐泽洋很快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盯着贺渠的眼睛聚满阴鸷。

    话语中嘲讽拉满,“没想到你还真来了,怎么,舍不得你情郎?”

    贺渠身形一闪便到了跟前,没有一句废话,直接开打。

    手握利刃,剑招如流光穿梭,剑锋闪烁,篆刻其中的符文溢出冰冷的杀意,将徐泽洋重重围困。

    前段时间他琢磨了许久当时与程演切磋的那几式剑招,以致现在都带上了几分对方的影子。

    徐泽洋招架不住,只好将火焰引入死牢。

    “在我的阵里,你也敢来送死。”徐泽洋单膝跪地撑着身子,哪怕身上多处剑伤,嘴下仍旧不饶人。

    他掀起眼皮,染着血迹的唇勾起一抹不屑,“你的血快要烧干了呢。”

    贺渠浑身红得可怕,握着桃木剑的手不断抖动。

    火焰被炁隔绝在身体之外,但高温却无孔不入,眼前的画面开始扭曲,他快要站不住了。

    氧气不足,心脏得不到鲜血供养,就算没被烧死,也快被烤干了。

    贺渠强撑着,用最后一丝力气,将剑搭在徐泽洋脖颈之上。

    “杀我?”徐泽洋冷笑,“你应该知道,你杀不死我。”

    “嗤——”

    冒着火光的桃木剑划破鲜嫩的肌肤,鲜血迸发,很快就被高温烤干。

    徐泽洋笑容凝固,眼睛失去焦距。

    “嘭——”

    两个身影一同倒在地上,贺渠费力地睁着眼,眼前火光一片,徐泽洋自燃了。

    火焰顺着桃木剑烧到手上,他却已感觉不到痛。

    贺渠无力地弯了弯五指,阵眼已破,阵法的力量却愈盛。

    他不是破了阵眼,而是误打误撞,让徐泽洋献祭了阵法。

    阵法之外的阎罗王怕是笑得脸都要裂了。

    意识消弭之际,一股凉意忽然席卷全身,将贺渠濒临破碎的意识重组,拉回了大脑里。

    贺渠费力地掀起眼皮,漫天火光将眼睛刺得生疼,旋即一只手挡在了眼前。

    忽然有液体滴落在脸上,那股要将人烤成干尸的高温霎时褪去。

    男人很狼狈,脸上都是烟灰,向来平静无波的双眸被急切担忧取代,如丝成网,弥漫全身。

    贺渠抬起手,抹去身前之人眼角挂着的泪花。

    忽然很想笑。

    可唇角牵动,笑得比哭还难看。

    程演握住他的手,将他扶起来,揽进怀里,动作轻柔,仿佛稍微重一点,身下之人就散了。

    闻着熟悉的草木香味,贺渠脑袋动了动,埋进对方颈窝。

    总觉得这些画面很熟悉,却怎么也想不起来究竟为何熟悉。

    “后悔吗?”程演大手揽着他脊背,隐隐发抖,声音很低,仿佛在极力掩饰自己情绪的不稳。

    贺渠揽在程演身后的手抓紧,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种话。

    微微挣开他的怀抱,捧着他的脸便吻了上去。

    贺渠吻技不好,只凭着赴死前的不舍掠夺他口腔中的每一寸。

    程演一怔,反应过来立即回应他。

    唇舌交缠,浑身细胞苏醒,被压在心底的爱意霎时冲破束缚,直抵四肢百骸,与心脏共舞。

    程演永远想不到,自己这位来历不明的新娘,会不顾一切,闯进这条赴死之路。

    哪怕他们曾经刀剑相向,他向他做出那般不可原谅之事,他仍可以为了他踏进死亡之地。

    贺渠有些气喘,脸上仍浮着缺氧的红晕,“这一次太匆忙,下次我会先找到你。”

    程演眨了眨眼,眼底是毫不掩饰的心疼,他低笑一声,“好。”

    两人又抱了一会儿,程演指腹摩挲着贺渠的发丝,眼底蓄满遗憾。

    贺渠在等待死亡,却忽而听到一句:

    “你该回去了。”

    贺渠瞳孔放大,心底涌上巨大恐慌,不待他反应,眼前光影疾速倒退。

    只刹那间,眼前被川流不息的人群取代。

    贺渠愣在原地,周围人群熙熙攘攘,直到一声鸣笛,才将他的意识唤回。

    贺渠僵硬地抬手,手上的三生丝已经虚得几乎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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