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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丐逃荒,不死就行
第577 章 阿逃稳坐,不甘示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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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逃长得虎头虎脑的,看着就是个结实的小孩儿。

    当然了,周家那对姐弟身子骨也不差。

    生下来时小那么多,这一年也算追上来不少。

    三个孩子放在一块,一点也不认生。

    不过性子真是各有特点。

    阿逃大概是长子,还是个小不点呢,就脾气很好。

    弟弟妹妹怎么闹他,他都不生气。

    包括村里谁家抱孩子过来串门儿,大他一些的孩子挠一把,绊一下,他也没大喊大叫过。

    谁不夸一句:这孩子真好带?

    怕是只有叶青竹还不放心,总觉得儿子有点呆。

    性子像他四叔,不爱说话这股劲儿,跟他六叔一样一样的。

    没事儿他就对娘子念叨:

    “我儿子为啥不像我呢?”

    王金枝起初还跟他对峙几句,啥意思?怀疑我偷人呢啊?

    叶青竹哪里是那个意思嘛!

    叶青竹心里暗戳戳想着,抓周看看也行,万一他傻,就让娘子辛苦一年,再生个聪明的照应着。

    免得他啥时候要咽气儿,还得惦记傻儿子。

    得亏是王金枝不知道啊,要不然还不得跟他撕扯起来?!

    东西摆好,阿逃老老实实坐着没动,反倒是惊雪嗖嗖嗖爬过去摸了个小木剑在手里。

    蛰存不甘示弱,姐姐有的他也得有!

    但每样东西只准备了一个呀,这是叶平渊抓周,又不是周家孩子的。

    大人们一个晃眼,俩孩子就掐起来了。

    惊雪:“我的。”

    蛰存:“要!”

    “不,我的。”

    “gi,啊~”

    说的应该是给吧?

    菱角一手一个,拎着俩孩子的后背衣裳,扔一个在婆婆怀里,丢一个在夫君面前。

    若无其事的掰开闺女的小爪子,重新整理了红布上的东西。

    而后拍拍巴掌道:

    “见笑了啊,那什么,大家继续。

    阿逃,来二姑这里,看看喜欢啥呀?”

    屋子里爆发善意的笑,盖住了惊雪的不服。

    阿逃还是稳稳坐着,玩一会儿裤脚,再抠抠红布尖儿。

    这可是叶家长孙啊,王小鹅急得直揉肚子。

    “乖孙儿,过来看呐,别玩儿了嘿~”

    阿逃不为所动。

    周丰年仗着哄孙子的经验,挑了个颜色艳丽的小鼓吸引孩子。

    阿逃没兴趣,但蛰存想要。

    又失败一位!

    叶青竹看着,这得耗啥时候去啊?

    一巴掌呼上儿子的小屁股,助他一臂之力。

    阿逃迷茫地看看老子,这是干啥?

    叶青竹那个脸色,怎么形容呢?

    儿子怕是真傻吧?是吧?

    没关系的,傻就傻吧,那也是他亲儿子啊。

    一屋子人,想尽办法逗阿逃选个东西,结果正主儿谁也不理。

    抓周抓周,他周岁的娃儿不抓,一群人就得跟他耗着。

    大概是玩够了自己的开裆裤,阿逃晃晃悠悠奔红布去了。

    挑挑选选,捡了根毛笔。

    柳承眯着眼缝夸赞:

    “好小子!有志向。

    四叔一定倾囊相授……欸?”

    阿逃爬到炕沿,把毛笔往周清潭的方向递。

    周清潭笑着哄:

    “阿逃,姑父不要这个,你自己留着。”

    “呃,弟。”

    周清潭试探着低了身,怀里的蛰存接过来,俩孩子嘻嘻笑,大人们一脸懵。

    这是个什么说法呢?

    阿逃一屁股坐在中间,见围着他的人还不散,小脑袋是真不知道该做啥了。

    这么多人还得吃饭呢,王金枝不能干看着不管。

    她又不是生了个大家公子,意思意思就得了。

    “差不多了吧?咱放桌子吃饭?”

    给叶青竹使个眼神儿,孩子被抱起来,屁股下的东西谁也没在意。

    盼儿姐妹俩端菜拿碗筷,不过是一顿家常饭,亲戚们聚在一块,倒是先混了脸熟。

    当晚,叶青竹把孩子扔给妹妹们,拴了门,盖了被子。

    期盼之火熊熊燃烧,王金枝睡醒一觉也没想明白,自家男人跟谁打赌了不成?

    腰酸腿软下不得炕,他脸上有光了是吧?

    大嫂没起来吃饭,几个人缄默识趣。

    别管大哥是啥想法,反正他们过得好,做弟弟妹妹的,只会为他高兴。

    就是有少许遗憾,不能以此为乐啊,大哥的体力太好,拎上一根棍子撵他们揍,唉~必然是躲不过的。

    正月二十九,周家简单办了个家宴。

    孙子孙女平安长到现在,是难得的福气。

    若要大办,自然不少人要给周家面子的。

    不过周丰年跟儿子儿媳商量后,还是决定悄悄叫上家里实在亲戚庆祝一番也就是了。

    为了防止俩孩子闹腾,抓周都是分开进行的。

    一个一个抱过来,另一个看都看不见。

    惊雪照旧喜欢那些刀啊、剑啊,菱角愁的呀,得多吃一碗饭。

    她可以做二姑奶奶,但你一个地主家的姑娘,就别这样了吧?

    轮到蛰存时,这小子拿着祖传的墨条啃了一口。

    周丰年喜不自胜。

    孙子孙女他都爱,十成十不偏不倚是不可能的。

    孙子能绵延传承,还选了这墨,那就是老祖宗给的指引啊!

    好好培养,一定得花心血好好培养!

    菱角了解那小子,就是闻到香味了而已。

    不过菱角,比从前的二姑娘成熟许多。

    这个场合,肯定不会说什么话来惹公婆不快的。

    柳承从周家离去,匆匆回了县城去盯宅子重建。

    他公务繁忙,或是杜家来人,或是三哥来县城谈生意时看一看。

    这宅子自打动工,他还没怎么上过心呢。

    大概是正月下旬吧,边虎夫妻俩带上半车的药离开白狼县。

    那之后,费崖张罗着聚闲帮兄弟们的饭碗。

    闲汉闲汉,不是氓就是流。

    不能虎哥不在,兄弟们就喝西北风去。

    他与叶堂远关系好,俩人合计着弄出来一条商路。

    不指望做成多大的买卖,求个稳定温饱就行。

    况且虎嫂虽然不在,但与容家千丝万缕的联系还在。

    如此,叶堂远来往县城频繁,收到容时遥的信也方便。

    多则三日,必有一封从衡州而来的信。

    或长或短,都是容时遥亲手所写。

    叶堂远会选择性的回信给她,两人分隔开,有些话反而更放得开写出来。

    这种类似不成册的手札,承载了太多含蓄思念和难诉之情。

    字里行间藏着的,是他们的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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