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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丐逃荒,不死就行
第 590章 父女难弃商人本性,至衡州突闻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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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盼儿的亲事本是定在八月初的。

    两家都不想新人遭罪受苦,自然是要在不冷不热的时候办喜事。

    这样一来,叶堂远排行在前,婚期上就有些难办。

    容老爷欢欢喜喜而来,听那意思,跟第一次与叶青竹说话完全不是一个口风。

    不管堂远是怎么跟容老爷讲的吧,好事多磨,这也算是皆大欢喜了。

    两家相距太远,婚俗还有不同。

    纳采、问名、纳吉这三步虽然仓促,可也是顺利走完了的。

    等到纳征之时,产生了分歧。

    按照容家在衡州的地位,叶家就算是把家底掏空也准备不出这份聘礼。

    容时遥向叶堂远要的,虽说割肉刮骨,但绝对没想过让整个叶家怎么样。

    容老爷不这么想啊,你们兄弟没分家,长兄为弟弟操办婚事,怎么可能公中不出银子呢?

    产生分歧的不是叶、容两家当家人,反而是容时遥和他爹。

    父女俩就跟别苗头似的,谁也不让谁。

    但是容老爷并未过分要求,柳承给杜家出了多少银子,他也多少。

    容时遥这些年帮着家中打理生意,后来置办自己产业,可以说是底气十足,这不嘛,在未来夫家商量她的婚事,还敢跟她爹拍桌子呢。

    “爹啊,你可是衡州首富啊!

    你那喝茶的茶具都比聘礼银子多,咱家至于差这几两银子?”

    容老爷苦口婆心道:

    “我可不是计较的人,给多给少都是个表示。

    那两家成一家,一家分两家,怎么说都不好听。”

    “什么一家两家的,我的婚事听我的。”

    “你是我生的,肯定是我做主。

    青竹,这五两银子就得出,你没意见吧?”

    叶青竹:“我没……”

    容时遥:“我有意见。”

    王金枝把父女俩隔开,两头安抚。

    “亲父女吵啥呢。”

    叶堂远用水杯挡着半张脸,最主要是挡着上翘的嘴角。

    一双大眼看着他们争得面红耳赤。

    见大嫂坐不住,这才舍得张口:

    “大嫂你坐着,不用劝,没用。”

    王金枝怎么不担忧呢?

    四弟妹多好的脾气啊?小姑子们,就算二妹是个火爆脾气,那在她跟前也是有说有笑好商量。

    老三家的这个,之前没发觉有毛病啊。

    叶堂远小声跟大嫂解释:

    “这是对拼商场上的手段呢,不用管。

    别看现在一个拍桌子一个吹胡子的,等会儿爹是好爹,闺女还是好闺女。”

    王金枝是理解不了,都吵成这样了,还能没事人似的?

    不过老三都不急,也许容家就这样?

    叶青竹和柳承起初也当真了,后来听着听着觉出不对味儿。

    俩人这是博弈话语权呢,他们还真插不上嘴。

    谁胜谁负,叶家不过是五两银子的事,于是一家人只看不说,就等着他们出个结果。

    正经人家准备聘礼,可是有讲究的。

    讨那些寓意好的,成双成对的。

    容时遥张口要镇店之宝,那之后没多久,叶堂远就写了好几封信出去。

    最远的铺子,怕是这时候都还没收到信呢。

    父女俩毫不避讳当着夫家的面商量聘礼的每一样,也真是闻所未闻。

    可也是奇了,就连福禄都没能在他们身上感受到任何的瞧不起。

    叶堂远的聘礼单子,是他自己写的。

    整个过程,嗯……有点儿戏。

    下聘之事,得是叶堂远亲自去啊。

    容老爷父女先一步走。

    叶堂远在县里停留几日,找了对活雁,请万成为长辈陪同去衡州。

    若不是家里一摊子扔不下,这种事合该叶青竹两口子去办。

    柳承婚假结束,刚回衙门就得处理积压的各种事务。

    杜筱和在大湾村住得舒心,丁点儿不想回县城。

    村里多有意思啊,郭乾打媳妇,又把大哥叫去调解了。

    胡美芝挺着肚子吆五喝六,就差没上天。

    佟丽是个很聪明的女子,织布还能换花样。

    后院的薇柔总趁人不注意跑过来玩,急的徐婶子他们到处喊……

    堂远启程那日,除了万叔,福禄和长久也要跟过去帮衬。

    柳承只送他们出城,并不知道城外还等着个梁半仙儿。

    老人看着更佝偻了些,常年做木刻,三角眼习惯性半眯着。

    见到叶家兄弟,脸上的褶子舒展。

    “梁师父怎么在这儿呢?”

    堂远揉着一秀的脑袋笑问,梁启同取下小包袱交给福禄,话却是对叶堂远说的。

    “我是听说你要去衡州下聘请期,特意等在这里的。

    日子定了告知我们一声,全家去喝喜酒。”

    梁一秀仰头重复:

    “我要去吃喜糖,五姑姑做的最好吃。”

    堂远承诺他:

    “等三叔回来,给你带点咱们县没有的。”

    梁一秀看看祖父,这才点头道谢。

    梁半仙儿说出目的:

    “衡州渠县有祖上的远亲,住址那些我写了放在包袱里。

    到了我这辈儿,可能是最后一次走动了。

    山高路远,力不从心。

    包袱里有十两银子,借你的光,帮老头子跑一趟。

    要是那家人日子太苦,就帮我多少垫一点,回来找我要。”

    堂远问道:

    “那如果人家日子不错呢?”

    他也知道梁半仙儿一辈子都留不住钱财。

    福禄搂着梁一秀劝师父:

    “要不银子还是留作家用吧?

    师兄要再添一子,开销不小。”

    梁半仙儿摆摆手不愿多说。

    “你们看着办,我就这么点事,不耽误你们赶路了。

    一秀,回家喽~”

    梁一秀勾勾手,示意小师叔凑近些。

    “师叔,爹娘跟祖父生气呢。

    你快点回来,教我手艺好不好?我想早点养家。”

    福禄看着还没换完牙的小子,心里一堵。

    “好,最多一个半月我就回,等我。”

    众人上路,城门越来越远。

    路上不断有车马汇入,叶堂远到衡州时,已经有十辆车之多。

    容家早几日就安排了人守着,两人一伙。

    一个给未来姑爷带路,另一个回去报信。

    玉穗儿带来个消息,打乱了叶堂远的所有计划。

    一行人没挑什么吉日,也没有修整洗漱,径直往容家而去。

    街上的人指指点点,叶堂远都顾不上了。

    容家送信的人跟叶堂远他们走岔了路,所以他现在才知道,容时遥的娘,已经缠绵病榻半月之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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