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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丐逃荒,不死就行
第 560章 大小姐送礼,叶堂远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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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他们惦念的老三,正陪着容时遥逛铺子呢。

    容家的产业分布许多城县,只在进入燕州后,她才开始挑选铺子进入。

    叶堂远猜想,或许她不想暴露行踪?

    从延京出发时只有两辆车。

    等到白狼县的时候,已经多了三辆装东西的。

    “我是否跟你说过,我家很小啊?”

    容时遥慵懒地点头,半阖着眼。

    “嗯,怎么了?”

    叶堂远问她:

    “你买三辆车的东西,一间屋子放不下。”

    容时遥掀开帘子一角,看着应该快到野鸡岭镇了。

    “是不是快到家了?”

    堂远抱着胳膊皱眉:

    “不到十里了。”

    “我自有安排,你是不是近乡情怯,没话找话呢?”

    叶堂远自以为装的像,还嘴硬呢。

    殊不知腰间新增的一套金秤盘,花纹都要被他搓没了。

    “我回自己家。

    刚才是好意提醒,你不领情就算了。

    不过我跟你也确实没啥可说的了。”

    容时遥懒懒道:

    “那不妨省一省你的唾沫星子,等会儿到家好叙旧。”

    她是要养精蓄锐的,到了叶家该以什么姿态见人才好呢?

    叶堂远对她的示好不为所动,几次让她产生挫败感。

    振作之后细想,并非自己不好,一定是什么关隘没有打通。

    叶家那么多人,不信没有突破口。

    这一路,大多时候都是两人同车。

    外边天寒地冻,也不能真让叶堂远跟车夫一样坐在外头。

    路途遥远,枯燥乏味。

    俩人几乎把对方翻了个底朝天。

    容时遥毫不避讳提及家中争斗,甚至说起她爹娶妾,就像在讲别人的故事。

    容老爷能撑着这么大家业,自然不是庸碌短识之辈。

    正室守家,给予足够的尊重体面。

    大妾是良妾,小妾是贱籍。

    两个妾生子不甘的,不是容时遥占着身份能分得多少家财,而是她一个小女子,生意上的头脑胜过他们良多。

    允许容时遥插手生意,是容老爷给正室之女的宠爱。

    默认三个孩子互相倾轧,则是对他们的考验。

    若不是遇上叶堂远这样的人,或许她就认了父亲的安排吧。

    对于叶堂远来说,了解越深,越明了容时遥的意图。

    他不是未开情窍的傻小子。

    反而是见过太多男女悲欢,深觉这些东西会消耗他不长的生命。

    他不在乎血脉传承,也未少家人关怀。

    既然如此,不如装作不知。

    她努力无果,自然会寻找下一个合适的人。

    容时遥所采买之物,叶堂远并不十分清楚。

    富家小姐嘛,日常所需应该是要多一些,奢侈一些的。

    村长家门口停了五辆车,村里不少人都来看稀奇。

    等叶堂远下车,众人都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受。

    乡邻没有恶意,纯粹是闲来无事。

    等车夫帮忙卸了车,叶堂远就知道人情和银子都欠大了。

    容时遥把她能想到的,除夕要用的东西,几乎都准备全面了。

    米粮油盐、肉蛋糕点、爆竹布料、木炭灯油、暖炉浴桶、碗筷茶壶……

    叶家人包括叶堂远在内,瞪着眼睛看容家下人指挥着搬东西。

    村民指指点点,小声议论叶老三有本事,谁能让一好友这么舍得给自己花银子呢?

    叶堂远心里发苦,嘴角还得僵着笑。

    叶青竹深知,好处没有白来的。

    看三弟的表情就知道,他自己也是懵的。

    王金枝安排容时遥回房间歇脚。

    屋门一关,只剩自家人后,堂远率先出声:

    “大哥,我说我不知道,你信吗?”

    叶青竹没有责怪他的意思,孩子大了,早不是他提棍子撵着打的时候。

    “老三,你也老大不小了。

    容小姐什么意思,你该比我们清楚吧?”

    叶堂远期期艾艾跟大哥几人说:

    “她大概是需要娶一个男人。”

    “这是什么话?”

    堂远之能如实道:

    “就是字面意思呗。

    财大气粗,自己有本事。

    偏偏她不是男儿身,可能需要个好拿捏的男子,以后自立门户不能挡着她当家作主跑出去野呗。

    很不巧,她觉得你三弟,我,既好用又便宜。”

    叶堂远黑着脸,这个人的火气要压不住一样。

    福禄倒是会问呢,憋出来一句:

    “她这是下聘呢?”

    堂远瞪着六弟道:

    “知道你不是哑巴,不过你可以装一会儿哑巴。”

    叶青竹忍着笑给福禄解围:

    “你跟他发啥脾气啊?

    六子那不是问你呢吗?也不是嘲笑你。”

    柳承也道:

    “三哥,冷静点。

    强抢民女的多见,可没有逼良民入赘的。

    坐下展开说说。”

    叶堂远怀疑这几个兄弟就是想笑他,还冠冕堂皇说这个那个的。

    容时遥是客,身边常带的家仆是个大长脸。

    容貌普通,气息沉稳,是个身手不错的。

    东屋兄弟几个说了什么,她一五一十转述给小姐听。

    容时遥无声笑到捶被子。

    她只是因为不想回家过年,麻烦叶家人照顾她饮食起居怪过意不去的。

    给银子是有那么点俗气,这才换了日用送给人家做谢礼。

    好你个叶堂远,我满心以为你是块石头呢!

    这不是心里一清二楚么?

    不提容时遥主仆,堂远的终身大事一直是叶青竹的牵挂。

    他一直不愿意娶亲,几次深夜回想,叶青竹都以为他是不是伤了身子?还是说他不喜欢女人?

    现在他是弄清楚了,后顾无忧下,他只想赚银子,无拘无束到老才好。

    叶堂远言简意赅解释明白,柳承木着脸问他:

    “所以,你是嫌容家麻烦?”

    堂远拿眼睛溜着几个兄弟,似是要找到志同道合之人。

    “怎么?你们该不会要变成容时遥的说客吧?”

    福禄奇怪地看他一眼道:

    “这笔买卖不亏啊。

    等容小姐休整好,我去找她问问,一定把你卖个好价钱。”

    “嘿~你小子皮痒痒了是吧?

    大哥,我不是说笑,烦都烦死了。”

    兄弟几个虽然借机笑他,但内心还是偏向堂远自己的心意。

    他不愿,他们便是他的后盾。

    盼儿招呼大家吃饭,再有什么难事,也不能饿肚子。

    叶家人照样是杂粮菜团子,只有容时遥主仆碗里,是香气四溢的小米干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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